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牧染终于见到了余客舟与沈蔚。
也就半日不见而已,牧染却特别的想念他们,以至于,牧染上前抱沈蔚的时候眼泪都掉了。
沈蔚心疼不已,忙安慰着怀里的女人。
“对不起,染儿,都怪我不好,留你一个人在军营里。”
牧染一个劲的哭,她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一定很矫情,可她并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想好好的地抱着沈蔚哭一场。
也的确是引来了不少士兵的注意,沈蔚难免有些难为情起来,他抱紧怀中的女人无奈一笑。
“乖,不哭了,也不怕人笑话啊。”
牧染慢慢收了声,她抽泣着抹了抹脸上的泪,一张小脸哭的通红,牧染红着眼睛抬头看向沈蔚,声音软软地道:“我这样是不是太矫情了啊...”
“不,染儿,你很可爱。”
她都哭了,他竟然还敢说自己可爱,这男人什么逻辑啊...
牧染被逗笑:“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丢就丢吧,反正不值钱。”
牧染踮起脚在他的嘴上留下一吻,她露出笑容说道:“你太可爱了。”
“咳咳!”余客舟一直在旁边站着,看着两个人这般打情骂俏,莫名有些不舒服。
“啊!余客舟,你也回来啦。”牧染这才瞧见余客舟也在。
他...这么透明吗?
余客舟不满地从鼻子里发出哼的音节,随后上前抬起手用食指戳了一下牧染的额头,带着一抹醋意道:“牧染,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牧染眨巴着一双泪眼,朝余客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嘛...”
“切。”余客舟不屑,他摆着一张臭脸往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染儿,别管他,他这是矫情。”沈蔚说道。
牧染又重新对上沈蔚的视线:“你累不累啊?那么早就起来了。”
“不累。”
“那我陪你一起用膳。”
“好。”
牧染笑了:“那我们和余客舟一起吃吧。”
沈蔚继续说好。
余客舟见牧染讨好的给自己夹菜,他得意地勾唇。
“行了行了,别假惺惺地了,本将军才不和某些好色的人计较。”
阴阳怪气!
牧染忍住要动手锤他的冲动,用筷子夹了几次辣椒继续往他盘子里放去,并诚恳地说道:“将军,天气冷了,多吃点辣的,有助于暖暖身子!”
余客舟用着一种“还真是难为你这么细心”地目光看向牧染咬牙说道:“谢谢啊!”
牧染赔笑:“见外了不是,我们是朋友,多关心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沈蔚见牧染一直处在“上风”趋势,于是也不打算掺和其中,他自顾自地给牧染夹菜,听着牧染与余客舟互相斗嘴,也乐在其中。
下午,余客舟和池蔚并没有那么忙了,但明日就是两週对弈交换人质的日子,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不敢懈怠,营中地气氛比前二日更加紧迫了起来。
余客舟和沈蔚还有几个副将们一起围着桌子前讨论明日的作战计划。牧染一个人安静地坐角落处看着他们,她知道自己不懂这些,坐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就是想离沈蔚和余客舟近一点。
有小兵入帐跪地抱拳请安:“启禀将军,敌週派来使者进谏。”
几人听闻,神色一变,余客舟脸色也冷峻了一些,他低沉道:“将人“请”入帐中吧。”
“是。”
牧染自是听说了这次是要用百里芷敏交换安歌,她站起身,与沈蔚和余客舟对上了视线。
沈蔚对牧染点了点头,牧染立刻往屏帐中走去。
很快,小兵带来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进入帐内。
这名男子弛张有度,不失礼仪地抬臂拂袖一礼:“外使拜见大将军,拜见各位副将。”
介于两週以前还是存在一些交往的情分上,几人也没有为难这名外使,好生招待了他入座,为他堪茶。
“谢大将军。”外使又回了一礼。
余客舟坐在将军椅上,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外使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将军坦诚,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这次在下前来是来传达我王的旨意,明日便是我週与贵週交换人质的日子,虽事先已经与贵週商议好了,用贵週王妃换回我週郡主,但现在,我王的意思是想用先用沈王妃的性命换回三殿下。”
话落,外使便见营中的几人脸色发生了一些转变,转眸在瞧清週的大将军,脸上并无任何变化,倒是意外的沉稳。
余客舟冷冷地瞥过外使的脸,随即轻蔑一笑,
竟被大哥猜中了,战事在即,敌週一定会派使者前来要求更换人质交换的人选。
百里君王是想先换回自己的儿子回国,比起百里芷敏,儿子才更要有价值一点。
而他也早已经想好了应付的对策了。
“使者这话本将军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暂且抛开一切不论,当初我週与贵週可是协商好的,和平共处,绝不侵犯,是你们君王不守诚信,一再出尔反尔,怎么?是觉得我们清週好欺负是吗?使者可别忘了,这场战役可是你们非要挑起来的,本将军与王爷身中剧毒也是拜你们所赐,这个账又如何算?”
外使镇定自若,这次来,便是带着把握来的,岂能轻易地就被敌週三言两句给说怕了?
“大将军,若是要这样论账的话,在下倒是想问问,贵週这几年一直安插探子在我们百里城中,还到处搜集我週的军事情报,这件事又该如何怎么算?的确,这场战役是我们挑起来的,要说欺负人,那还得是贵週更加不讲道义吧。”
“看来使者此次前来是抱着很大的信心了?”
“这换一个也是换,两个也是换,贵週应该没什么好纠结的吧,我王宽容大度,已承诺用贵週三个人换回我週郡主和三殿下,无论怎么说,这笔交易也是贵週沾了便宜的。”
“三个?”余客舟讽刺一笑:“怕是百里君王年岁已高,老糊涂了吧。明明这场交易是我们吃亏,你们手中只有一个筹码而已,那两个人是谁,本将军一点也不在意,要杀要留,请自便。”
外使听闻,笑了笑说:“大将军也无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除了沈王妃之外,那两个男人之中有一个可是来自异瞳族的,这天下各週谁不知晓异瞳族的传说,若是能与异瞳族联盟,便是得到了四分之一的天下,偏偏唯独这异瞳族竟与你们清週结了盟,大将军不妨想一想,这异瞳人可是受了你们君王的指令到我週进行暗杀,结果却被抓了,这责任该由谁来负责,很显然易见了,可眼下,你们却不救,若是让异瞳族知晓了,还会与贵週结盟吗?这清週君王的江山还能坐的稳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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