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染闻言,连忙劝说道:“邵沫,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容姨当年和邵...”牧染一下子噤声,她差点就要将容姨当年的秘密说出来了,她答应过要守住秘密的。
“牧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邵沫自是听出了些什么,他没有放过,追问道。
“对不起,邵沫,我不能说,但我能向你保证,容姨并不恨你们,小濡的死也不是你害的。”她只能说这么多。
“邵沫,我实在不想让邵伯伯和灵儿知道这件事,我怕邵伯伯会承受不了。”
“牧染,我会慢慢想好怎么和我爹说的,真的谢谢你,只是今天我有些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恕我不能送你,你们先走吧。”
“邵沫...没事的,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跟邵伯伯解释一下。”
“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牧染,我想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邵沫一再地坚持,牧染只好如此,再走时,她特定去跟邵伯伯和灵儿打了招呼。
也是到后来牧染在军营里才得知消息,容姨为小濡守灵七日后,便将民谣阁里的姑娘,丫鬟和小厮都遣散了,只带了小濡的灵牌去往了寒山寺削发为尼,从那以后,容姨的后半生便在每日的佛经与一盏萤火孤灯中为伴,慢慢老去。
而邵沫不知跟邵伯伯和灵儿是如何解释“小濡”的事情的,只知道不久之后邵伯伯大病了一场,好在邵沫悉心照料下,邵伯伯身体得以康复,再后来牧染得知,邵沫竟出家了......
离开邵宅,沈蔚陪着牧染又去了一趟梨园见了见小卿。
这次,牧染特定抹了小卿送与她的胭脂,还买了一份生日礼物给小卿带去。
杜卿自是欢喜雀跃的不得了,自然也忘记了生日宴那天的事情。
牧染此次前来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她特定与良先生见了一面,也好生向良先生行了礼。
良殊眉锋轻佻,虽然并不知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能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沈王妃是真的。
“良先生,牧染今日是作为小卿的长辈特此向先生行的礼,望日后先生多多照料小卿,无论以后小卿功名是成还是败,恳请先生也不要舍弃小卿,我只愿他能平安快乐度过一生,便以足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小卿认我这个师父一日,我自当护他一日。王妃今日此番重托,良某谨记于心。”
而杜卿自是不知,今日这一面,将是他最后一次与姐姐的相见,多年以后,他功成名就之时,最想将这份喜悦同与分享之人便是牧染,可惜那个时候,牧染也无从知晓了。
转眼之间,出征的日子便就到了,也是在出征的这一天,余客舟才知晓此次出征,其中要用百里芷敏的命去换安歌的命。
百里芷敏由宫中侍林军一路押送跟随将军出征的队伍去往军营。
今日城中几乎所有百姓都已经聚集在街道两旁,一路恭送将军与沈王爷的马车出征。
牧染坐在马车内,外面的景象让她不经想起半年前,余客舟班师回城的场景,如今日一样壮观。
沈蔚轻握住牧染的手,他看得出,牧染很紧张。
“这是百姓们在送我们出征的祝福,象征着早日凯旋而归的寓意。”
沈蔚轻声为牧染解释道。
牧染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她嚷嚷着要一起出征,现在自己却紧张的不得了。
“就算是第一次出征的将士都会紧张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染儿,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牧染安心一笑。
姑苏城外,已经聚集了三千名将士,队伍甚是庞大,大将军的马车与沈王爷的马车一前一后驶出城外。
顿时,将士们跪安在地。
“吾等拜见大将军,拜见沈王爷!恭请大将军安,沈王爷安!”
震耳欲聋。
余客舟与沈蔚这时候自然是要下马车审阅军队的。
牧染透过车窗,往外瞧去。
今日,余客舟已换上了一身黑色盔甲战袍,但并未佩戴盔头,而是夹在肋下,肋下佩刀,站在队伍前方。这也是牧染第一次见余客舟穿将军装。简直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余客舟的身旁是沈蔚,沈蔚着的是一身金色盔甲战袍,其余与余客舟无异。
只是短暂犹豫了两秒,牧染决定从马车内下来,她站立在马车旁,将自己融入到这三千名将士的队伍之中。
听见余客舟鼓舞激励将士们,牧染与将士们一样,心中无比地热血澎湃。由此将帅统领军队出征,又何愁不胜?
“出征!”
一声下令,顿时,三千名将士将手掌攥拳高举头顶,放下,高举,放下,高举...
伴随着口中高呼:“出征!出征!出征!”
一时间,整个姑苏城外回荡着将士们响彻云霄的声音。
沈蔚与余客舟已往马车方向行来。
牧染此时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反倒让两人有种新鲜感觉,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余客舟自己一人坐着马车,换做平时,余客舟一定二话不说跟牧染他们坐一辆车,但现在,他身为军队地统帅,又是带兵出征,自是不能再像平日那般了。牧染向余客舟挥挥手,余客舟也与她招了招手,这才转身进马车。
坐进马车内,牧染便注意到沈蔚脸上冒有细汗,她一愣,忙从衣服里取出帕子给他擦汗。
如今深秋的天气,对于打仗来说有些不利,但战事在即,也是因局势所迫,由不得人的。
不过,天气已凉,应该多加衣服,这怎么还能流汗?
“很热吗?”牧染说。
“我鲜少会随军队出征,也已经很多年没穿过这身盔甲了,突然再穿上,是有些不适应它的重量的。”
“走路一定感到很累吧。”
“还好,只要今天适应适应,就能习惯了,上阵杀敌绝对没有问题。”沈蔚语气愉快的说道。
牧染抿了抿唇,不在言语,只是专心地为沈蔚擦汗。
沈蔚自是察觉到了她脸上的神情,他轻轻一笑,握住了牧染为他擦汗的手。
“嗯?怎么了?”
牧染此时离他的脸很近,她的声音也是柔柔地,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沈蔚地心里有意无意地撩拨着。
“染儿,我觉得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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