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羡年少,手执乾坤定日月,跨马江湖踏飞霜,弹一曲风华正茂。
宁湛来到骁骑营后的日子可谓是越来越舒服了,上有景奇荫庇,下有一众人等供自己驱使。
要不是怕何不如哪天在战场上因为缺心眼就那么死掉了,自己就这么在这安逸的地方混日子真是不知道有多逍遥自在。
打了个哈欠,宁湛放下手中不甚大却极为清脆的琴。
景奇说最近想给老头子们找些麻烦,他与自己已经约定好了午后一同商议,只是宁湛左顾右盼了许久都不见,最后只能无聊地偷窥紫竹打发时间。
紫竹今天下午正好洗澡,本来宁湛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
可景奇实在太慢,不怪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实在是有人给自己犯罪条件啊。
可就在宁湛正看得兴致勃勃的时候,景奇就这么恰好地来了。
他那不经意的一拍,一下吓得窗外的宁湛大叫一声,而这一声也吓得屋中大叫了一声,“宁湛,我要杀了你!”
说着只裹着一条浴巾紫竹便拿着一个水瓢杀到了宁湛面前。
三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没想到兄弟与弟妹竟如此有雅兴,我刚才是不是打扰你俩了?没事,二位只管当做没看见我,继续继续,嘿嘿。”
紫竹一下羞红了脸,赶紧拿着瓢飞速地跑回了屋中,走开前又恶狠狠地瞪了宁湛一眼才肯罢休。
“大哥有所不知,时间久了,再好看的女人也会看腻的,得自己找乐子,我刚才就当自己在偷看别人媳妇,嘿嘿,让大哥见笑了。”
紫竹在屋中听二人那心有灵犀的猥琐的嘿嘿一笑,心中吓得只升起一个想法:“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邢大人应该不会这样吧?”
平时宁湛住处周围都有人监视,这一点紫竹还没有发现,可宁湛却是用紫竹的头发丝做的陷阱发现了一直是有人进出自己书房的。
眼下要密谋找那些老家伙麻烦的事,肯定就不能在家里谈论这些事了,最好是找个人多嘴杂的喧嚣之处。
“大哥,小弟来炫霜已经很久了,就是没去过那风来水榭,你我兄弟许久不见,大哥能不能带小弟出去乐呵乐呵啊?”
看到宁湛递过来的眼色,景奇立马心领神会。
“我与娇兰姑娘也有很久没见了,大哥今天就给你介绍几个姑娘认识认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本来被宁湛偷看洗澡,紫竹心里其实也就有点生气而已。
可听到宁湛眼下正扯着嗓子喊自己要去青楼,她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暗火简直如火山喷发般抑制不住起来。
“我本来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他去找姑娘寻开心关我何事?”说罢紫竹便面无波澜地又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宁湛与景奇来到风来水榭才发现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美妙之处,真是恨自己没有早些让景奇带自己来玩。
入眼处皆是莺莺燕燕,入耳声皆是烟柳迷醉,一阵阵的香气让宁湛不禁感叹,紫竹要是也肯对自己这样盛开花香怡人该多好。
景奇很显然是此地熟客,进来店中只说了句跟朋友一起来的,老鸨便麻利地为二人安排了一个雅间。
眼下娇兰姑娘正忙,景奇执意说等她不用其他姑娘作陪,二人也就正好有了说事的时间。
“我最近查到那些老王八蛋一直在邢大人手下贪污军饷,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些证据递到邢真手上,我若是直接给他,他肯定以为我一心想往上爬,只顾着制造内讧。”
“这可不好办吗?干嘛要我们给他,他会自己来拿的,大哥只管把账目的抄录份交给我就好,有人很喜欢我书房的书呢。”
说完宁湛端起酒杯猥琐地嘿嘿笑了一声,而景奇恰恰又跟他默契地猥琐笑了起来。
知音稀,断弦无人听,这或许是最大的悲哀了吧。
而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的人也算是他人最大的悲哀了吧...比如那些此刻正安逸搂着小妾睡觉的老头们。
紫竹以往并没对宁湛产生什么特殊感觉过,可这次宁湛过了半夜还未归来,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竟然还都是那一夜。
这种又担心又生气的感觉紫竹还是第一次体会,实在心烦下,她干脆点上了灯坐在客厅中等起宁湛来。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宁湛才终于回来了,紫竹见他回来了又觉得自己等他好像很怪异,于是起身又想回屋。
“娇兰姑娘,我喝不下了,我得回家了。”听到这话已经起身的紫竹却再也忍不住了。
宁湛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厅时抬头一看紫竹正坐在桌边,摆摆手在椅子上坐定便说道:“给我倒杯水。”
紫竹听了这话一时更加气愤了起来,快跑几步便舀了一瓢下午的洗澡水泼在了宁湛脸上。
宁湛砸吧砸吧嘴道了句:“好茶!”
紫竹看宁湛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下又是气得跺起脚来:“下流胚!”
紫竹愤懑得刚转身要走,宁湛却一下把她揽在了怀里:“你是不是怕我喜欢上别的女人?”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快放开我!”紫竹嘴上叫嚣得凶狠,却只把身子挪了个舒适些的位置...
“人生哪得几回醉?佳人相伴,不负我一直拼了命活下来。”
说完宁湛便抱起紫竹向卧房走去,而紫竹此时只觉得呼吸急促好似全身都没了力气,竟也就依偎着宁湛有力的肩膀,任他抱着自己也不再想去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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