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滋想的入神,这个时候恨不得冲到白骥考面前逼问事情的缘由,只可惜已是深夜。 此时去丞相府只会引来更多猜疑,她不想让事情还没查明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罢了,只能明日再说。
“走吧,回宫。”宴滋目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你不想抓到那个幕后之人吗?”盛临圣很好奇那个人都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为何她还是这样沉得住气,重要的是脸上一点怒色都没有,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想要抓出幕后之人了。
“这件事急也是没有用的,有心之人真要这么做岂会让你抓住把柄。真要好好查清此事也得寻一个万全之策不是,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回宫,回宫好好想想。”
这么一听,盛临圣才松口“好吧,我送你回去。”
宴滋点头。
今晚的闹剧也总算散场,只是宴滋的脑海里依然响起白骥考说过的话,之前还觉着奇怪如今看来并非随便说说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暗中叮嘱的。看来是应该找个日子尽快的给盛临圣一个名分,这也许是白骥考给自己出的一个主意,而且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是忽然之间想起自己曾经与盛临圣提起这件事时,他的不自然的表情好像很不乐意的样子,宴滋忽然又犹豫了,既然是人家不高兴的事情勉强了又有什么好结果,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盛临圣会不愿意,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或者哪点让他不愿意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与她一样的还有盛临圣本人,他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宴滋曾兴高采烈的说起要给自己一个名分的事情,心里就各种不是滋味。他又何曾不想与她以夫妻之名在一起,又怎想让她失望,只是,只是……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转辗难眠,顿然心中恼火,跳下床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才自言自语的说起。
“我又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我是一个男人,又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可入赘皇宫。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盛临圣恼怒的砸着桌子,拳头坚硬如铁,一桌子下去整个桌子都在颤抖。
他很恼火,他是一个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以屈身入赘。
因为这样的想法,盛临圣始终回避着宴滋的问话,他很想跟宴滋在一起却又不想让她说出这些话,始终若即若离的回避着。每每当宴滋想要靠近一些他就忍不住疏远一些,当宴滋疏远了他又不由自主的靠近些。
这也给了谣言更多时间的传播,仅仅三天的时间已经是满城风雨,唱曲的说戏的开始越来越露骨甚至有些大胆的江湖戏子直指宴滋。他的这么一指更多人趁机作乱大骂宴滋的水性杨,各种难听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很快谣言都已经传入皇宫了,就在朝堂上,趁着宴滋和盛临圣还没来,几位大臣就在私底下说起。不过今日的早朝,宴滋是特意来的迟些,她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之前盛临圣曾经暗示过朝廷之上可能有不轨之人,如今正好借机看看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但很遗憾,她所见到的都是些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的人,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是帮着自己说话的,这些个男男女女当初可都是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如今竟然这样说话。
宴滋已经气的接近哆嗦,这些就是她所选拔出来的人才啊,在背地里竟然说着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生怕再听下去听到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话题,一气之下将满朝文武统统斩了。
一个眼神示意身边宦官,宦官立刻扯喉高喊“皇上驾到——”
各大臣立刻闭嘴,乖乖站成两排,跪地迎接。
“咳咳“宴滋轻咳一声,冷眼扫了这些人,带着杀气和寒气一步步登上龙位。每每走过一步都有一位大臣觉着冷意,忍不住瑟缩脖子。
他们都清楚,女皇陛下今日心情不爽,所以要格外小心说话,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
“各位爱卿一大早的叽叽咋咋在说些什么,还没到大殿口就已经听到了吵闹声,朕还以为是错过了什么好事,弄得朕一路加快脚步往大殿走。怎么朕一来就全都安静了!刚才还大声的说些什么现在怎么没人说了,都聋了吗!”
宴滋本想好好的说道说道,可一提起这件事一股无名之火就蹭蹭往上顶,实在没办法好好说话带着怒火就喷洒出来。
众大臣一听这话就已经明白了,宴滋一定是听见他们在嘀咕,所以谁也不敢说话。
宴滋就这样扫视了整个大殿,随后冷冷的将目光移到师焰裳身上,在这里也只有她是愿意与自己讲真心话的了吧。
“丞相大人,你来说说看他们早上在说些什么!”冰冷的言语如同凉水一样浇灌下来,将本就魂不守舍的师焰裳浇了个猝不及防忍不住打了寒噤。
“他们,他,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直白白的说出来实在太伤人了,宴滋再怎么要强也是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出来,所以师焰裳还是有些顾虑的。何况她今日思绪还在盛临圣这件事上没反应过来,今日盛临圣忽然缺席也不说明原因就这样不知所踪了,昨晚白骥考也说过了那个明和公主的事情,所以让师焰裳更加心慌意乱以至于宴滋的话也没好好回答。
宴滋一看连她最信任的人都不敢当面说出来,更加恼火了,一拍桌子怒道“退朝!”
宦官立刻小步跑到大殿口打开大门,文武大臣陆续退下,只单独留下了师焰裳。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宴滋才走下龙椅,当面质问师焰裳。
“为何?为何不告诉朕他们在背后议论些什么,难道连你也怕朕不成?”宴滋怒冲冲的等着师焰裳。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师焰裳不停的摇头否认“微臣只是担心当面说出来会影响陛下的清誉,所以才犹豫着未能说出口。”
说到这里,师焰裳又四下观望了一阵,确定没人之后才说起今早的事情,以及道明明和长公主的可疑并希望她尽快与盛临圣在一起,这是白骥考的意思也是师焰裳所希望的。她可不想看着自己成家而宴滋还孤身一人,她也是期盼着他们能在一起。
但是这些宴滋将信将疑,她的姨娘整日里大大咧咧的怎么看都是个没心机的人,怎么可能跟她有关。但是师焰裳也不是个造谣生事的主,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只是这件事还是能难相信,当中是否会有误会。
“焰裳,这件事你确定吗?白骥考又是从何得知的,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倘若只是猜测那边是空穴来风,叫朕如何相信?”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啊,陛下。微臣与白骥考在朝为官多年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又岂会骗你?陛下每日都见着微臣,就是真有什么二心您也能看得到。相反有些人与陛下多年不见,这些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您能知道多少?环境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这点您不应该考虑一下吗?”师焰裳激动满满,语气都在打颤抖,她是多么希望宴滋能够相信自己,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半信半疑的意思,也就是说还是对明和长公主存着信任,这就不得不让师焰裳担心。
“好吧,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的,你先退下吧。朕想去看看盛临圣,他今日不来早朝也不说明情况无缘无故就不知所踪,得去看看。”
“好吧,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师焰裳行礼退下。
宴滋点头,回寝宫换了便装出去,先是去了将军府,并无人在,家丁来报说是将军一大早就出去了。
一大早就出去?该死的这情节怎么这么眼熟,宴滋脑海里又想到当时自己急匆匆来寻盛临圣,结果盛临圣却为了不语的事情去找皇叔,今日又不知去寻何人,只是觉得窝火得很。每每自己寻他总是不见人影。
宴滋低头轻叹,忍着怒火,失望的往回走,谁知一转身竟然看见盛临圣就站在自己身后,神情严肃表情狰狞,好像一恶魔一样,着实把宴滋吓了一跳。
“你去了何处,怎么这幅表情?”
“死了,都死了。”盛临圣叹息。
“什么死了?你在说什么,去了哪里?”
“去寻了昨晚唱戏的那对父女,想从他们口中寻些线索,谁知道一无所获,幕后之人抢先一步杀人灭口。”
“就因为这个,你没上朝?”宴滋总算放了心,还好盛临圣没事。
盛临圣木讷的转过身,点头回应,但脑海里还在想着死者的面容和现场。
不应该呀,如果幕后之人真是明和,不应该会闹出这种结果,明和是不懂武功的,杀死父女两个一定会闹出些动静,不可能像踩死蚂蚁一样静悄悄的。
宴滋想不明白,难道不是明和在暗中搞鬼,另有其人?
“你问过周围邻居了吗,可听到什么动静?”
盛临圣摇头“我已经查验过了,下手之人是个武林高手,死者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呼救了。”
“所以凶手是个武林高手?”这么一来就排除了姨娘杀人的嫌疑,因为有武功跟没武功的人是能看出来的,姨娘根本没有武功。那么问题来了,武林高手为何要杀了这种无名小卒?难道是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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