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这才猛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心绪有点不宁,这怎么可能,当年那件事,她明明做的没有丝毫遗漏,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可是刚刚信上的内容,写的那么真实……
余悠莫名的觉得冥冥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有跟线在牵扯着,只是线的起头在哪,终端在哪,都不是她所能牵的动的……
余悠越想越觉得奇怪,只是,基于一天的劳累,她还是上床睡了觉。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外面的风声似乎过于大,呼呼直啸,引得窗户吱呀作响,吵的她直接醒来,想去把窗户拉上。
可就在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却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余悠登时醒了大半,眼睛睁的老大,无尽的恐惧席卷上心头,不知为何,这一刻,她总觉得是那人向她索命来了。
欧阳倾芸在松苑悠闲的看着书,目光时不时的探向门口处,希望某个瞬间,小月跟小星就会进来,跟她报事情成了。
不过,还是等了很久很久,房间的门才有了异动。
先探进来的是小月的头,她很轻的拉开了门,然后快速的掠过身子,进了屋内,小星也跟着姐姐一起,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欧阳倾芸跟前。
“小姐,成了。”小月得体的俯身朝着欧阳倾芸说道。
“太好了。”欧阳倾芸走到书桌旁,将刚刚本来已经写好的东西扔进了炭炉,一时间火盆子噼里啪啦作响,几张纸瞬间灰飞烟灭。
其实在刚刚,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小月姐妹两扮鬼吓余悠的事被捅破,那她这个主人也逃不开干系,那她便用这封伪造的信指控余悠当年陷害林如樊的事,毕竟,扮鬼吓人可以说是开开玩笑,而余悠陷害林如樊,害她被赶出庄子,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毕竟,当年林如樊被赶出来后,没过几年就病死了,而原主当年,也去探望过,而且还在林如樊家里的床下发现几个字,那里写着她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而林如樊当时从掌事的位置上一下台,余悠便稳稳当当的坐上了掌事的位置,让人不怀疑都难,只是苦于原主当年懦弱,没法找到证据。
再加上她白天这么一闹,让余悠相信了她是被她的那只鬼吓到丢了魂,就更没人会怀疑这次的事情有鬼,这样,她的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算是真正的用的神乎其神,不漏半点痕迹。
欧阳倾芸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她也要让她们尝尝自己吓自己的滋味怎么样,居然敢拿鬼怪之说吓她,也不想想人心有鬼才是真的魔鬼,“人疯了没有?”
傍晚,她让小崔找了个由头,去了连云院,却是让小崔送了封信过去,信上寥寥只写了几个字,还我清白,署名林如樊,欧阳倾芸之前曾经看过林如樊的字迹,所以写起来也就不难,余悠看到信后,心态绝对会炸,只要她在让人去吓一吓她,绝对会让她以为是林如樊回来找她了。
“小姐,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只听到余掌事凄厉的尖叫声,而且庄子里的人都去了,还有宰相府派来的几名侍卫,也都过去,我们不敢久留,赶着绕道回了这里。”
欧阳倾芸想了想,也是,“那些东西都处理好了吗?”欧阳倾芸指的,自然是扮鬼用的道具。
“小姐放心,已经藏好了,改明儿奴婢就拿去山头烧掉。”小月认真说道。
“好。”欧阳倾芸这才放下心来。“你们先去休息吧,不过明早还是要按时起来。”
“是,小姐。”话说完,小月便带着小星退了下去。
至于欧阳倾芸,则是整晚整晚的睡不安稳,明明心情很好,可是噩梦连连,一会梦见山河成一片血海,一会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沙漠,一会梦见自己置身于滚滚火海之中……
第二天早晨,天气明朗,外面的光线透过纤薄的窗纸照射进来,小崔坐在床头,忙着给欧阳倾芸敷着冷毛巾。
自大半夜主子大喊了一声,醒过来后,就发觉她脸色不太对劲,红红的,而且额上直冒汗,这才发现主子的额头竟然很烫,就跟她吃的那个烫山芋一样,很烫很烫。
小崔吓得都乱了阵脚,幸亏欧阳倾芸还有点意识,悄悄的从智多星的药箱里掏出了退烧药,吃了下去,而且也命小崔去端来冷毛巾,给她敷上。
只是,这一敷,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了隔天早上。
小崔边给欧阳倾芸敷着额头,边望向窗外,心里头焦急的跟什么似的,这小月姐妹两都出去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连找个大夫都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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