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我们这里出现了几起离奇的变态杀人案件。
这一周的时间里这里附近连着死了三名青年男子。这几名死者被发现的地方都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有水库旁,还有杂树林子里。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这三名死者死前都没有挣扎的迹象,甚至脸上还有浅笑,成为变态案件是因为死者死因都是被掏空了心脏。关键是被掏出的心都没有找到,而且伤口平整既不像利器所致,也不可能是人为用手掏出来的,而且三处案发现场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墙上贴着告示,希望有人能够提供线索,帮助尽快提早破案,反而弄得周围人心惶惶,其中一个案发现场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树林子里。
学校也加强了安保,每天上学放学高峰期都有警察过来值班,学校还通知家长最近有时间一定要来接孩子,没有家长来接的学生不要独行,要结伴,还有不要跟附近陌生人接触。
我和蓓蓓父母都忙工作,所以每天我们俩都是结伴同行,放学的时候我们照例来到常去的那家小卖部,买烤肠吃。
小卖部的老板娘人很好,除了经营这家小卖部做点小生意还主要负责照顾她的婆婆。
她的婆婆的岁数看起来好大了,佝偻着身子,眼睛前几年就瞎了,老板娘一般把她安排在里屋。今天下午我们难得的看到老板娘的婆婆在外面。
老板娘有些抱怨:“岁数大了,最近越发糊涂了,在屋里呆着多好,非要在外面还怪麻烦的。”
“我不糊涂,谁糊涂,这里最近闹妖怪了,不太平,为什么我之前说的话就没人信呢,你们看看报应来了吧。”
老板娘有些无奈“还说不糊涂,哪有什么妖怪。”
“没妖怪那几个青年怎么会被掏心,那就是吃人心的蛇精干的,祠堂里的蛇妖被放出来了,以后这可麻烦了,这样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就遇到过,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问问我们这些老人呢。”
“婆婆,你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变态杀人案啊,那凶手找出来了吗?”
“什么凶手,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就是妖精干的,说了你们这些小孩子也不懂。”那老婆婆的语气越发的不好,蓓蓓尴尬的抿着嘴。
“是什么样的妖精干的”蓓蓓撇过头来看着我眨眨眼睛,我知道她的意思嫌我多嘴了。谁知道那婆婆突然停顿了一下,明明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以前的故人。我可以告诉你们,只是希望你能相信。”
那婆婆陷入回忆里:“在我小的时候这祠堂就在这里了,这里的老人就告诉我们这灵堂里有封印着东西,后人踏不得。四十多年前吧,在那个破四旧的动荡年代,激进的青年都很疯狂,烧孔庙,烧古书,砸古物,还沿街游行批斗那些所谓的曾经讲过旧思想的人。
有天领头的那人瞄到了这家古祠堂,带着一群人来到祠堂那里要彻底扫除捣毁封建残存。这里的老人们拦不住,谁敢阻拦,就是封建余孽,要游街批斗。”
那婆婆陷入了深思,“那天那群年轻人轰轰烈烈的来到那古祠堂,他们先是砸毁了那祠堂外的城墙,用绳索拉倒门外的几个面目狰狞的石像,然后大喊彻底捣毁牛鬼蛇神旧思想,用锤子和铁锨把那灵堂的大门砸的稀巴烂,领头的那个人正准备带人冲着进去,就在这时天空突变,明明是大晴天,却有雷声和闪电劈向这里,牵头的那几个人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喊 “我们无所畏惧”往里面冲,他们进去后,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很浓很烟,呛得人一直咳嗽睁不开眼睛。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几个发现前面的几个男的,眼神发呆,嘴角却含笑好像被什么东西所迷惑和吸引着,一直往北边那间黑屋子走。
他们觉得不寻常就跑上去拽住了那几个人,可是拽不动。这时候天空突降暴雨,他们顷刻间全身被淋湿,那几个人倒是回过神来了,众人觉得这似乎有些邪,一起跑了出来。
那场雨下的好大,一直下到了傍晚。等大家平静下来的时候,有人问那前面那几个人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么出神都拉不住。
那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说看到了一个极美的姑娘,梳着以前的发髻,眉目含笑的叫着他们的名字。
好多人变得害怕起来,可是偏偏有不信邪的,那群人商议着重新聚在一起,大声的呼喊着口号,相互打气,越是这样越是更得铲平这个祠堂。他们晚上派人守在门口,打算第二天一早集结更多的人再去一举直接踏平那里。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哪里的时候看到守门的那两个人,一个死在门口,嘴角含笑,心被活生生的掏了出来,另一个不知所踪。
他们搜寻失踪的那个人,被发现死在水库边,也是嘴角含笑,心被活生生的掏出来了不见踪影。
失去了战友,他们很难受,就把拆除灵堂的事搁置了,起初他们认定这可能是一种报复行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得罪多少人,他们有数,他们想着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打着祠堂闹妖怪的幌子报复他们,他们把认为可疑的那些人抓起来一个一个排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
可是案件还在继续,后来的几天里他们发现又有人死了,同样也是死在晚上荒无人烟的地方,嘴角含笑,心被掏出来了。
其中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说,死的这几个人好像就是前几日那次砸灵堂的时候,前面被迷惑的人。
剩下的人开始害怕,领头的那个却很兴奋,说真是灵堂里像老人传说的那样有妖怪,更好,革命就是无所畏惧,要铲除一切牛鬼蛇神,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时期作为标兵成为典范人物。”
“婆婆,后来呢,里面真的有什么蛇精吗?”
那婆婆叹了口气:“后来那天剩下的红小兵没有犹豫,就直接冲了进去,直奔那间黑屋子,他们砸开门,里面竟然有一个山洞,黑漆漆的一片,可是黑暗中却闪着两束极冷亮光,他们个提着油灯上前,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发出这样的光束,是眼睛,一头巨大的蛇冲了出来,那蛇有十几米,有一棵树那么粗,这里从来没有人看到有那么大的蛇,那大蛇一口就吞掉了拿着油灯的那个人,是吞进肚子里,剩下的人惊叫着往外跑,还是有几个人没有跑出来被那蛇给吞掉了。活下来幸存的人听到外面守着的人喊有龙,真的有龙,你们看有龙飞天了,他们抬起头看到哪是什么龙,就是刚才的那条大蛇,真的飞了起来,有几米高,消失了。”
活下来的人,真的很害怕,到处说没有人相信,在那个年代即使有人相信,也不能承认。
可是还是有青壮年陆续的死亡,死亡的方式也都是一样的。案件却始终没有什么线索。
最后革命委员会的主任觉得不得不采取一点隐匿的办法了,他开始害怕,怕这件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都捂不住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就更严重了。
他从关押改造的人中找出了一个人。我记得那个人,他姓杨有人举报他精通法术,搞封建迷信,还私藏禁书。
这个人从表面上并没有看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在那个年代因为是家庭出身,所以身份本来就不好,但是在当地却很有威望,被抓起来的时候,革命委员会对他评判教育过。
这个杨先生算是开明人事,之前参加过一段时间的革命工作,上面有打过招呼,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太为难他,只要求他交出那些所谓的禁书烧毁,就可以宽大处理,但是这个杨先生认罪态度较好,但是拒不交出那些书,他们后来对他游街,批斗,采取好多措施,那人态度硬气的很,他们还抄了他的家也没有发现那些举报的东西。
现在还一直在关押着接受劳动改造。
委员会的主任亲自出面单独找他谈了好久。最后他才答应,但是他提出要单独回家拿点东西,有人不同意,怕他借机跑了,那杨先生蔑视的说:“我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不过是不想更多的无辜人死去。你们要是不相信,不要找我,本来也不是我闯的祸,后果却要我来承担。”那些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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