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开着轿车飞快地行驶在路上,一旁的李京昊则将座椅放躺,闭目眼神。
“你怎么没顺手救下那个胖子,不然……戴胖子应该会欠咱们一个人情的。”
李京昊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露出冷意:“嘴太臭了,不然我还真顺手救下了。”
张君嘿嘿一笑:“哈哈,不过戴胖子这下可是要气炸了,谁不知道韩处长是他最器重的手下之一,而且好像还挺会笼络人心的,他手下不少小弟都是韩处长的人。”
李京昊捏了捏眉心,没有答话。
“老李,刺杀的人实力怎么样?”
李京昊挑了挑眉:“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也就是身手好些,好像不是进化者。”
张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这韩处长真他妈没用,不过……”
他的表情突然凝重了些:“白哥交代的事没办成,而且还和戴胖子结了仇,回去怎么办?”
李京昊捏了捏眉心:“戴胖子忙着跟着罗远窝里斗,没空找咱们,而且咱们跟城东的人关系不是一向不好吗,那就无所谓了。”
“那查吴信的事呢?”
李京昊瞥了张君一眼,没有说话。
张君坏笑的用肩膀碰了下李京昊:“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救韩处长,绝对不是因为嫌他嘴臭,因为你也讨厌那个女人。”
“张君啊!”
“怎么了?”
“你的嘴也很招人烦啊。”
……
‘呼呼呼~’
狂躁的大风不断呼啸着,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切割在了他的脸上,他抬起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骂道:“妈的,点子真他娘背啊!”
随即看了眼四周的街道,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是赶不到基地了。
转身钻入一栋单元楼,漆黑的楼道里到处都是凝固的鲜血,踩起来滑溜溜的。
吴信扫了眼一楼,发现竟然有一户人家开着门,客厅中间躺着半具已经被掏空了的女尸,鲜血喷溅的沙发和电视上都是,半只手臂掉落在门口,看起来恶心无比。
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吴信走近屋子,将门关好后,就听见一阵骚动声,随即便见一头瘦小的少年丧尸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动作极快。
吴信不闪不避,目光一凝,黑气猛地化作长刀,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少年丧尸的头颅就像西瓜一样在地板上翻滚,身子直接瘫倒在地。
“一头二代种也跟老子皮?”
咒骂了几句后,吴信将背后的王不予放在沙发一处干净的角落里。
此时的王不予脸色惨白,手臂处的伤口就跟不要钱一样涌出鲜血,染红了他和吴信的衣衫。
吴信喃喃道:“怎么样,意识还清醒吗?”
王不予费力的张开眼皮,挤出几个字:“你……他妈,再不给我包扎,我就死了!”
吴信尴尬的挠了挠头,慌乱的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妈的,药箱呢?
最后终于找到了,赶忙跑到王不予身旁,深呼口气:“别喊疼昂。”
“别墨迹了,沙比愣的!”
饶是从来不爆粗口的王不予,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了句粗口。
吴信用刀将王不予的袖子斩开,不过他的衣服已经和伤口连在一起了,用力撕了下来,甚至能看到皮肉的连带。
王不予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流出。
随即伤口便暴露在了吴信眼前,吴信心神一颤,伤口处近乎被打烂,一粒粒或大或小的铁砂陷在了肉里,伤口面极大。
草他妈的,下手真他吗狠啊!
吴信暗骂一声,用酒精给镊子消完毒,随即将那一颗颗铁砂拔出来。
随着吴信每次拔出铁砂,王不予额头上便会又多了几滴豆大的汗珠。
……
吴信长舒口气:“好了。”
王不予神情虚弱的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挤出丝笑容:“谢了。”
“谢个屁。”
吴信见王不予没事,也是放下心来,站起身打量了下房间。
目光突然落在了餐桌上摆放的合影,照片上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搂着一个小男孩,笑容灿烂的站在一片麦地前,看样子应该是母子,照片框下篆刻着几个数字,2014.5
吴信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年丧尸,又看向已经被掏空了内脏的女尸,这……就是她们吧。
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他不敢想象末世爆发时,女子活活被自己儿子吃掉是一种什么感受……
不过这样的事不知道在世界上会有多么起发生,这,该死的世界啊!
王不予也注意到了,叹了口气:“有烟吗?”
吴信掏出香烟,点燃后塞在了王不予嘴里,心情也沉重下来。
抬眼看向窗外,顿时愣住。
就见外面的突然飘起了大雪,下雪了?
“上午还跟夏天一样热,现在却又下上雪了?”
王不予吐出口烟雾:“下雪也好,都快一年没见到雪了。”
吴信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啊,本来是冬天竟然硬生生成了夏天。
二人闲扯了一会,吴信将王不予扶进了里面一间卧室,实在是客厅太过恶心,二人有些接受不了,而且看着这两具母子的尸体,他们也不太舒服。
王不予看着这间卧室,看装饰应该是小男孩的。
墙壁上贴着一张美国球星的海报,下面还贴着一张张标签纸。
“等我长大,也要成为像詹姆斯一样的人。”
“好像又长高几厘米了,距离目标又近了些呢。”
“詹姆斯也太苦了吧……”
一个各歪曲稚嫩的文字将王不予带入进了小男孩的世界里,王不予冷漠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随即看向桌子上的笔记本,好像是小男孩的日记?
他走到桌旁,发现日记本上竟然有几滴黄色的水迹。
这是,丧尸的口水?
王不予翻动起日记本,看着上面的文字。
星期一,今天天气好热啊,不过妈妈还是让我喝热水,说是对身体好,好烦啊。
星期二,今天打球进了好几球,气死对面的大龙了,开心。
星期三,好久不见的爸爸突然来了,说要带我们走,说这里有危险,妈妈不信,给他大吵了一架,他打了妈妈。
星期四,今天妈妈带我去吃了好吃的,不过妈妈不让我吃太多,说对
到这里,文字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滴黄色的水迹。
王不予知道,小男孩这是变异了。
随即心情沉重的合上笔记本,反复咀嚼着那句话,有危险,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政府提前知道这场危机将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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