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此时气氛与姿势都太过暧昧,顾倾紧贴着陆今朝的胸膛,所以能明显感觉出他下身的变化。
未经人事的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脸蛋立刻白里透红,想张嘴说话却被自己一阵咳嗽打断:“咳咳咳咳....”
陆今朝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可太有趣了,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笑邪气横生:“怎么,没撩成自己先破功了?不继续吗?”
他抚过她后背的指尖恍如带了微微的电流,到哪里都能引起她轻轻的颤栗。
顾倾好不容易顺过气,偏偏还嘴硬不服输,两只胳膊直接往他脖子上搂过去,娇笑道:“怎么会呢?”
这回陆今朝却没有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下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红唇。
唇齿间两相缱绻,他滚烫的舌尖滑过她的口腔,顾倾似乎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唯有陆今朝才是解药。
吻到最后陆今朝的呼吸也重了起来,他克制的离开她的双唇,恋恋不舍的在她白皙的颈上深深地一吮。
顾倾脸红的已经要滴出血来了,呼吸急促口齿不清的骂他:“你这个流氓!”
陆今朝笑呵呵的按下她的拳头,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可我觉得你好像挺享受似的,而且吻自己女朋友,不算犯法吧?我怎么成流氓了呢?再说你这样热情主动的送上门来,我没反应还算是男人吗?”
怎么从前没发现他私下里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个冷静禁欲,与她从来都保持刚好距离的陆家大少呢?
顾倾记得陆今朝非常讨厌别的女人过于亲昵的触碰,但对于她的肢体接触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并且还主动吻了她。
这代表他开始有一点点动心了吗?
陆今朝这时表情却越发的不自然,他一手按在她的脑后,轻轻的把她往浴室方向推:“太晚了,赶紧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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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在平墅住了半个多月,无聊的快要发霉,可陆今朝却惬意的很,佳人在侧红袖添香,他连看报表资料都津津有味。
在顾倾再三软磨硬泡之下,陆今朝终于答应放她出去和陆今宵逛街。
可顾倾哪里有心思逛街,她和陆今宵串好了口供,如果陆今朝问起来,就说她们两个在选高定礼服。
选这个借口的理由就是,选高定的时间比较长,这样顾倾就有充分的时间去顾氏一趟。
顾闯原来的助理是公司多年的老员工了,一直尽职尽责,私下里已经无数次联系顾倾报告公司里一些其他股东同流合污合伙把生意搞砸的事情。
这次更严重,由陆今朝亲自出面为顾氏牵线的一单房地产项目,几个和顾闯同辈的大股东偷偷找了以前帮派的手下去拆迁的地块骚扰还未搬走的住户。
这件事情闹的久了变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但由于他们背后用了手段,更加上以前就是在外面混日子的,跟警察耍滑头打哈哈更是信手捏来跟吃饭一样简单,顶多就是抓进去关个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这些混混大多都是有案底的,这点小惩小罚对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助理紧急联系顾倾是因为这帮混混这次闹出了人命,顾倾匆忙赶到顾氏大厦的时候,助理正在大厅等她,一见她到了立刻迎上去打招呼,随后迅速跟顾倾解释事情发生的始末:“这帮小混混上个星期又去拆迁的地块闹事,混乱中一棍子敲在了人家后脑勺,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现在出了人命,家属闹事闹的很大,要来公司底下拉横幅,我让几个保安暂时去维护秩序了,但恐怕也撑不了多久,现在公司上下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知道了,你现在把人都请到会议室去,然后再让法务部来两个人跟我一起去见家属商谈赔偿的事。”顾倾一边跟助理交代着,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手上还不忘划着pad浏览这段日子以来的各种报告。
半个小时以后,几位家属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为首的是死者的舅舅舅妈,还有死者的妻子以及一个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男孩。
几个人就门口的位置纷纷坐定,舅舅和舅妈毕竟隔着一层血缘,脸上的表情倒不算伤心欲绝,只有妻子抱着孩子哭的泣不成声,孩子在母亲怀里懵懵懂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顾倾一扬手,后面的会服人员便上前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茶,“天气冷,大家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平复一下情绪,咱们再慢慢说。”
死者舅舅猛的一拍桌子,吓了整个屋子的人一跳:“你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我知道你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这件事你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哦?明明第一次见,顾倾还没自报家门,他们就知道自己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了,难不成有人在背后通风报信、帮忙‘指点江山’?
顾倾做好了对方会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语气和善的开口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的确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于情于理这件事我都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一点请你们放心。”顾倾又拿出一叠资料来,会服人员按照吩咐将资料拿到死者舅舅面前,顾倾又说道:“这是凶手被逮捕的通知书副本,他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带走了,我相信将来案件查清楚了,法院也会公正判决给你们和死者一个交代。”
“之所以把你们请到这里,是想谈一下民事赔偿的问题,只不过你们拿到赔偿之后要保证息事宁人,不要干扰拆迁的正常进行。”顾倾斜睨了一眼法务部的两位律师,律师赶忙把手中早已准备的协议书呈上去。
死者舅舅和舅妈把协议接过去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末了惊讶的张大嘴巴:“你真肯赔我们这么多钱?”
顾倾点点头,“那是当然,死者的死亡我们公司也有很大的责任,除这笔赔偿金以外,连同死者儿子将来大学的助学基金也由我们公司提供,我们承诺会一直资助到他毕业的那一天。”
一直泣不成声的死者妻子此时才缓缓开口,“孩子爸爸...一直在外地上班,最近家里要拆迁了...才把他喊回来,谁想到.....一回来就碰上了这件事把命都丢了。”
说到这里死者妻子几度哽咽到失声:“孩子以后没有爸爸了,我也没了丈夫,你赔我这么多钱,他也回不来了....”
在死者妻子眼里,丈夫就是他的天,是一家的顶梁柱,其实钱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呢,重要的过一条命吗?再说命都没了,得到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光呼天喊地有什么用,小伟死了你们娘俩靠什么过活,你带着孩子还能到外面抛头露面的工作吗?她赔咱们这么多钱就应该的!”舅妈出声喝止了死者妻子,然后撺掇着舅舅赶快把协议签了,像是生怕顾倾会反悔一样。
最终双方都签字捺印之后,法务部的两个律师就带着几位家属去财务那边领钱去了。
一旁的秘书是个新来的小姑娘,看着死者舅舅舅妈离去时那偷偷窃喜的表情,气的直跺脚:“顾总,您干嘛就赔他们这么多钱啊,那个凶手实际上根本就不算咱们公司的员工,人也不是咱们找来去闹事的,您为什么要替陈董和宋董收拾这个烂摊子啊!”
顾倾喝了口茶,无奈的笑道:“我也不想,可是我不这么做,他们将来就会更肆无忌惮,今天死了一个,难道明天还要再搭上一个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只要他们的目的能达到,陈董他们是不会在乎死几个人的,死掉的人在他们眼里就如蝼蚁一样。”
“他们怎么能这么猖狂?警察难道就查不到他们那里吗?”小秘书愤愤不平的嘟囔。
顾倾惆怅地摇摇头,警察?陈董宋董那几个与她处处作对的老股东,都是江湖里摸爬滚打,跟着顾闯一起起家的,应付警察可能就是他们打一个招呼吃一顿饭的事罢了。
警察能管的地方太有限了,而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
顾倾做了一个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的神色也从悲悯和善变成了雷厉风行,:“通知董事会所有成员,一个小时以后全部到专用会议厅开会,缺席的就按默认同意会上一切提议处理。”
“好的,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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