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
话落,清弋地脸色更加冰冷:“朕似乎同你说过,让将军对你死心!你非但抗旨,甚至还让将军与你一同离开清週!你该当何罪!”
牧染目光一愣!因为这个?!她原以为是因为她在余客舟的帮助下金蝉脱壳的逃离了沈王府,期瞒了沈王爷这件事,他才会如此动怒。
眼泪突然涌出,牧染道:“我做错了什么?你明知道我与余客舟并非这个时空的人,我之所以嫁给沈王爷,也是你当初用余客舟的性命威逼我的!可我心中的那个人并非是沈王爷!我从始至终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仅此而已!你为什么还要让人劫走他?!为什么!”
牧染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此时此刻,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身为清週的君王。
“凭朕是天子!凭将军是守卫清週的大将军!你都不该自以为是,让他忘记了自己的重任!”
牧染蓦地笑了起来,她紧紧盯着清弋,慢慢往后退,她从清弋地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牧染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和他太像了...你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前世!你一直都在逼余客舟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余客舟的感受,只知道一味的占有!你凭什么说喜欢他!凭什么!喜欢不是占有!更不是你的囚禁!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得不到将军的爱吗?他其实明明可以活下去的,他明明可以不用死在战场上的,就是因为你的偏执,他才想趁着战乱结束掉自己的生命,所以,你才始终都得不到将军的爱,所以,余将军才会战死在战场上...呵...这都是报应!是你的报应!”
越到最后,牧染地话越是刺激到了清弋。
“放肆!”
这声厉吼,传出了殿外,顿时,殿外的太监丫鬟通通跪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但是,皇上龙颜大怒!不祥征兆啊!!
赵嬷嬷更是错愕地张大了嘴巴!沈王妃究竟说了什么!怎么让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
此时,大殿的大门被打开,从外面飞身涌入几名侍卫,牧染只觉眼前闪过一片刀光,瞬间,几名侍卫的刀刃已经举在了她的脖间,只差那么一厘米左右。
“呵,求之不得!反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说不定死了,这场梦也就醒了。”牧染再次闭上了眼睛。
“朕说过,还有一种比你死更有趣的事情,朕要让你再亲眼见一次,你心爱的人在你眼前痛不欲生的滋味。”
牧染重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朕要吊着他最后一口气,让他生不能生,死又不能死,那才有趣。”
牧染不禁想起来,她当时虽是亲眼见到池蔚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亲自验证过池蔚是否真的已经死了,突然,一种恐惧从心里蔓延了开来,牧染不敢相信道:“你救活了他?”
清弋冷漠地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让牧染越发慌乱了起来。
“你无耻!你肯本就没有人性!”
牧染激烈地要上前!可那些刀并不长眼!牧染地脖颈直接划出了一道口子,献血流出。
“将她关进大牢!”
话落,侍卫上前直接轻而易举地将牧染地双臂反压在身后,牧染地挣扎完全是徒劳!
“清弋!清弋!你算什么明君!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君!杀人魔!”
牧染疯了一般叫骂,可自己还是被侍卫生生硬拽走了。
殿外那些太监婢女,身子抖成了筛子状。
赵嬷嬷更是忧心不已,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王妃被带走,而她此时开口求情,无非是找死。
大殿的门从里重重关上!门框上震落下层层木屑下来。
赵嬷嬷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殿内,清弋浑身充斥着怒火坐回了龙塌上。
你凭什么说喜欢他!...
喜欢不是占有!更不是你的囚禁!...
所以,你才始终都得不到将军的爱,所以,余将军才会战死在战场上...
这都是报应!是你的报应!...
牧染地声音就像是魔障一样,一直在清弋的耳边回荡。
“砰——”
一声巨响,他面前的桌案直接碎了!
就算是牧染口中说的那样又如何!他清弋本就是这样的人!谁也不能改变他!
而大牢内,牧染被粗鲁地扔进牢房中。
牧染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坐起身来。
这是一间单人牢房,昏暗地空间,地上冰冷刺骨,隐隐约约从墙缝里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牧染来到角落蹲坐了下来,她双手抱住弯曲起来的膝盖,默默将头埋了下去。
眼泪无声地留下。
她要撑下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相信池蔚还活着!
余客舟会很快发现她不在的,余客舟会来救自己的...
另一边,余客舟刚放下心一路赶回城,刚踏进府邸,便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见自家少爷回来,仆人们个个跪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少爷不在府的这几天,简直是就地狱一般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再担心受怕着。
余客舟从仆人地口中得知了这几日所发生地事情,他大步向后院走去,刚进屋,便见五名御医聚在床榻边,不知在讨论什么,但从他们样子上来看,一定是很困扰的事情。
“臣等参见将军,给将军请安。”
御医们见到门外走进来的人,都停止了议论,先向余客舟跪安行礼。
“医师们辛苦了,快请起。”
床榻上,余客舟看见了沈蔚,他微蹙了蹙眉,询问医师们沈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其中一名御医将情况如实告知。
余客舟紧皱眉头,对于御医所言,沈蔚的体内存在两种脉搏情况,总让他觉得事情越发奇怪了起来,池蔚突然凭空消失,而沈蔚又突然昏迷不醒,有没有一种可能,池蔚会与他一样,出现魂穿的可能?
他蓦地向床榻走去,他看着床上阖眼地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沈蔚地两肩,开始用力晃动。
“沈蔚!你给我醒醒!听到没有,不准再睡了!你给我起来!”
余客舟的举动吓到了屋内的五个御医,他们赶忙上前阻止。
“将军!将军!不可如此啊!”
余客舟转眸冷峻着一张脸厉吼一声:“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御医们为难不已,没有离开的意思。
余客舟冷声质问:“你们敢违抗本将军的指令?”
这下没人在言语了,都叹了声气,无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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