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大放光彩,两眼冒着异样的光芒好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
晏滋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她的姨娘一定是有了意中人了,如此也好,离开了那段悲痛的过去之后可以重头来过,毕竟她还年轻就这样孤身一人实在太可怜了。
“朕就说你是有意中人的,还骗朕,这下露出马脚了吧。”
明和羞涩的低下头把玩手上的戒指,玩的出神。
晏滋一脸无奈,还以为情窦初开的姑娘会有这种表情,没想到已经成过一次家的姨娘也是这样,不过她害羞的样子到真是好玩极了。
“哈哈,姨娘,今儿来找朕是有何事,不会只是来思春吧?”晏滋打趣的说道。
明和低着头娇滴滴的扭捏了一阵之后才又说起今日来的目的“陛下,昨日请盛将军吃饭,他好像很生气。是否是打扰了你们的雅兴?若是如此那我更是罪该万死了,今日来就是想请陛下帮我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好尽快化解误会。其他也没别的事情,瞧见陛下精神恍惚就不敢打扰了。我先告退了,有空再来,您看好不好的?”
“没事,他可没你想的那样小气不会因为此事放于心中。”晏滋尽量安慰,她没想到姨娘这样微微弱弱,竟然为了别人的几个眼神几句话就可以不安成这个样,可想而知以前的她是如何的胆小。许是从小家里因素才有了这样胆小懦弱的性子,所以不由得听她说到这里,晏滋有些怜悯。
“如此甚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陛下静休了。”明和起身作揖后乖乖退下。
晏滋也没再多说什么,揉揉太阳穴,就近躺了会。
没想到这么一躺竟已到黄昏,晏滋伸了伸懒腰,迷离的睁开眼睛,睡了一个下午总算是精神好点。
“来人,给朕倒杯茶来。”不知不觉口有些渴,伸出手招呼宫女过来,谁知道宫女这般高速,一伸手就有一杯热茶在手。
什么丫头这么利索,晏滋好奇的转过身想去看个清楚,谁知道这么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盛临圣的影子,原来他一直坐在自己床沿,也不知道何时进来的,竟然不说一句话也不叫醒自己。该不会是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了吧?若是如此岂不无聊,这么一想晏滋觉得不好意思,怎可叫人家久等,赶紧起身靠着床坐起。
“你怎么来了,何时来的,为何不叫醒朕?没人与你讲话也不嫌无聊?”晏滋关切的问。
盛临圣一脸幸福的笑着“不会呀,看着你睡觉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我说怎么世人传的这样邪乎,说是能得到你的一个吻都是一种荣耀,现在看来未必是假。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样子能迷死多少男人,说来你这容颜算不算是祸国殃民?”
盛临圣打趣的说着,故意用手勾起晏滋的下巴,邪意满满的端详着,好像市井流氓耍弄良家妇女一样。
不过这些在情人眼里就变成了一种情调,晏滋又怎么会生气,反而引以为傲,只因为这些出自盛临圣之口。
“哈哈,如此说来,朕真是没得不可一世?不过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拜托下次形容朕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倾国倾城之类的词,祸国殃民是什么玩意,能用在朕的身上吗?”晏滋也是故意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小撒娇的要求盛临圣换个形容词。
不过盛临圣才不换,尤其是看到她这撒娇的小模样更是不想换了,感觉好玩极了“不不不,倾国倾城与祸国殃民并无区别,不过是一个好听一个直白罢了。要知道我可是将军,自然没有文人那样会含蓄委婉,我只会说大实话。不知道陛下是听也不听,不知臣有无机会得到陛下的荣幸呢?”
邪恶霸道的话语里吐露着浓浓的暧昧,这种怪异的气息撩拨心弦使得粉嫩的笑脸瞬间红晕荡漾,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地拉近。
盛临圣一点点闭上眼低头去探寻那双渴望已久的朱唇,晏滋也娇羞的闭上眼等待那场狂风暴雨般倾斜而下的心神慌乱感觉。
距离越来越近,二人渐渐的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抛却了一切,好像置身事外去了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总是时不时的会有些事打扰,比如现在。
“陛下”宫女进来禀报,却见盛临圣与晏滋双目微闭,身贴极近,十分暧昧,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瞬间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紧的闭上眼睛转过头离开。
不过她的这么一叫已经破坏了那种感觉,盛临圣只好放弃,坐到一边等宫女禀报完毕。而晏滋也只能丧气的放弃刚才的念头,做回高高在上的女皇。
“何事?”
宫女听见晏滋叫住了自己,更是不敢走了,赶紧的听了脚步,微微弱弱转过身禀报“陛下,门口侍卫白骥考求见。”
“白骥考?”这三个字可是好久不曾入耳了,除了自己主动找之外他就不曾真正的踏入过皇宫,一直都在宫门口兢兢业业的守卫,到了换岗日便回了丞相府。今日居然主动求见倒是世间奇闻,晏滋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所以不拒绝,而是立刻宣召。
过一会,白骥考果真来了,这几个月的宫门守卫倒是把他晒得更黑了些,人家说健康的肤色看上去会黝黑些,但白骥考偏偏不是如此,反而是憔悴。
这些晏滋早些前就发现了,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现在盛临圣也在身边,两人一对比就会发现白骥考的确是憔悴的近乎快要失去人的模样了,比久经战场的人看上去还要难看。盛临圣之前也只是在沙场上征战难免看上去憔悴枯瘦,回到都城就好了,但是白骥考却不见好。
晏滋简单扫视了白骥考一眼之后才问起白骥考来的目的“白大人,好久不曾来此了,今日突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不妨直说。”
白骥考看了一眼盛临圣,欲言又止。晏滋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虽然不知道所谈什么话题,却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立刻劝盛临圣先退下。
盛临圣很不乐意却又没办法,只能忍着怒气退下,白骥考这才开口。
“看样子,陛下与盛将军已经修成正果了。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卑职在这里就恭喜陛下了。”
“白骥考,你今日来到底想说什么,朕怎么瞧着你说话疯疯癫癫的好像没个正题,但就你平日的性格来讲定是要抛出个什么重要话题。朕可没你那机灵的脑袋可以一下明白你的话中话,你有什么不妨直说吧,猜来猜去怪费神的。”
白骥考点头,说出来意“卑职很好奇陛下既然与将军两情相悦为何不趁热打铁封其皇夫名正言顺在一起,如此少了是非也省了不少事端不是吗?”
白骥考睁大着眼睛看向晏滋,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么一提,晏滋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出,一直以来跟盛临圣就这样含含糊糊的在一起二十多年了,都快忘记了还应该给个名分这件事。不过他们青梅竹马也不在乎这些虚无的名分,只是很好奇白骥考为何如此关心这件事,还为此特来劝自己,如今还显得很急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件事的主角。
晏滋实在想不通“白大人真是管的面越来越宽了,朕以为把你放在门口便可少了你的唠叨,没想到还是不能。不过朕真的很好奇为何你这样着急朕的事情,这件事跟你有任何关系吗?”晏滋好奇,这些话也纯粹就是一种疑问。
只可惜用的字词,叫白骥考怎么听都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都管闲事,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难免听到这些话觉得很沮丧。
白骥考低着头微抿唇瓣忍了这种羞辱,继续直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陛下怎么看我都不重要,但卑职只想说都是为了陛下考虑,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总是会有。陛下与将军既然情投意合为何不给个名分,也好少了那些奸邪小人造谣生事的机会。”
“这个朕自然之道,也是迟早的事,朕只是好奇为何你如此激动的催促朕?按理说这件事跟你没任何关系,你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为何还要来劝朕?就不怕朕怪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晏滋真的很想不通,隐隐的为白骥考的关心感到心疼,因为他这样着急的促成别人的好事,叫晏滋有些心疼和怜悯。
“无所谓,只要陛下过得好就行。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卑职如何就如何,只是卑职一日为陛下的臣子就一日要为陛下的安慰着想。”白骥考说的忠心耿耿铿锵有力而且绝对的严肃坚定,这种表情和语气以前是少有看见的。至少在晏滋眼里不曾见过这样的白骥考,为何现在的他变成了这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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