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仓的气氛十分沉闷,因为老沙很不开心。
这一切还得从昨天晚上虎子的一句话说起。
老沙日常的浑身是血的走进仓库,虎子这几天出去几趟收获不错,所以心情也好了,看见原来恨不得躲着走的老沙,也有心寒暄几句。
虎子看着老沙一乐:“沙哥,咋整这埋汰啊,我找个娘们给你去去晦气。”
老沙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他妈笑话我呢啊!”
虎子一愣,有些没转过弯来,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递了个过去:“沙哥,没那意思,抽根烟。”
老沙随手将虎子的烟打开,眨了眨小眼睛:“我他吗用的抽你的烟啊!”
虎子再傻也回过味来了,脸上挤出笑容:“沙哥,不至于吧。”
‘砰’
老沙抓住虎子的脖子,将枪刺拍在了他的脸上,阴沉的问道:“赛脸是不?”
虎子这时彻底懵逼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啊?
不过他还是知道老沙的脾性,赶忙说道:“沙哥,我错了,我错了……”
“唔……”
他的嘴突然被一快冷冰冰的东西堵住,好像还有些锋利……
老沙提着枪刺又往前戳了戳,马上就要碰到虎子的喉咙处,虎子是真的慌了神,只要老沙一用力,自己的喉咙就会被扎穿,含糊不清的求饶道:“沙爷,对不起。”
老沙眼睛冒着寒光,看着虎子惊恐的表情,露出微笑,随即抽出枪刺,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虎子的肚子上,骂道:“滚吧!”
虎子呲着牙,捂着肚子费力的站起身,狼狈的离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老沙一脚踩在中华香烟上,香烟被他的黑皮鞋踩得粉碎,阴森的眼睛四处乱看,所有人都赶忙避开目光,怕被他盯上。
他这才气呼呼的回了铁床区。
六子看着老沙的气呼呼的身影,低声问道:“大哥,你说他怎么气成这样。”
老范此时正趴在毛毯上,背上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给他踩背,他撇了撇嘴:“吴信折了,他自然不会高兴。”
六子看了老范一眼,二人顿时露出幅心领神会的笑容。
……
时间回到现在,黄哥推开身上的小红,睁开双眼,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暗骂道,这群穷酸命又出去撞大运了,真是烦人。
随后挠了挠身上的红点,咧了咧嘴:“这怎么越来越痒呢,难道还严重了?”
他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他摸了摸兜里的货,露出丝猥琐的笑容,站起身便准备出去来口‘早餐’最近他的生意不错,和3仓的人也合作得很愉快,这批货慢慢出掉够他再浪几年了。
不过刚走到门口,他的身子就愣住了,随即揉了揉眼睛,甩了甩头转身便准备回去,这还没抽怎么就多了,看来今天不能整了。
“妈的,老子终于回来了。”
黄哥身子一颤,转过身来:“妈的,这劲儿怎么这么大,还没……”
话音未落,吴信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挑了挑眉:“咋了,黄哥,吸傻了。”
黄哥抽了几下嘴角,颤抖的问道:“我草,见鬼了?”
吴信叹口气,这黄哥怎么一大早就神经兮兮的,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与牛二等人就准备离开。
黄哥突然喝道:“等一下!”
“怎么了?”
黄哥突然凑过来,脸色神情变幻:“你真是吴信。”
吴信捏了捏自己的脸皮:“我不是,还是你是啊。”
黄哥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回来走头七来了呢。”
“滚你大爷的,对了,黄哥这几天仓库没发生啥事吧!”
黄哥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几秒问道:“罗远,没杀你?”
吴信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黄哥一拍脑袋:“不跟你扯了,我货落毯子上了,一会聊。”
吴信也没在意,耸了耸肩,几人继续朝里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黄哥额头上已经流下来的冷汗。
看着熟悉的场景,许多人还在熟睡,吴信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几人静悄悄的向着铁床区走去。
徐浪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小唐,走的稍微快点,几人便挤在了一起,让本就狭窄的过道上更加拥挤,牛二被挤了个趔趄,46号的大脚结实地踩在了一人手掌上。
就听一道怪叫声突然响起,一个光头男人猛地坐起,大骂道:“瞎啊,不往人道走。”
他刚抬起头,就看四张人脸正齐刷刷的看着他,虎子倒吸口冷气,困意顿时消失了一大半,看清了眼前的几人,眼睛瞪得老大,刚要开口。
吴信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说道:“回去睡觉。”
虎子看着吴信等人的衣服,知道他们是准备寻仇的,乖巧的点了点头,立马躺下,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娘的,这一天天怎么这么倒霉,竟碰到硬茬,得找2仓的瞎子算算了。
几人走进了铁床区,发现只有苗玉龙醒了过来,正在自己的铁床旁锻炼身体。
他的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正扛着一书包石头坐着俯卧撑。
听到有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吴信等人,眼睛里也只是露出些诧异,随即便头也不抬的做着俯卧撑。
吴信看着苗玉龙干瘦的身体,摇了摇头,这瘦弱的身体下可是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走到角落处,发现黑墨镜竟然在一旁,怀抱着五连.发,闭目眼神。
察觉到脚步声后,睁开双眼,苦笑道:“终于回来了?困死我了,我先走了。”
说罢,提着五连.发转身就欲离开,吴信拦住了他,感激的说道:“这几天麻烦你了。”
原来罗远说的会保护米梦等人,就是派的黑墨镜啊。
黑墨镜冷哼一声:“老大的吩咐不用客气,对了,刨根队他们在3仓最大的蓝色帐篷。”
随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吴信转身看向熟睡的米梦,神情柔和,徐浪看向小唐也是一样,还准备将她叫醒。
梁邱成有些受不了了,低声说道:“赶紧拿好家伙事,回来再叙旧。”
徐浪有些犹豫:“要是回不来呢。”
吴信踹了他一脚:“回不来我给你捎话,竟说些废话。”
说着便才包裹里翻出了两把霰弹枪,递给徐浪,随后又翻出了开山刀。
牛二低声道:“信哥,我没武器了,工兵铲都弯了。”
吴信一愣,工兵铲用得这么快吗,随即看向床底,发现堆着一堆已经弯曲的工兵铲,骂了一句牛二败家后:“虎子那里不是有把苗.刀吗,待会把苗.刀要来。”
“妥了。”
收拾好装备号,吴信拉了下帽檐,眼中露出狰狞,刨根队等着小爷吧!
梁邱成问道:“还叫老沙吗?”
吴信摇了摇头:“人家有孩子呢,咱们的事也别总叫人家掺和。”
几人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异议。
路过老沙的床铺时,发现老沙竟然没在那里,只有小沙正躺在那里熟睡呢。
吴信也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老沙每天早上有去2仓打一炮的习惯,可能早早起来去打.炮了。
几人来到虎子铺前,虎子好像察觉到四人在身旁,不过眼睛却闭得死死的。
吴信敲了下他的光头,虎子睁开双眼,哭丧着脸:“信哥,我装的还不像吗?”
“少他妈废话,把你苗.刀借我们用用。”
虎子心疼的从枕头下将苗.刀摸了出来,牛二见虎子磨磨唧唧一把将苗.刀抢过:“墨迹,又不是不还你。”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虎子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皮,这叫什么事啊,还搭把刀,随后烦躁的点燃根香烟。
看着不远处满头是汗的黄哥,问道:“老黄,咋的,瘾犯了?”
黄哥没有理会他,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虎子嗤笑一声,终于找回了自信:“老黄,我劝你少jb扎点那玩意……”
不过黄哥却已经没心思理他,猛地站起来朝着铁床区走去。
虎子翻了个白眼,也没在意,以为他是找人买杜冷丁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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