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无法无天

    
    “咬饵了！”
    狄洛肆意飞扬的站在船头，咬着烟猛提鱼竿。
    在高秋的手电筒照射下，一条黑色小鲨鱼咬着鱼钩不停扑腾。
    码头上，一辆轿车停靠在阿虎的车旁。
    抢劫集团的老大南哥，领着排骨几个兄弟来到码头，神色不善的跳上船来。
    此时，狄洛刚把小鲨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对于几人的到来毫不在意。
    “小蔡！”南哥看到还在甲板上躺尸的小蔡，赶忙蹲下身子查看情况，脸色浮现一抹冷意。
    他抬起头望向狄洛：“这位兄弟，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
    “狠？”狄洛不屑的摇摇头，“他用枪指着我的头，如果不是要和你们谈生意，我保证他现在连骨头渣的不剩！这片海域里可是死了不少人！”
    “妈的！你嚣张什么？”排骨几人掏出枪不服气的指着狄洛和高秋。
    南哥冷冷的看了一眼，讲道：“哼，都放下枪，伱们难道也不想要自己的手了嘛？”
    话语嘲讽无比。
    “恭喜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狄洛把手里的小鲨鱼扔回海里，呲着白牙对南哥笑道，“好啦，时间不早了，既然你们来了，就坐下来一起钓钓鱼，谈谈生意。”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钱到位，你们想要什么武器，我都能搞来！”
    南哥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衫，自认气度不凡的靠在栏杆上，“你想怎么谈？”
    “nonono，你想要多少条枪和多少发子弹？”狄洛咬着烟不羁的问道，高秋在一旁拍着胸脯插话道：“你们尽管开口好了，我表哥有的是枪和子弹！”
    南哥皱着眉头，思虑一番，冷冷开口：“五条喷，配200发霰弹。”
    “就这？”狄洛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们兴师动众的就为了这五条枪？”
    “操！浪费劳资时间，还以为你们最少要拿五十条！”
    “我出来混这么久，还没做过这么这么小的生意！”
    他无奈的摆摆手，“算了，阿秋，你和他们谈吧，五条喷而已，你和他们谈好来找我拿枪，这点钱你留着当零花钱吧！”
    “呃……好的表哥。”高秋还不知道狄洛打的什么注意，不禁暗自纳闷，五条枪少吗？五条黑喷加上今晚送来的三条手枪，一共八条。
    天哪，简直不敢想象这八条枪落在这帮悍匪手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南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重新抛起鱼竿的狄洛。
    随后，他讲道：“阿虎，你来和这位小兄弟谈枪的事！”
    说完，他上前拉开阿虎，坐在小马扎上，鬼使神差的把阿虎脱下的头盔戴在头上，措词一番，问道：“不知道兄弟是走那条道的？”
    “缅甸矿区！”狄洛随口胡诌道，脸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波动。
    “给武装军供枪？”南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心里冒起了自己的小想法，走军火的利润高的超乎想象，如果有门道，他宁愿一头扎进军火商的世界。
    毕竟，在香江干抢劫珠宝的生意，太危险，也没前途。
    警方也不是傻子，抢的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第四次呢？
    所以这也是他每次抢劫完珠宝店后，要蛰伏很长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出手的原因。
    要是能傍上眼前的李洛，延伸两条渠道，转身去做军火也不是不可以。
    “都供，也收。”狄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哪里有战火，哪里就有我的枪支弹药！”
    “牛逼！”南哥心中吸了口凉气，不由暗叹。
    真尼玛狂！可这也是实话，军火商的靠战争赚钱，众所周知，他们可以说是战争的制造者和推动者！
    “兄弟，要不我们一起干吧？”南哥斟酌半天讲道，“你出枪，我出人，到时计划成了，我让利给你五成！”
    他毫不心疼的讲道，变相于白分了李洛五成利益，还是纯的！等于李洛什么也不用做，只用出几条枪，之后就可以白白瓜分他们抢劫来的珠宝。况且，分给手底下兄弟们的那份也不用李洛来出，等于从他自己的五分利里克扣出来。
    也算是等于送礼，至于其中的意义，稍稍琢磨，便等回过劲儿来。
    狄洛自然不是傻子，听出他的用意：“你想掺一脚我的生意？”
    “呵呵……”南哥有些意动的点点头，“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我们交个朋友，出门在外，都要靠朋友互相衬托的不是嘛？”
    “你想分我的生意，但我看不上你的生意啊，南哥。”狄洛轻蔑的摇摇头，目视海平面，淡淡笑道：“抢劫珠宝没前途的，何况最近香江报纸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珠宝大案，就是你们做的吧？”
    “有没有想过，现在香江所有的珠宝店铺都插有警方的线人？也许你们刚下车，警方就来了？插翅难飞啊！”
    “我有周密的计划！”南哥不服气的讲道，“大不了干完这一笔，我们跑到金三角避避风头！”
    “呵呵，做我们这一行呢，也分三六九等，偷和抢呢排末等，不是我瞧不起你，我就算给你十条枪，你们也干不过警察。封了机场和码头，防暴警在机场拉起警戒线，加大水警海上巡逻力度？你们怎么跑？”狄洛替他分析道，“出不了香江，你们手里的珠宝钻石就出不了手，香江也没人敢收，谁收谁就要被条子盯上，这批珠宝洗不干净，你们兜里就没钱，不说别的，就说你手底下这些兄弟，哪个能愿意？”
    “看看，就那条死狗，叫什么？小趴菜是吗？”
    狄洛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小蔡，“就他那狗脾气，不拿枪干你吗？”
    南哥瞅了地上的小蔡一眼，罕见的没有吭声，又环视了手下的阿虎和排骨一圈人，叹了口气。
    “我们做大哥的，出来混先不说别的，最起码要让手底下的兄弟吃饱！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前几日抢来的珠宝钻石，还压在手里吧？现在风声这么严，想来也没哪个不知死活的中间人敢帮你们牵线搭桥吧？估计你们自己也不敢随意找人帮忙出手？指不定就被黑吃黑反手卖给条子了。”
    狄洛叼着烟笑意盎然的讲道。
    “害！兄弟们都是干这行发家的，不去抢能做什么？码头给人抗水泥吗？不可能！你看，阿虎，他继承了他老爸的手艺，他老爸就是抢劫进去的，你说他能干什么？”南哥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想让您指条路的原因，抢劫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才想转型看您能不能分一杯羹，带条路子给兄弟。”
    “只要您肯帮忙，必有厚报！”
    “一个亿！”狄洛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南哥眼前晃了晃。
    南哥揉了揉眼睛，怀疑在黑夜里有些眼花，直到听见狄洛吐出一个亿三个字，惊呼道：“什么？你要一个亿！！！”
    “我就算再抢十间珠宝行都不够一个亿！”
    他脸色铁青，不禁有些怀疑李洛是不是故意刁难他。
    “一个亿多吗？只要你们进了银行，别说一个亿，只要你们抗的动！十个亿都没问题！”狄洛疯狂的扯扯嘴角，居高临下的望着个字偏矮的南哥。
    “抢银行？”南哥神色怔了怔，“不行，你真是疯了！”
    “按照你说的，我给你准备枪，你们做事，我也不要五成利，只要一个亿，剩下的你们能拿多少，都是你们的！”狄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做军火，我可以带你做，但是你手里没有足够的马内，你玩不转的！就算我带你到缅甸收批旧枪，你有钱吗？一批货都拿不到啊，军火贩子不是只有我和你啊，狼多肉少，谁有票子谁就能拿到枪，有了枪就有了翻倍的票子！”
    “当然，如果你是想搞点小买卖那就当我没说，我可以定期给你几条枪，你在香江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偷偷售卖，指不定还要被条子查，又能赚几个钱？这里控枪和国外比，还是蛮严格的！”狄洛张开手，呼吸着海风，宛若新生的讲道：“中东，才是军火商的天堂！”
    南哥望了眼远处和高秋谈生意的阿虎，想了想说道：“我需要考虑考虑，也需要和手底下的兄弟们商量一下，如果兄弟们不愿意做，我也没办法，我一个人也是做不起来。”
    “ok，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不在乎一亿港币，重点是下个月我就要回缅甸供货去了，你最好在那之前给我答复，把一亿港币送到我的手里，过时不侯！”
    “另外，仔细想想吧，现在去抢珠宝行真的保险吗？还不如趁警方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接抢劫银行捞一笔现钱，我安排你们偷渡到缅甸，开启新的人生，新的生活！告别带着头套的日子！”
    狄洛笑着讲道，手里握着的鱼竿又在不停抖动，扬杆，又有一条大鱼上钩了。
    他继续讲道：“总之考虑好了，让你的手下给阿秋打电话，他会联系我的！”
    说完，他不再管手里跳动的鱼竿，站起身子，转身就走：“喂，阿秋，走啦，回家睡觉！”
    “好啊表哥！”高秋摆摆手大声道，他对着身边的阿虎说道：“那就这样，我先走，如果还需要货，记得和我联系！”
    “知道了阿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合我的胃口！”阿虎咬着烟笑道，手里拿着刚交易来的三条枪，捣鼓了一番。
    在高秋和狄洛离去后。
    南哥靠在船杆上，不停的吸允香烟，阿虎见状凑上前来问道：“怎么了老大，谈的不顺利？依我看，咱们有这三条枪就够了，要再多也没用！就凭这三条枪，我们照样能打退条子！”
    “阿虎，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抢一辈子珠宝？”南哥忽然问道，言语里充满唏嘘，说到底，抢劫这一行，上不了台面，如狄洛所讲，偷抢排末行，甚至不如街头提刀的古惑仔，他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想抓住这次机会，投身到军火事业里。
    阿虎有些诧异老大问出的问题，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有点深奥了，他摇摇头：“没想过，怎么了老大？”
    “那你是怎么想的？不会真的那么没出息做一辈子抢劫犯吧？”南哥笑着打趣道。
    “一辈子不太现实啊老大，我估计我会和我老爸一样，后半生在监狱里吃牢饭，倒是也不用操心了。”阿虎咬着烟潇洒的说道，貌似看的很开。
    “哈哈，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唉！阿虎，我们都是文盲，做过这一行来过大钱，真想金盆洗手，静下来做点正经生意不现实。”南哥感概道，他抽着烟，有意问道：“可是现在啊阿虎，有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想知道你们会怎么选？”
    “什么机会啊？老大？”阿虎疑惑的问道，感觉自己的老大有些不太对劲。
    “刚才卖枪给我们的那个家伙，我说的不是那个高秋，是那个从缅甸过来的李洛！我们有可能搭上他这条船，从今往后不干抢劫，做军火！”南哥想了想说道，随后又讲道：“但是，有个条件，想要分一杯羹，自然少不来给人家的好处，他要一亿港币！只要我们能支付的起代价，他就能带我们到缅甸掺和一脚！”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阿虎？”
    阿虎听完后，怔了怔，摸出烟一个劲儿的吸着：“如果不用支付一亿港币，那我绝对二话不说跟他到缅甸，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再说了，李洛的身份靠谱不？会不会是骗子？”
    “你认为他是骗子嘛？他身上的戾气和杀气是装不出来的！不过，等今晚回去，我会让我在缅甸的朋友帮我查一下，到时就明白真假了。”南哥揉着眉心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懊恼。
    “走吧，先回去睡觉！抢珠宝行的计划要先放一放了！”
    ……
    夜里，南哥和阿虎几人回到租住的简陋屋子里。
    南哥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纸箱，望着里面的珠宝钻石一阵头疼，随后他关掉灯躺在床上，饭来不去的睡不着觉。
    另一个房间里，阿虎打开窗户，趴在床边一个劲儿的吸着香烟，回想着船上南哥的话。
    “阿虎，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抢一辈子珠宝行嘛？”
    “还是走你老爸的老路？”
    ……
    次日，南哥披着外套把手底下的众人汇集在一起，照例收掉所有人手机。
    他拿出香江的地图，把原先标记好的几家珠宝行全部划掉。
    随后拿起笔在地图上的几个银行圈划起来！
    又吩咐手下的兄弟们在各个街道盯梢，记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