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牧染哭地不能自已。
“对不起...我骗了你...”池蔚急喘着气,艰难地发出声音:“那些药...并不能治好我的病...只能让我暂时不再那么疼痛而已...就算服用了...也不会有用的...”
“不要,池蔚,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可以再抛下我了!...”
牧染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她地心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痛,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池蔚的名字,希望这样就能让池蔚好起来。
池蔚感觉自己身体地温度在慢慢下降,这预示着他的时间就要不多了。
“染儿...”池蔚吃力地抬起手抚向牧染地脸,他想最后一次再为牧染擦去眼泪。
牧染紧紧抓住池蔚的手,让自己地脸颊更加贴在他的手掌心里。
“池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牧染说着无数遍的我爱你,她一声又一声地哀求着:“别丢下我,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走的,你不能在骗我了,池蔚,我会害怕,我真的会害怕,求你,求你不要扔下我...”
“染儿...”眼泪从他地眼角滑落,眼前这张干净漂亮的脸上,却沾上了他的血:“我如此的爱着你,没有了你,我活着便没有了任何意义,染儿,你要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要为了彼此活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为止,好吗?”
牧染痛苦不堪,她受不了这样地刺激:“不!不!我不要!你不会有事的,我去给你请医生过来,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池蔚,你撑住,你撑住好不好!为了我,你不可以有事的,你不能丢下我......”
“不要走...染儿...再让我好好看你一眼......”池蔚地意识逐渐在消失。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池蔚,你也不可以走,我们约定好要陪伴彼此到老的,你不可以失言,不可以...我求求你...”
泪水模糊了牧染地视线,她全身颤抖地厉害,牧染转眸看向余客舟,急忙道:“余客舟,求你!求你帮我去请大夫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现在就去!你去啊!”
她已经害怕到最后直接对余客舟吼叫了出来!
“牧染...来不及了...”
牧染目光一顿,她难以置信地回过眸去,池蔚已经阖上了眸,他地手腾地一声从自己地手中滑落了下去。
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牧染整个人僵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眼前全是池蔚地血......
“牧染!牧染!”
余客舟脸色一变,赶紧去摇晃牧染地身子,大声开口唤她。
可牧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睁大着一双眼睛,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无论余客舟怎么唤她,她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牧染这幅模样彻底吓坏了余客舟,他去探牧染地鼻息!鼻息之间还是热地,但是她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
这是短暂休克!
余客舟赶紧为牧染做了急救措施!他不停地喊着牧染地名字并用手去掐人中。
在余客舟的紧急急救下,牧染猛地醒了过来,她瞪大着眼睛与余客舟对视,可不到两秒,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让余客舟始料未及,他又去探鼻息,才确定这次牧染是昏过去了。
他来不及多想,先横抱起牧染去到隔壁房间将牧染放倒在床上,余客舟匆匆转身离开回去。
脚下骤然停住!余客舟震惊地看着空荡荡地床上,怎么一眨眼,池蔚就不见了!
余客舟冲出屋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池蔚!池蔚!”他冲院子里大喊!
地上没有其余地脚印,人...去哪里了!
外面地大门还是锁住的,余客舟开始在庭院各处找人!总共没有多大地庭院,很快就翻遍了。
他从抱起牧染出去到隔壁房间一共只有十几秒时间,若池蔚真的从床上起来了,在走出房间,那个时候他转身出来不可能不会撞上的!即使池蔚地速度再快,他也会在庭院里看见!
余客舟又返回房间里,将床底下,衣柜里都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池蔚的身影。
他折回床榻前,上面地血还没有干。
余客舟有些惊魂未定地坐了下来。
池蔚就这样死了吗?
他们所经历地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早已经分不清了...
牧染自从昏迷后醒来,整个人都处在丢了魂魄地状态,余客舟端来饭菜给她,她也乖乖地吃下,吃完便回到床上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她也不说话,不哭也不闹,无论余客舟跟她说什么,她也都不理睬。唯独听到“池蔚”两个字,牧染便开始掉眼泪。
这让余客舟更加担心了,余客舟也将屋内所有利器都藏了起来,他在水中加了安神地药端给牧染喝,牧染喝下水后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余客舟抓紧时间锁上房门,又锁上大门,骑上马赶往了南宫山庄请来了月玉笙。
月玉笙了解到情况后也不免震惊,他先为牧染瞧了病。
牧染虽有乖乖吃饭,可这身体却离奇地消瘦。
稍作诊断后,月玉笙又一声叹息。
“月兄,情况如何?”余客舟担忧询问道。
月玉笙如实说道:“余兄,根据你所阐述地情况来看,牧姑娘这是抑郁成疾的现象,池蔚的死让她难以接受,她将自己关闭了起来,对外界失去了所有信念,这种情况很危险,若牧姑娘一直这样下去,很快,会有变疯地可能。”
“什么!”一听到月玉笙说的最后一段话,余客舟吃惊不已,他又急忙问道:“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牧染尽快走出来?”
月玉笙也难做断定,他在屋中踱步。
“办法是有,但是我也难保这是一个万无一失地办法,我们要让牧姑娘直面接受池蔚的死,但这会让她再经历一次痛苦,她若是能够将心里地情绪宣泄出来,大声地喊,哭,叫,情况可能会友好转,若是再一次受到刺激,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话落,余客舟转眸看向床上的牧染。
池蔚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地打击,若再让牧染去回忆,他真的怕牧染会疯。
月玉笙也十分地纠结,他拍了一下余客舟地肩,说道:“余兄,我知道这很困难,但现在我们可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若不去试着做,就是放弃了她。”
“我知道...可我见不得牧染再一次痛苦,我知道池蔚的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余兄,决定权在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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