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乖乖坐在角落,伸手触向摆放精致的糕点。又想起姜凉的嘱咐,猛地缩回手来。犹豫了片刻,又不舍得朝糕点探去。
凉凉说,不能吃宴会上的东西。可是,它们看上去真的很好吃……
旁边,有人坐下,声音沙哑,但很好听,像石子在嗓子里滚动:“想吃就吃吧,安家晚宴的东西,大可放心。”
安宁望过去,是个眉眼精致的女人。
没由来的信任,安宁抱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咬着。一边吃,一边拿眼睛瞟着对方。
她似乎只是随口说了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烟味很快弥漫到安宁这儿,安宁吸不得烟。想咳嗽,却咳不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女人瞟了她一眼,把烟掐掉。闭目养神,她又忘了,宴会不能抽烟,尤其是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
安宁索性不吃了,撑着脑袋望着女人。她长得很好看,很有侵略性,野性美。
正愣神间,余光看到一个小侍笨手笨脚,端着红酒。小侍忽然腿一弯,手一松,红酒都要洒到女人身上。
安宁眼神一沉,下意识伸手,将红酒连带杯子一同挡过去。可尽管如此,大部分红酒还是洒到了手背上。
烫!烫极了!
安宁没想到,这红酒居然被热的滚沸。幸好,没有洒到女人身上。
安宁可瞧的分明,这红酒,是正对女人的脸庞。女人闭目养神,根本躲不开,若是洒在女人脸上,那可是有毁容的风险。
女人凌厉的凤眸霎时睁开,暗含杀意。小侍早就趁着空闲,溜之大吉。
女人目光落在安宁手背上,白皙的皮肤泛起水泡,红肿一片,微微颤抖着。
女人头一回正视安宁:“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她挡开。若她没猜错,安宁失忆了,并不记得她。就算记得她,也未必会那么好心。
安宁眨了眨眼睛,她也不知道。她不希望这个姐姐毁容,她喜欢她。
女人低低笑出声来,倒是个好姑娘。可惜了,在这如狼似虎的帝都,怕是活不长久:“谢谢。”
安宁想了想,又将口袋里的平安结递给女人。只要她贴身带着,就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女人接过,若有所思的摩挲绳结。
不远处,有人唤道:“阿鸢,你在那里做什么?”
女人起身,有人来找她了。
啧,交际什么的,最麻烦了。
女人很高,净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再配上高跟鞋。居高临下的俯视安宁,红唇轻启:“送你一句话,人要心狠。”
转身,离开。
女人眼底墨色翻滚。
在场的人,想毁她的人多了。毕竟,戴家这块肥肉,惹人垂涎。
红酒毁容,手段一般,不过泛泛之辈,是她大意了。
握紧了手里的平安结,然而,她和安宁只能是敌人。
女人红唇微勾,希望安宁在帝都能活久些。
她的好妹妹啊……
回到宴会中,有姑娘埋怨她:“阿鸢,刚刚去哪儿了?可让我一顿好找。”
戴鸢似笑非笑的睥睨了她一眼:“我去哪儿,还用跟你报备?”
姑娘眼中闪过隐晦,扯出一个笑容:“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戴鸢不理她,扭头,跟人吩咐:“去查。”
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下。
“等等,找到泼红酒的那人,打折他的腿,送到渔船上,这辈子都不用上岸了。”
戴鸢说得轻巧,嘴角含笑。
旁边的姑娘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戴鸢,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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