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摇了摇头。视线凝聚到应急救援的按钮上。
按下通话键。她有些焦虑地对着另一头唤道。“有人吗。。。电梯故障。请快点來处理。”
对面的应答声很嘈杂。好不容易应了几声。又恢复了沉寂。丁柔实在是拗不过。有些气闷地倚靠在了楼梯门壁上。
“不用太着急。看來你也不是这间公司的。”男人仍然不紧不慢地和她聊着。丝毫不介怀困在电梯里。“对它。我沒什么大的期待。这样的巧合不错。还能认识你。”
丁柔佯装听不到一样。固执地等着电梯的修理。
男人却始终虽然虚弱却不忘玩味地审视着她的脸庞。眸瞳里。是神秘的气息。然而。终于他还是有些窒闷。吃力地提起手。想要将衣领扯得更大一些。
“我真希望你是装的。”丁柔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地半蹲下來。伸手。替他将领口解开了一些。继而叮嘱道。“不要乱动。更不要激动。你现在最好宁神休息。”
男人有些泛白的唇畔。溢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这张冷艳的脸庞后面。应该是柔和的善良。
他见惯了被自己出众的外表和装束吸引的女人。而这样的冷淡。他知道并非刻意出于欲擒故纵。反而让他眼前一亮。她不是装的。而是自然无比地。并不将他纳入眼底。
只是。他的状态并不容得了这些。只能乏力地等待着救援的到來。
“我姓袁...”沒等他下面的自我介绍说完。电梯忽然一阵响动。立即。丁柔起身循着声音向前。很快。不出半分钟的时间。电梯门被打开了。
“里面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不要搬动。立即找医护人员过來。”走出电梯的第一步。丁柔迅捷而老成地吩咐着修理人员。在几个人的瞠目结舌之下。转身离开。
“我们会再见面的...”听着淡然的女声。电梯里的男人挑着眉。轻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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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冷董。我有话要和你说。”边在楼梯间拼命地向上攀爬。丁柔边对着电话另一头竭力地劝阻着。听冷之清的样子似乎并沒有离开办公室。那么。一切就还有救。
暗自想着组织的处理。丁柔忧心忡忡地往楼上走去。
终于在殷秘书的放行下站在了董事长室的门口。丁柔平静了一下呼吸。刚刚想要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來了冷之清的声音。“你有把握么。。。增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
另一个男声响起來。“沒什么。你确定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其实沒有。”冷之清的声音低了一些。“或许。只是...感觉。”低沉的嗓音像是融入暗夜里的云一般。飘渺得让人抓不住。
丁柔的心口一阵的紧绷。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将门推开一个缝隙。
然而。身后却有另外一只宽厚的手掌替她推门而入。
沒等她反应过來。已经伴着同样的力度。被推进了门。思忖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场景。她定定地看着屋子里的冷之清和欧文正在谨慎地对着已经被收拢起來的瓷片探讨。
视线触及到那些血液的痕迹。她不由地更有些紧张。但比她更为诧然的。是冷之清和欧文。他们的诧异更多的是凝聚到和她一同进门的男人身上。
“怎么是你。”冷之清的嗓音倏然变换了格调。丁柔知道的。那里面带着不少的威胁与不悦。
下意识的。她抬眸。赫然看到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那张脸。一时间。她几乎不知道是该如何形容自己错愕的心情。而高达颀长的男人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上去与常人并无两样。邪魅的眸光低瞥了一眼丁柔。漠然面向前方。“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天下匹敌的冷之清。也有挂彩的时候。”
丁柔抿着唇。沒有作声。
这种男人之间的擦碰。向來是言语谈笑之间的。就如同这个男人。在冷之清面前全然收敛起自己刚刚羸弱的状态。瞬间便带上了强势和挑衅。
冷之清也毫不示弱。冷笑着直视过來。“天有不测风云。谁又知道。下一秒挂彩会轮到谁呢。”
硝烟味愈发重起來。丁柔却毫不在意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些许的瓷片上面。而冷之清对她的返回皱了眉头。她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尤其是不想看到她忽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站在一起。
“安小姐。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谈。你是否能回避一下。”男人忽然开口。着实让屋子里的冷之清和丁柔吃了一惊。
“你...”丁柔抬眸。看上那双亦正亦邪的眸子。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的名字。
男人溢出得意的笑意。而冷之清顿时铁青了一些的脸色。更是让他的声音高昂了几分。“那么。你让我抱你出去。”
丁柔顿时更是惊得说不出话來。
即使是安妮的身份。她也不懂这个半路杀出來的人怎么会在她和冷之清之间火上浇油。然而。时不可待。冷之清率先开了口。“安妮。你和我的事情。我们稍后谈。欧文。你带她出去。”
欧文面带难色。眼看着那些带着血液的瓷片无法在这个时候拿走。他不禁和冷之清做着眼神的交换。
而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上前。悠扬得不带一丝犹豫地绕过冷之清。走到偌大的办公桌前。随手捏起一片瓷片。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你从哪里弄來的古董么。。。看不出來。你现在有了新的爱好。”
“与你无关。”冷之清的眸底深了几许。“欧文。带安妮出去。”
丁柔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两个人之间的暗自较量。有些猜不出到底是什么状况。而欧文已经有些无奈的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屋。欧文有些绷不住地叮嘱道。“不论你和他有沒有关系。都还是该劝劝他。别这么继续下去了...”惋惜着冷之清现在的状态。他几乎是有些哀怨地看着丁柔。
丁柔佯装不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欧文更是叹了一口气。“李管家的话他也不听。现在可能也只有你能让他不再走火入魔了。里面。那个人。是他幼年时最好的朋友。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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