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艺晴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正生理期,有没有被干了什么,一目了然。
蓝宥权愣了一下,外面的女人一股脑地就想要钻进他们蓝家,使不断的手段想要和蓝家攀上关系。在刚刚进门之前,他坚定地认为苏艺晴跟那些女人无异。
“爸!你不要乱掺和好不好。”蓝雨泽推着蓝宥权出去。可惜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蓝宥权跟柱子一样就是不走了,看样子非要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这样吧,我先把消息压下去,之后的事情,咱们一起看着办。就算没有发生了什么,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总不能把这个问题置之不理。”说完,蓝宥权才松动了脚准备离开,不过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狠狠地瞪了蓝宥权一眼,对苏艺晴说:“我这个儿子,读书读傻了,满肚子经文理论,可惜了做人却愣头愣脑了些。”
苏艺晴偏了偏头看着蓝雨泽。
蓝雨泽抽了抽嘴角,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别人的面前说自己愣头愣脑。
送走了蓝宥权,蓝雨泽背靠着门,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冷笑对苏艺晴说:“你猜外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肯定把我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了。”
苏艺晴十指抓着被褥,目光空洞地看着外面。外面宋家大宅的大门敞开,陆陆续续地已经开始有人离开了宴会。今天晚上苏艺晴颗粒未进,可是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饥饿感,应该……是满肚子被怨念给填饱了。
“你不走么?”苏艺晴把目光转向了蓝雨泽,空洞的眼神逐渐复苏,变得毅然坚定。
“我走了,你怎么办?”蓝雨泽走到床边,给苏艺晴倒了一杯水:“等一下就有人给你件衣服过来,等到时再走也不迟,与其让你狼狈的逃离,还不如让你光明正大,骄傲地离开。”
苏艺晴眼睛眯了眯:“你不怕被我连累?”
对!自己就是“扫把星”谁跟自己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你不是被我占了便宜么?咱们算扯平了。”蓝雨泽淡笑着说道。
苏艺晴眼底生出了一股热意,心里竟然感动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蓝雨泽打了一个响指:“送衣服的人来了。”说着把门打开了一条门缝,伸手把衣服接了进来,递给了苏艺晴。
……
苏艺晴把衣服换好,一间做工精致华丽的礼服。蓝雨泽说,与其让自己狼狈的逃离,还不如让自己骄傲地离开。
苏艺晴稍微化了一个淡妆,站在镜子前,微微地把头昂起,露出自己优美的颈部,挺起自己的胸膛。
“走吧!”蓝雨泽走过来伸手挽起了苏艺晴的柔夷,绅士地微笑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过,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女伴。”
苏艺晴垂下了眼帘,看着自己的裙摆,心里沉了一下,再对上蓝雨泽时,目光清澈……
“好!我会做好的。”苏艺晴对蓝雨泽露出了一笑,跟上了他的步伐走出了房间,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高高抬起她骄傲的头,心越来越平静,目光漠视一切。就像蓝雨泽说的,只要把眼前的这些人都当成了行走的牛排。直到……她在人群里面看到了宋以珩。
他站在高高的阶梯上,一身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苏艺晴挽着蓝雨泽的手紧了紧,迅速地别过头,避开了宋以珩那阴沉冰冷的目光。
她跟宋以珩这下真的完了。之前跟凌墨青的照片事件,还能解释,毕竟那真的不是自己。而这次,他是真的“抓J在床”,自己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
在宋宅三楼的某一间房间,阎鹤之站在窗前看着苏艺晴和蓝雨泽两个人共同离开了宋宅大门。远远地又看到蓝雨泽亲自为苏艺晴驾车。
“这跟你意料的一样吗?”阎鹤之对着坐在房间里面的人说道。
姚霸雄玩着手上的戒指,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虽然有些意料之外,不过收获良多。”说着微眯着眼睛:“我怎么就不知道蓝家的大儿子是个多情的种。”
阎鹤之走到了姚霸雄的面前,相对而坐:“你真是老狐狸,宋以珩算计不着,就开始算计蓝雨泽了。”
姚霸雄冷笑了一声:“彼此,彼此。我们都是老狐狸。是你故意把沐岚和凌墨青的照片放给了宋镇世的吧。”
阎鹤之挑了挑眉:“是,又怎么样。我就见不得宋以珩和苏艺晴在一起。”
“呵呵。”姚霸雄奸笑了几声:“那么,你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给艺晴下毒,再把她送到给到蓝雨泽的床上。”
阎鹤之淡淡地看了姚霸雄一眼,脸上波澜不惊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他并不是不在乎苏艺晴,他并不是不爱苏艺晴,就算再多的不甘心,就算再多的仇恨,也抵消不了此时的无奈。准确来说,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他设计的,给姚霸雄进宋家的请柬,暗度陈仓,给蓝雨泽下**,然后设计着让蓝雨泽进了苏艺晴的房间。里应外合,才能把这出戏排得那么完美。
在姚霸雄看起来,阎鹤之罪大恶极,他才是背后最大的阴谋家。一方面利用苏艺晴让挑衅蓝雨泽和宋以珩的关系。一方面,让姚霸雄成功攀上了蓝家。这是一出好戏。
“哦!我得走了。”姚霸雄站了起身:“现在人多,混在人群里还能不被宋镇世发现。等人少了,恐怕走不了了。”
“没关系,宴会过后,他们立刻动声回老宅。到时候,你有的是时间走。”阎鹤之呡了一口酒说。
“呵呵。”姚霸雄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鹤之啊!这些年多亏了你,才能把姚氏企业发展得那么好。”
“不用客气!我也是为了我自己。”阎鹤之手上拥有姚氏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姚霸雄拥有三十五,姚沐岚拥有百分之十,其余都是大大小小的股东的。阎鹤之多次想要把那些小股东股权收拢到自己的手中,只是姚霸雄从中作梗,这老狐狸一直提防着他。
“唉!我上次无意听说……”姚霸雄突然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般,眉头苦皱着:“我居然听说你是宋镇世的儿子?”
阎鹤之嘴角扯了扯,轻描淡写地说:“这样无聊的消息,您是在哪里听说的。您不是认识我的亲生父亲么?当年您还和我的亲生父亲称兄道弟地。”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要不是我父亲死的时候宋镇世在身边,估摸我父亲会把我和母亲托孤给了您。那么……我还不得叫你一声……”
“呀?免了免了!”姚霸雄一想到穆宁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穆宁慈从前就不待见他。阎鹤之这一声“爸”实在担当不起。
……
送走了姚霸雄,阎鹤之立刻瘫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陷入了若软的沙发里面,颜色充满了血丝,疲惫得不堪一击般。
突然……他挺了挺身体,直坐了起来,一双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一边的柜子,从中拿出了几瓶药片,仓促还地各取了几颗凑成了一大把药,送进了嘴巴里面,喉咙滑动了一下,全然吞下。
瞬间,他像失去了魂魄的躯壳般,维持着一个姿势久久不动。
外面的喧闹声逐渐远去。良久……他感觉眼眶边一点温热划过。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医生说他日子不久了。现在这些药还能维持他的症状,等到有一天吃这些药都没有效果了,就只能等死了。
在死前,他必须把此时的遗憾都处理好,他给苏艺晴寻了一个可靠的人。然后给苏乐童寻一个吻合的骨髓。短期内超越宋以珩是不可能的了,那么现在只想如何把姚氏企业的股份聚拢到自己手下。还有一件事情……
阎鹤之眼眸紧了紧,抓着沙发的十指在沙发上划出了几道痕迹:“我要进宋家祖祠,我要认祖归宗。”莫名地,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身体里面的血在翻涌,好些急切地寻着根的来源。
阎鹤之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地朝这门外走去,走到了楼梯口,走到了楼下,走到了宋镇世的跟前。
可是……当他看到了宋镇世的面前的时候,却哑口无声。
“鹤之,你怎么了?”宋镇世和穆宁慈刚送走了客人,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阎鹤之一脸的诧异。
“我……”阎鹤之滑动了一下喉咙,张了张口:“我……没事。”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是脑门发热,大概是吃过量了药,麻痹了那条脑筋。
“你感觉怎么样了。”在宴会开始时,阎鹤之就说不舒服一直在楼上呆着。
“嗯。我好很多了。”阎鹤之弹了弹手指,扭过头,整个人没有了生气般走回了楼梯。
“爸爸!”苏乐童突然从远处跑来,远远地大叫了一声。
阎鹤之听到声音,身体僵了僵,血沸腾了起来。转了个身,面对着苏乐童,张开了双手,他多么期待那个小家伙扑向自己怀抱的感觉。
“爸爸!爸爸!”那声音越来越近。
只是……苏乐童却在靠近阎鹤之时,越过了阎鹤之,朝着前面的宋以珩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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