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太阳系

    
    “如果我说我们纳星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特效技术，你相信吗？”石墨说。
    “嗯，然后呢？……”karen的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石墨。
    “事实就是如此，凯伦，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技术！”石墨说道，“这也正是我之所以创办这家公司的初衷和底气。嗯，你很快就会拥有同样的信心的，相信我，不会有人比我们做的更好了。”
    karen微微点头，看着他，很聪明地继续保持安静。
    “这么说吧，”石墨比划着说，“我们现在所采用的技术和目前国际通行的特效技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我们设计和建立了一套软件，这套软件能够以类似搭积木的方式构建出整个虚拟现实。”
    karen忍不住插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自主研发了一套图形和视频处理软件？”
    “是的。”
    “自研软件？那其他软件呢？比如抠像合成，三维动画，PS等等。”karen又问。
    “我们集成到一块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在软件上，我们完全不需要依赖其他软件公司了，是这个意思吧？”karen问道。
    “完全正确！”石墨摊开双手笑道。
    “那我们的成本……天哪，我们会节省多少制作成本？！”karen低声惊呼，然后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灼热地看向石墨：“杰克，你继续。”
    石墨微微一笑，“我刚才说到搭积木的方式，”他说，“知道我指的这个积木是什么吗？”
    “是什么？”karen不假思索地问道。
    “所谓的积木，就是我们的人工智能AI通过建模，已经将绝大部分我们需要用到的图形，标准化成了一个个小模块，打个比方说，一块砖、一棵树、一滴水，等等，你能想到的所有具象的东西。”他停顿了一下，等待karen理解消化，然后他又说：
    “比如，我们搭建的白垩纪就是从每一个最基础的积木开始的，底层软件上搭好积木，构建出整个白垩纪的世界，”石墨说，“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它看起来依然是不够完美的数码世界，而我们最核心的技术就是渲染技术，基础搭建完成后，我们将通过人工智能AI模拟运算，剔除、修改、不合理以及失真的部分，最终展现出来的东西就会无限接近自然完美的现实世界了。”
    “人工智能AI？”karen自言自语。
    “是的，”石墨道，“一个超级的人工智能AI！”
    石墨看着karen依旧带着迷惑的脸庞笑了，“听说过下围棋的人工智能AI‘阿法狗’(AlphaGo)吗？”
    karen点点头。
    石墨笑道：“嗯，我们的就是数码图形处理界的‘阿法狗’，呃，或许我们比它厉害很多，也许吧。”他又笑了一下，道：“对了，我们的AI名字叫‘开天’（Open Day），开天辟地的开天，另外，我们的底层处理软件名字叫‘神笔’（Magic pen），这两个东西就是我们的核心技术，也是我们公司生存的基础，明白了吗？”
    “开天，神笔，”karen念着这两个名称，突然笑了：“杰克，我明白了，纳星公司手里有两把特效处理界的神器，是这个意思吧？”
    “呵……非常正确，确实是两把神器。”石墨也跟着笑起来。
    “那我们的硬件呢？”karen又问，“这个‘开天’AI需要大量的计算资源吧？”
    “这个当然，”石墨笑道，“我们公司有专门的研发中心和计算机中心，硬件方面我会负责。”
    karen点点头，看向石墨，感叹道：“杰克，你真是个天才，难以置信，知道吗？你颠覆了整个行业的格局，难以置信……”
    “好了，”石墨道，“karen，所以你现在知道加入我们纳星是有多明智，没错，整个影视特效行业即将迎来彻底的颠覆，美国人熟悉的那一套已经落伍了。”
    ……
    夜里十点左右。
    karen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依旧久久难以平静。
    后来，她和石墨两人抛开技术方面的讨论，着重研究和讨论了有关隔天和华纳合作的事，在这方面自然是她比较有发言权，所以，说好明天谈合作细节方面会以她为主，主要是服务和报价方面，拍板和战略合作的框架就交给石墨。
    她兴奋和激动的是纳星的颠覆性技术，她脑海里依旧不断浮现出“白垩纪”那美轮美奂的场景和惊心动魄的那一只只恐龙。她心里非常明白，一场特效领域的技术风暴即将席卷整个行业，改变整个电影工业的世界格局，对电影行业来说，特效，真的太重要了。
    她换下衣物，走进淋浴间。
    24小时供应的热水通过顶上明亮的喷洒浇在她的身上，温度恰到好处的流水冲刷下来，浸润了她的全身，令她感觉疲倦顿消、舒适异常。她关掉花洒，抹上沐浴液，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每一寸柔滑细腻的肌肤，欣赏着自己保持的非常完美的身体，不知不觉，心里竟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想着想着，她突然脸色微红，啐了自己一口，“该死，怎么好好的会想他，他可是自己的Boss呢，呸呸呸……可是……”一个念头又浮上心头，“哎，自己可是三十二了，难道一直这样拖下去吗？”她猛然间又想起第一面试的时候他问的那个问题，“你对婚姻怎么看？”
    这家伙！连面试问的问题都那么稀奇古怪，真是的。
    不过，似乎是个很好的对象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十分。
    石墨和karen两人乘预约好的豪华专车，准时来到了华纳影业的办公楼。
    在大楼广场的中心，石墨看到了代表着华纳影业的标志性Logo，那是一个金黄色的字母组合，像美国环球影业的字母组合一样，简单而醒目。
    石墨抬头向上仰望这座宏伟的办公写字楼，冬日的天空里显出湛蓝的深空背景，两者组成一幅超写实的简单画面。karen就站在他的身边，她看石墨停下来站在原地向上仰望，心中微微有些好奇，跟着也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她感觉那些玻璃幕墙上反射着明晃晃的阳光，看起来白惨惨得，有点晃眼，但很清爽。
    “走吧，karen，我们进去。”石墨呼了一口气说道。
    他近180的身高，西装外面套着一件质地优良的浅灰风衣，在他迈步行走的时候，风衣的下摆就微微向两边轻扬摆动着，澄亮的皮鞋踏着硬质岩石板的广场地面，发出“踏踏踏”的带有韵律感的清脆脚步声。
    karen跟在后面，偷偷瞄了几眼老板，想起昨晚自己满脑子的旖念。心里突然忍不住突突地跳起来，她连忙收敛住心神，也加快了跟进的脚步，和老板只差半个肩头，风姿绰约，款款而行。
    两人穿过玻璃合金大门，步入巨大的前厅，一眼就见正面有一幅巨幅广告。
    “karen，”石墨含笑指着巨幅广告中的那个美丽的身影说，“不知道能不能遇见她，到时候找她签个名，合个影怎么样？”
    “老板，想不到你还追星啊？”karen淡淡地说。
    “我是欣赏，不是崇拜，”石墨回答，“你不知道啊，她之前演的那部电视剧，我通宵追过呢，演技真好，人也漂亮，啧啧，我太喜欢她演的那个角色了。”
    karen忍不住心里微微酸了一下，心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好色，哼，没一个好人。
    这时，一个穿着精致职业装的女子走上前来，看了石墨和凯伦一眼，点头微笑，礼貌询问道：“请问，您二位是纳星公司的石总和潘总吗？”
    石墨点头：“是的。”
    “啊，欢迎欢迎，”女子立刻热情道，“我是小陶，我们章总特意交代了，让我在这里迎接二位，那么，二位请跟我来，我们章总已经在等你们了。”
    “好的，谢谢。”
    两人点头致谢，在女子小陶热情的指引下，乘电梯直接上了二十二层。
    ……
    “咚咚咚”
    小陶在一扇厚重的红木大门上敲了几声。
    “进来。”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的声音。
    小陶推开了红木大门，含笑示意：“二位请进。”
    石墨召出纳米面具覆盖真容，以免露怯，但旁人却绝对瞧不出半点异样，最少，他不会因为害怕说错话的时候，脸红耳赤吧，这是他的老毛病。
    他吸了口气，当先一步走了进去。
    入眼所见，一间宽大阔绰的办公室，一端是大的红木办公桌，另一端是整排的书架，上面琳琅满目，满满当当；中间一套名贵华丽的真皮沙发。而此时，沙发上有两个人正在泡茶。
    一个不用说，章耀文，放眼神州大地不认识他的人还真是不多了；另一个中年男子，约莫五十岁出头的年纪，一双浓眉下面的眼睛精光四射，西装和打的很整齐的领带让他看起来精力十足。
    石墨还没开口，章耀文就已经站起来爽朗地向他招手：“是石总吧，哈哈哈，就等你啦，来来来，过来喝茶。”
    石墨连忙快步迎上去：“您好，章老师……”
    “欢迎欢迎……”
    两人互相握了一下手。
    然后，四人相互间又介绍握手了一番，就互相礼让坐下。
    “真没想到啊，”华纳的丁博感叹道，“二位年纪轻轻就创下一番事业，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石墨摆摆手，笑道：“哪里，丁总说笑了，跟贵公司华纳这艘大船比起来，我们就是一个小舢板，您过奖了。”
    “小石啊，”丁博笑眯眯说道，“我丁某人虚长你们几岁就卖个老，喊你们一声小石，小潘，二位不介意吧。”
    石墨、karen两人连忙笑说不介意。叫都叫了，还能介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