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自己出来了,神色如常。
“怎么样了,那大蛇妖你除掉了吗。”
“我已经封印好了,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它就不会出来祸害人了。”主任已经恢复了神智,他有些不满“为什么不直接除掉,留着不是祸患吗?”
“此事本来就是因为你们而起,再说万物皆灵,有自己的命数,这大蛇妖有自己的机缘和劫数,它的劫数到了,自然会顺应而亡。你们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事,不然逆天而行,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那群人虽然有意见但是还是不得不执行。他们按照杨先生说的,把那洞口的门给重新修缮了,杨先生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符文贴在上面,这门外的石像只有一个还完好,他把这个扶了起来,撒上自己的血,命人把这大门彻底的封死,同时还修补好了那外面砸坏的墙。
杨先生,在墙上用朱砂加上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好些奇怪的符文。杨先生最后说:“五十年之内没有人踏入,这里便以后都会相安无事的。”
完事后,主任却说:“你那本书可以拿出来了吧,把书交出来,你算将功补过了,我可以放你回去。”
“那书在里面毁掉了”主任当即很生气。
“你可以搜,书真的没有了已经毁在里面了”杨先生坦荡的说。
“都给我仔仔细细搜。”主任发话,他们仔细的搜查了杨先生,“没有发现。”
那主任叹了口气,“杨先生不要怪我,只是我觉得拿书挺邪乎的,这么大的蛇吃了这么多人,能让这书定住了,我是怕这书会害人,既然书毁了,我也就放心了。你是高人,我也不想为难你,还要你多担待些,劳动改造教育还得继续,过几日风声不这么紧了,我会放你出来的。”
杨先生没有说什么当是默认。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件事就成了禁忌,主任对我们说:“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
后来真的没有事发生了,主任兑现了承诺,对外声称杨先生积极配合组织工作,销毁禁书,认错态度良好,认真认错改过自新,放了出来。
“婆婆那蛇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还有那院子里的牌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蓓蓓好奇的问,其实我也好奇,总觉得有好多事情并没有彻底弄清楚。“
我们也不知道,那祠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先生是肯定知道的,在那个破四旧的年代,赶上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敢多问,怕惹祸上身。”
“婆婆,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大蛇精出来了,那杨先生也不知道在不在了,那该怎么办。”蓓蓓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姑娘你还真信啊,我婆婆糊涂了,说胡话,你也信。”
“那年,那个领着头砸灵堂的人是你吧婆婆。”我冷不丁看着那个婆婆问。
那婆婆叹了口气:“是我,当时害了好些人,做了好多错事,所以我的眼睛瞎掉了,这就是我的报应。”“
小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些吗,因为那杨家的人不会不管的。我累了,扶我进屋吧。”
“一天天的胡说,终于知道累了,小姑娘别信她说的,你们别笑话,人老了,有的时候会这样的。”
我和蓓蓓一起往家走,蓓蓓以为深长的看着我:“她一直盯着你说的,莹琳,你好像姓杨吧”
“那婆婆眼瞎,眼睛一直看着一个方向,我刚好站在那里而已,再说姓杨的有好多,咱班就有三,当故事听就行,你还真信。”
“我信。我怎么和你走在一块感到有点害怕了呢。”
“别胡思乱想,今天作业这么多,我们赶紧回去吧,今天耽误这么长时间,天黑了更吓人呢。”
第二天,我和蓓蓓一起放学的时候,我们遇到一个神秘的人。我们像往常一样结伴回家,走到学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瘦高的年轻男子站在学校门口那。“
那个男的应该很帅的。”他显然引起了经常会发花痴的蓓蓓的注意。其实他已经引起好多女生的注意,在那个要求必须穿校服的年代,和那群穿着校服,处在发育期的男孩子相比,引起好几波女生的讨论。
“瘦高的身材,留着清爽的头发,白净的脸庞,加上黑色的墨镜,这造型完全是偶像剧欧巴的节奏。”
“蓓蓓,老师最近说你成绩下降,以后少看点韩剧吧。”
“你不也跟着我一起看嘛,生活中少有这样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很帅呢,万一那墨镜只是装装样子,走近一看巨丑怎么办。”
正说着,那人径直向我们走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说他,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看我怎么觉得他正向我们走过来呢。”蓓蓓一脸的激动加花痴的表情。
“蓓蓓你想多了吧,你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找我们。”那个男子真的站在在我们面前。我能感觉到他在打量我,他摘下墨镜,是一双清冷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近看比刚才远看还要帅一些,这眼睛很通透。
我看了蓓蓓一眼,她已经抑制不住的喜悦。周围好些女生看过来,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那人不说话,就站在我们面前,打量着我们,我拉着蓓蓓准备走:“同学,我听说这学校附近不远处有古祠堂,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去。”
“那可去不得,那里面我们听说有妖怪呢,最近这里有好几个被挖心的青年男子.”蓓蓓抢话说。
那男子听到蓓蓓说的话,眉头轻皱,眼神更冷冽。
“你带我去吧”他有命令我的语气。
“这里最近不安全,我们学校下了通知,学生要注意安全,防范陌生人,我不认识你,自然不能带你去,万一你是坏人,我们就会遇到危险怎么办,而且那里已经设立封闭,不让人随意进入,我不会带你去的,那里有传达室和校工,你感兴趣可以让他们带你过去。”
蓓蓓捏了我的手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那人没有说话,可是显然没有放弃站在我们面前。
我果断的带着蓓蓓来到门卫那里,今天正好是李大爷值班。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那人却很坦荡的也走了过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她带去后面那祠堂。”
李大爷跟他要了身份证,做了登记,那人跟李大爷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也可以带着别的校工”李大爷看了我一眼,
自从那天五点半的事情过后,我和李大爷心照不宣的守着秘密。
李大爷犹豫了一下,“就是带着他去看看,我陪着你们不会有事情。”“我也好奇,我也要去,你不带着他,那我带他去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蓓蓓,不得已我和蓓蓓还有李大爷,还有那个人一起来到古祠堂。
这是我和蓓蓓第一次来到这附近,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我站在警戒线外面,还能看到有破碎的瓦片,应该是那群学生爬墙时砸碎的。
我打量了四周,看着墙上画着的符文,跟着默念。
“你在嘀咕什么”蓓蓓问我,“我没嘀咕什么,是在读墙上面的字。”“真的假的,你居然认识,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跟着我爷爷在小的时候学过一些古字,符文我认识,连起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最近功课忙,我好久没学了.”
那人倒是没说话,一直看着那些符文。
“这大晴天的,里面怎么会有一束彩虹映直冲空中,我叹息说,确切的说是六色,彩虹不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嘛,怎么没有红色,六色彩虹很奇怪。”
那人转而看向我,“你果真不寻常,竟然弄够看见那束不寻常的光。”“那么大一束谁会看不见?”我转身问蓓蓓:“你看你彩虹少了一种颜色,怪奇怪的.”
“哪有彩虹,我怎么没看到,我知道看蓝天白云啊,李大爷你看了吗”李大爷摇了摇头。
“你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开玩笑蓓蓓.”
“这里这么渗人谁敢开玩笑,我们赶紧走吧,我害怕了.”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找你带我过来吗?因为你身上有不寻常的气场吸引了我,我们应该是同类人。”那人低头在我耳边说。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淡淡的说“我能看懂这些符文的意思,这里面有蛇妖作祟,我是来收她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那人说的轻描淡写,蓓蓓吓得退后,“我们快走,这人奇怪”。
李大爷确实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和蓓蓓不同之处,她曾经说过别看我一向沉默,确实胆子极大的人。
“有我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会跟我一起进去看一下,我也不是强求你,你不喜欢可以随时离开。”那人没说话,径直往里走,而我选择跟在他身后。
“杨莹琳,你去哪,可别被这长得好看的家伙拐走了,别忘了现在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蓓蓓我没事,心里有数,你守在这里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个人给我熟悉感和安全感。我们来到那祠堂门口。我看到那有个面目狰狞的石像,腹部有符文,上面还有血迹,果真和瞎眼婆婆说的一样。“
这里封死了,我们怎么进去”那人没有回头“我既然来了,就有办法。”
后面的事情,我进去之后的记忆就像被抽走,更像是被封印那样,完全不记得了。蓓蓓后来告诉我,我和那个人进去了好久,那天,天气好怪,一会晴一会阴,她在外面很害怕,早就想跑了,可是我在里面,她有担心,她说她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好像还有打斗声,特别为我着急,她要去找更多的人来帮忙,李大爷拖住她,告诉她放心。
她说天快黑了我和那个人才出来。那个人感觉很疲惫,而我脸色苍白,手好像还受伤了,有伤口渗着血。我们两个人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那个人甚至都没有和蓓蓓还有李大爷打招呼就径直离开了,神情有些不太好。蓓蓓说记得那个人走之前好像只跟我说过什么话。
不过,那天过后这里就真的天下太平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挖心事件的发生,只是那挖心案,直到今天也悬而未解,没有再破。蓓蓓好奇的问我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人最后跟我说了什么话。
已经过了十年了,我还是没有记起来。我时常在想,为什么车祸后遗症会这么奇怪,偏偏就有些事情记不得。不过最近我老做梦,梦中倒是浮现一些事情,我分不出是梦还是我的记忆片段。
今晚半夜梦醒十分,那个人的脸忽然浮现在梦中,是他离开前的场景,他趴在我的耳边说了两句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你。”我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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