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把自己瘫成鼠饼,表面上安安分分,内心里已经把雪豹大卸八块了。
要不是你突然追我我至于打碎罐子吗!
大概是知道青黛的想法,雪豹撩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青黛、青黛就怂了。
她默默地把身子往远处移了一下,虽然对于雪豹来说没有多远,但是对于小体积的天竺鼠,那可是一大步!
敌不动我不动!
一豹一鼠在地上趴了半天,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青黛偷偷瞄了两眼雪豹,见他一动也不动,心里暗喜,这应该是睡着了吧。
青黛也不站起来跑,她就摊在地上保持着鼠饼的姿势一点点的往外蹭。
丑就丑点吧,好看是什么?可以救命吗?不可以!
然而事实告诉她,就算不好看也不可以救命。
因为有人过来了。
来人是个穿着红袍的老人,金色的长发像是跳跃的火焰在他头上燃烧是这片雪地里唯一的亮色。
眼睛是浓郁的红色,令人望而生畏,尤其他此时还皱着眉,骨瘦如柴的手上抓着一支笛子,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往青黛的身上敲一棍的样子。
乍一眼看上去比雪豹还要可怕。
青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雪豹的大尾巴下面,圆乎乎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雪豹的大尾巴扫了扫,轻巧又严密的把青黛整只鼠都盖住了。
“无牙前辈,您不是去鸿蒙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青黛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听到雪豹清冷的声音。
“哈哈哈。”老人,也就是无牙大笑,声音是和外表严重不相符的慈祥。“星沉你说我,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走到途中才想起来有东西忘带了。”
原来雪豹叫星辰啊,满天星辰的意思吗。青黛想到。
“既然如此前辈还是尽快带上东西出发吧,可莫让众人在等你了。”
“哎?”
“星沉你这几日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并无。”
“那我放在此处的灵植?连种植的陶罐也碎了。”无牙大声叹息,“啊呀呀,这可是游遍大陆才找到的灵植,本还想着今日让他们大开眼界来着。”
此话一出,原本安稳躲在尾巴下面的青黛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她刚刚,打碎陶罐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该不会就是那个灵植吧?
啊啊啊啊啊闯大祸了!
无牙还在那里叹息,甚至不停的问星辰,在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难想象这灵植对无牙的重要性。
虽然不知道星沉为什么会帮她隐瞒,但是一鼠做事一人当,她绝对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天竺鼠。
青黛小心翼翼的爬出来,之前抓住的陶罐碎片还没有扔。
青黛抓紧了碎片,吱吱叫了两声,成功把星沉和无牙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无牙低头看见这么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笑了笑,“小家伙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青黛扭头看了眼星沉,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眼星沉,大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
然后缓缓地、视死如归地把碎片举了起来。
星沉在青黛看向她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见青黛如此举动,低头咬住青黛后颈上的毛。
白光闪过。
高大的男子一袭白衣,墨色长发随意用白色丝绸松垮垮的绑起,露出其堪称完美的脸。
长眉若柳,明眸如星,高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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