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兮来时就见大堂门前押着一个奴子,见样貌还算清秀,应该是与府中侍卫有染。
在九天大陆上一直都有一条关于奴隶阶级的规定:但凡为奴仆的,不管为奴前家世如何,一律不得破了身。虽然宫月兮不知道是那个变态想出来的变态规定吧,但毕竟传了那么久也不好去违规什么的,谁想做这么个‘独特’的‘坏孩子’呢?
可是自古偏偏就有这么几个人犯贱诚心要自己玷污自己这具身体,于是乎就有一门关于奴子的戒律也衍生出来了:但凡奴隶阶级的人,只要身上的守宫砂已褪,由本家家主以奴子身体或精神承受痛楚最大能力为处罚基层。
想及至此,宫月兮都不得不同情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哎,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呢?”
那个‘漂亮小姑娘’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直视自己,不由得慌了一下。
宫月兮收回目光,绕过小姑娘径直走向大堂,却不见一人。宫月兮拍了拍脑袋,寻思这宫家人莫不是在耍她。
“宫霖,你先去查探些有关于碧水湖底那个巨型法阵的消息,我在这处逛逛。”宫月兮吩咐罢,见宫霖退下才苦恼起来。
这时,只听见后面冷冷的、略带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喂,今日的宫宴你来不来?”
转身,映入她眼帘的赫然是假冒兮月宫宫主的宫月霜了,宫月霜身后还站着一群人。
若不是看着那群人中除了是宫府娇生惯养的以为小姐,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子们了。心想她们应该不是来找她宫月兮打架、就算打架也打不赢她后才松了口气。
于是乎,宫月兮摆出一个标准宫月兮式愚昧笑容,反问道:“什么宫宴?”
宫月霜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对身旁的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小姑娘道:“你来说。”话落,宫月霜就板着脸转过身去。
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走到宫月兮身旁,笑嘻嘻道:“忘了说了,刚刚那个冒冒失失、长得很好看的就是我们大姐宫月霜了。”不用她说宫月兮也知道。
“我就是你六妹宫月嫣啦!哎,在家中我可是最小的了……然后那个梳了个分平髻的就是三姐姐宫月芊;然后那个男子就是我五哥、你的五弟弟了。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嗣哦……”宫月嫣说的起劲直接挽上宫月兮的手臂往别处走去了。
宫月霜无奈扶额也转身走了,口中还不忘吐槽宫月嫣:“真是的,又不是街边卖小吃的人在介绍自己的小吃……但愿她还记得跟苏生说宫宴的事了吧。”
……
而宫月兮这边,宫月嫣滔滔不绝的话却激起了宫月兮的八卦之心,两人是聊得热火朝天。
“哈哈,那个人还不晓得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呢!”
“是吗?我也认得这样一个人,他本来是买珠宝的,后来因为妻子红杏出墙直接从隔壁铁匠铺抄起一把长矛往妻子那奔去了……”宫月嫣说得真真传神,好像她真亲眼见过一般。
宫月兮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个丫头。
言归正传,宫月兮还是把话题绕回来了:“你方才说得那个什么什么宴是怎么一回儿事?”
“噢,那个啊。就是我们姐妹几个在家里设的一个小型……娱乐场所!哈哈哈……”宫月嫣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了,“哎呀,其实我本来是不知道宫宴是什么,后来还是大姐姐拉着我去的。大姐也真是死要面子,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可她却跟我说‘你敢不去我就扒了你的皮’。哎,最后我还是被她拖走了。也不得不说大姐也真是幼稚。”
“为何这么说?”
“哎呀!就是大姐她想我们为爹爹分担一部分的乱七八糟的杂事,就拉着我们几个人设办了宫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宫月嫣从物空间拿出两个碧灵果来,一个分给了宫月兮,啃着果子说道:“其实大姐她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其实她人很好的!就拿她假冒那个什么宫主的事儿来说吧,其实她是为了拉拢生意让一大把年纪的爹爹好好高兴一番。其实啊,外人传我们宫家的人一直在暗地里争权夺势,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我们姐妹几个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宫月兮简直要笑哭了,这什么比喻?但她看得出来,宫月嫣说的句句是真话。
宫月嫣年纪尚小,自然说出来的都是句句让人捧腹大笑的话。
宫月嫣继续她的长篇大论,宫月兮也静静地听着。
良久,宫月兮莞尔一笑,心中不觉有几分暖意涌来。
原来,这就是有一个家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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