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

    
    “哦~什么时候送来的。”
    说到蛮夷，黎清就知道是谁了。就是当初签订过协议的那个波斯商人阿莫翰。没想到他还真的回来了，这一路可谓是凶险万分呢。
    “就在昨日，我们约定今日午时商谈下一次合作。”封章挠了挠头发道。
    “还有一个时辰，约地点了吗？”
    封章道：“就在盛景宏的后堂，内人亲自下厨，还怕对方吃不惯，因此去芋头酒楼订了几道有波斯风味的菜色过来。”
    “嗯，我正好有事，今日午时我来谈。”黎清搁下盒子，脱了披风交给春华。屋子中烧了地龙，很暖和。
    “啊……啊好好啊！”封章有些惊讶，东家竟然会亲自料理这种事，想来那个阿莫翰于东家而言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黎清没再理会封章，她的眼神都在那盒子上。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用上好的绸布包裹着一尊精致的木雕，看那相貌像是自己。黎清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东家，这……”封章感到有些意外，那个叫阿莫翰的夷人只见过东家一次吧，这都过了两三年了，还能够送上如此惟妙惟肖的木雕。
    这是不是别有居心啊。
    “夫人，我关这波斯人恐怕不是善辈，您还是小心些。”春华也道。
    哪有人送别人雕像的？这分明是诅咒夫人早点死啊。
    “无妨，他或许不知道我们有这个忌讳吧。”黎清仔细端详着木雕，发现还真是雕工精湛。
    见黎清坚持，掌柜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在天齐，只有被供奉之人才能雕刻小像……波斯人夷人，我天齐朝人不与他一般见识。
    黎清还真是一个在世就被供奉之人，所以这东西不怕。
    “他来时，你先请他吃饭，吃完之后我才与之详谈。”黎清对封章说道。
    “是，东家。”封章转身出去准备了。阿莫翰是海外大宗来源，在收到他的信件的时候，自己这边就已经在准备货物了，听说这次他带了四艘船过来，想来是尝到了甜头。
    封章走后，春华忍不住问道：“夫人，像这样的封章就可以与之谈拢，为何夫人还要亲自动手呢？”
    “我找他并非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是想通过他的口知道外界的情况。”黎清毫布掩藏的对春华说道。“我只是对那所谓的大食、天竺好奇罢了，还记得夷人商铺林立的那条街吗？”
    “怎么不记得？当初夫人就是在那条街不远处受伤的，说到这外商啊，就不得不私下里再讨论两句那地方之乱，别看表面祥和，实际上内里纷争不断。”
    “没错。”黎清又回想起当初自己看到那个黑人（拿这里的说法就是昆仑奴）的时候，被他那愤恨地眼神给吓着了。
    按理说她早就对这些人无感了，可还是从那人身上看到了别地东西。
    血腥之气。
    “奴婢听说那里时常有命案发生，就连府衙和大理寺都管不了，只能遏制其地盘扩大，里面的势力盘根错节，复杂得很。”春华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黎清，只希望黎清能记得然后不主动去招惹夷人。
    “嗯。”
    等了一会儿，封章的内人给黎清端来了食物。黎清谢过后，与春华二人吃了起来。
    阿莫翰按照规定的时间来了，这次他也是一个人来的，不同的是，他会说天齐话了。虽然很蹩脚，但好过一句也不会，看来他回去之后没少下功夫。
    半个时辰之后，封章按照之前说好的，引了阿莫翰见到了黎清。
    在见到黎清的那一瞬间，阿莫翰某种掠过惊艳。
    “啊，不想能够在此处遇到你，真是我的荣幸啊！”阿莫翰惊喜的说道。
    黎清礼貌的点点头，随后笑道：“也是我的荣幸。”
    之后，黎清直接步入正题，不给阿莫翰一丝一毫的废话时间。
    生意场上的事很快就谈好了，毕竟是熟人，黎清这边的货物质量是绝对过关的，又有合作条约在，黎清见他买的多给了一点点优惠。
    就这一点点，就足以让阿莫翰翻倍的赚钱了。
    “我还有事情要向你请教。”黎清挥手让春华沏茶，是上好的茉莉花茶，馨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阿莫翰有做茶叶生意，所有的茶品当中，唯有天齐的茶是质量最好的。
    “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做生意一定会走很多地方，我想问问这些地方的风土人情，以及国家的国力发展，从天齐到天竺波斯大食等，这些国家发展如何？我听说还有一个大秦，不知是否有诺曼底王朝，亦或者威尼斯呢？”
    阿莫翰大感惊讶，没想到遥远东方的天齐竟然有人听说过遥远西方的国家和民族。
    “我是一个波斯商人，我在天齐购买的货物会出售到您说的这些地方，不过现在正值霍乱时期，各地纷争不断，要说风土人情，那可就有的说了，遥远的西方世界与东方世界的风俗并不相同，甚至连食物都不一样。”
    “这些我都知晓，那么还请您说一下如今你们的生产水平如何？”
    阿莫翰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自然是不如天齐的，我观贵国百姓生活安定，不缺衣少食，而波斯周围的国家几乎战争不断，王朝更迭，饿殍遍野。”
    “那么武器呢？用的还是刀枪剑戟吗？”
    “这……”涉及到武器，阿莫翰有些犹豫了。这位天齐的商人好好的干嘛问这些？
    “我是一个商人，不过是对其他的国家好奇，我这辈子都没有出国的机会，想通过你都知道一些就当见世面罢了。”黎清看出了阿莫翰的犹豫不决。
    “原来如此，大多是刀剑，枪戟等等都是军队配备的，我们的军队和贵国一样，都是身负铠甲，骑着大马。”阿莫翰听黎清这样说，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据他所知，天齐女子的地位并不高，基本上没有话语权。但偶尔可以抛头露面，像这种经商的，比较不常见。大多数女人都深藏内阁，并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