“他这是胡闹,要是让熟人认出来对外面你要怎么解释。”风中正的左手拍着右手,啪啪的声响带着他的愤怒回荡的客厅中。
宋慧抬抬眼,相当平静,“那就干脆不解释,你就是老顽固,现在年轻人哪个在婚前不办个单身趴,咱们逸寒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大晚上黑灯瞎火,谁没事凑人脸上看。”
风中正听着宋慧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额前青筋暴起,厉声而怒,“你就惯着他吧,这几年算是白磨练了,让他尽早结婚不就是为了让他定了心性,你倒好,一张嘴全把他捧到天上了,你也别对莫梓嫣又什么成见,过了今天就是一家人,风轩宇的事翻了篇,咱们的日子还要过。”
宋慧冷哼一声,鼻孔都要昂到天上去了,“能不能成为一家人还要看她那肚子争不争气,跟老大家比咱已经慢了不止两个台阶了。”
想着柳絮烟领着风韶宸那小鬼头在她面前转,她就头上冒青烟。
“你把这些话都给我吞到肚子里。”风中正盛怒。
宋慧也是努努鼻,转过身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毯子,一扭一扭就上楼睡她的美容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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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包间里,烟雾缭绕,风逸寒还有不少平时交情还算不错的富家子弟,靠沙发而坐。
风逸寒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香烟还没有燃尽,青烟冒出,扑到他的脸上,浓重的尼古丁刺激着神情,重金属的音响,形色的艳舞引来一阵阵的欢呼,唯有风逸寒神情淡然。
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立体的五官,在神秘中透着深沉,深幽的眼眸的眼眸似乎和撩人的黑夜融入一体。
燕京佑勾着唇,手不安分在身边的女人的身上乱蹭着,看着风逸寒独自坐在那调侃道:“沈皓去给风二少找个伴。”
“明天大婚今天可要好好乐乐。”沈皓挑.逗了几下身边的女人,哄高兴了,刚要站起来就见包房的门开了。
一个长相娇艳,曲线玲珑,穿着十分暴露的妖艳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黑眸流转着妖艳的光泽,扫视一番在场众人,微眯嫣眸,视线定格在风逸寒身上。
迈开步子,花白的大腿,半露的酥.胸,光线一打,惊艳一方。
沈皓对着她吹着口哨,笑痴见不忘靠近女人,嘴里说着轻浮的话,“夜色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尤物。”
女人轻笑一声,手里的托盘一挡,侧着身子就从沈皓的面前绕过,微微一笑略有歉意。
淡蓝色的酒入眸,风逸寒抬起眼,眸子一沉,眸子虽是平静,但是声音稍有哽住,“安忆芊。”
细长乌黑的眉下是一双勾人心弦的媚眼,微微一眯,安忆芊似乎对风逸寒记起她很是满意。
“二少好记性,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记得忆芊。”附在风逸寒的耳边。
她一靠近,大片的花白晃了风逸寒的神,身上撩人的香气让他心猿意马。
微醺的状态下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从后面看两个人亲昵的动作就像是交颈的鸳鸯,羡煞旁人。
沈皓努努嘴,也不夺人所爱,绕坐在燕京佑身边,喝着酒,“看来不饶咱们费心了。”
“二少今天晚上你放开的耍,到了明天就难寻这自在了。”
说完他和燕京佑就识趣的搂着身边的女人走到外面去。
见人离开,安忆芊坐在风逸寒的身边,倒了两杯酒,一杯交到风逸寒手里,另一杯拿在自己手心里。
“二少,是不是该先恭喜你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安忆芊浓眉一挑,露出媚笑。
风逸寒轻勾了勾唇,碰着她的酒杯,“真心的祝福?”
“当然了,二少不是向来不喜欢和不知分寸的女人挂钩吗?”安忆芊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露出了那张很妖艳的脸庞。
手指划过深度恰当的锁.骨,看的风逸寒心里痒的很,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身上一蹭。
安忆芊仰起头刚要喝下高脚杯中的烈酒,风逸寒长臂一勾,她手一松酒杯应声落地,酒打湿了地毯,整个人倒在风逸寒的怀中。
倒下时,她娇嫩的唇瓣不经意间划过风逸寒的脸颊。
风逸寒顿时感觉一阵电流从头麻到脚。
奇妙的感觉。
和莫梓嫣在一起那死闷的感觉完全不同。
柔软的身子靠在怀中,全身的血流都在往下.身冲刺。
“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祝福。”这么近的距离,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美艳绝伦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肌肤胜雪的小手,如羽毛扫着他的心。
安忆芊推推他的胸膛,嘴角的笑几分自嘲,几分苦涩,退开几分。
“给二少贺喜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你自然不会在乎我,也是,不送也罢,可是本来将要接着贺喜讨得回礼二少能否大方的给我允了。”
在经过硬闯叶氏的事情她明了了很多,直白不定就是就好的方式。
“什么回礼?”风逸寒一心落在安忆芊的身上。
“安氏没了,我和我妈还要活下去,我现在是夜色的员工,但是二少也知道夜色鱼龙混杂,所以....我还请二少为我破个例,我只想单纯的在这里买酒,别的旁门左道我想避得远远的。”
安忆芊说的吞吞吐吐,对上风逸寒跳动着情.欲的眸子,放在腿上的手不禁收了收。
完全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风逸寒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黑眸中除了异样的情.愫,更多的是有了疼惜和不忍。
“来这的哪有个善类。”风逸寒手紧了紧。
安忆芊苦笑一声,“哪都一样,同父异母的姐姐的都能把我往死里逼,这里工资高,爸爸去世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钱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我和妈只能挤在十几平米的地下室里,暗无天日,吃的是商场里最廉价的青菜,穿的是处理过季的衣服,呵....”
她阴郁的眼睛全湿了,像沾上了露水一样,睫毛颤颤,嘴角翕动,“我现在只要要个肩膀让我靠着哭,有个带窗的房子,每天早上起来能看到太阳升的多高....”
看着她的眼泪流下,风逸寒心间一颤,猛地将她拥入怀中,“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用什么关系去找你,之前你是莫梓嫣的未婚夫,过了今夜你是她的丈夫,还是安语汐的二弟,我拿什么求你,又有谁能容了我们一个寡妇一个废物。”
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唤起了他的保护欲。
风逸寒轻轻的吻去她脸颊的泪滴,往上再到她的眼帘。
安忆芊闭上眼睛,感受着落下的吻,密密麻麻,很轻,像是羽毛拂过,手心收紧。
是该窃喜吗?
风逸寒睨着现在的安忆芊,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翘鼻,嫣红的樱桃小嘴,五年多的岁月磨去了她的小姐脾气,顽劣收起,和现在整日闷不做声,开口就是天衣无缝的谎言的莫梓嫣相比,他真的更倾心于安忆芊。
楚楚惹人怜,安忆芊的泪水成了她重新回到风逸寒身边最大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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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没放晴,酒店的窗帘闭合,鎏金色的地毯上洒落着衣物,房间里氤氲腥甜的味道还弥漫在空中,不难让人想象到昨天晚上这里发生的涟漪。
一边的床面踏下又弹起,风逸寒醒了,身边的人一空,安忆芊就感到一阵寒意,随着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赤着上身的男人。
他坐在床边,穿着长裤,腰带上的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安忆芊撑着身子坐起来,随手将搭在床边的浴袍穿上,赤着脚走到床沿,半跪着抬起手帮风逸寒系着衬衣上的扣子。
“怎么不多睡会,天还没亮。”风逸寒的轻揉她的发丝,五指穿过接着就带了她的清香。
这种香味好像每次都能让他陷入微醺的状态。
“睡不着了,路面上还有积雪一会开车的时候慢点。”安忆芊并没有矫情的缠着风逸寒。
她大度将昨晚还陪着自己享受鱼水之欢的男人,拱手送上别人的婚车。
这是风逸寒想要的女人,她也在很努力的做的。
风逸寒先是一怔,然后看向她的视线更加柔和了,反握住她无骨的小手,“一会我找人带你搬去星悦那套房子,以后你和伯母就住在那里,也别去夜色了。”
安忆芊摇摇头,“你这样总让我不踏实。”
“我是在尽可能给你踏实的生活。”
“我就是怕你的尽可能,之前我习惯了爸爸的尽可能,在他走后,我一无所有,要是再习惯了你的尽可能,那有天,我转头的时候你消失了,我真的不敢再一次重头开始学着生活。”
风逸寒薄唇含笑,吻落在安忆芊的额头,“你不能经过一次打击就避而求远,拒绝任何的对你的好。听话先带着你妈妈住进去,地下室湿气重,没有人照顾,时间久了容易落下病。”
安忆芊睨着他温柔的眼眸,思量的半分,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领带认认真真的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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