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及江柔的身份,陆明辉抬手放在陆柔的肩膀上,笑着介绍:“我女儿,小柔。”
周涛闻言面露惊讶。
只觉得江柔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他明明记得陆明辉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叫陆可可,他也是见过的。
但商场上的人,多数都是人精。
周涛这把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觉得奇怪,笑着道:“原来是陆总的女儿,还真的是亭亭玉立。”
江柔放下筷子站了起身,落落大方:“周叔叔好。”
“你好你好。”周涛连连笑着点头,脸上堆满笑容,热情极了。
倒是让江柔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白邵阳还在旁边。
男人炙热的目光,江柔感受得到。
陆明辉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但两人没说破,陆明辉倒也没提及,周涛是约了人过来的吃饭的,打了个招呼,便跟白邵阳离开了。
两人一走,江柔才松了口气。
饭快吃饭,江柔起身去洗手间,简单的洗了个脸,抹了浅粉的润唇膏,看起来气色好些。
但刚出洗手间,走廊里,不想却跟刚走过来的白邵阳打了个正面。
江柔本想当没有看见,直接走开,白邵阳却走了过来:“小柔。”
江柔象征颔首,她正想说她要走了,白邵阳道:“你瘦了很多。”
温润的眉眼,满是关怀。
江柔有些不自在:“孕吐期,胃口差点,瘦很正常的。”
白邵阳闻言一愣,目光下意识落在江柔小腹上:“你怀孕了?”脸上惊讶不是作假,他是真的不知道江柔怀孕的事。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两人便没怎么联系过。
每次白邵阳联系她,小女人冷淡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江柔已婚。
尽管她并不幸福,也不愿意再给他任何希望。
若不是今天这么巧碰到,大抵,就算同在一个城市,他大概率也是见不到她的。
“快五个月了。”江柔莞尔:“我要回去了,你先忙吧。”
她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态度冷淡又疏离。
白邵阳愕然,侧身视线追随她的身影,想说什么,话到口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邵阳拳头微微收紧,抄进西装裤袋里,目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神情满是复杂。
……
江柔被陆明辉送回的望江别墅,下车的时候,她问他:“爸爸,要进来喝杯茶吗?”
“今天太晚,就不了。”陆明辉体恤她一天劳累,温和道:“你现在是孕妇,要好好休息,爸爸就不打扰你,改天爸爸再来看你跟阿尧。”
提到薄景尧的名字,江柔俏脸情绪僵了僵。
竭力维持的情绪,笑着有些勉强:“那我就不留爸爸了,爸爸先回去。”
看着江柔下车的身影,陆明辉到底还是没忍住,唤住江柔,皱眉问道:“小柔,薄景尧是不是欺负你了?”
江柔纤瘦的身躯微微颤抖:“没有,他对我很好。”
很好?
很好会让自己老婆到处跑,连怀孕了去孕检也不陪着?!
江柔不说还好,这一说,陆明辉顿时怒从中来,温和的语调也重了分:“你到现在也还不肯跟爸爸说实话?他对你好,怎么让你自己去孕检?小柔,你跟爸爸说实话,他是不是欺负你?”
陆明辉神情严肃,充满威严的神态,让江柔不敢直视。
她低着头,咬着唇眼眶渐渐酸涩,豆大的泪珠不禁涌了出来,把陆明辉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帕替江柔擦拭眼泪:“怎么哭了?小柔,别哭,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爸爸说。”
越说陆明辉便越生气。
江柔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薄景尧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这么委屈?
委屈?
江柔闷不吭声,陆明辉心疼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温和的安慰江柔。
陆明辉的怀抱很暖,宽阔伟岸。
江柔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父亲的怀抱,便是这样的吗?
“谢谢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我在薄家挺好的,婆婆很照顾我,景尧……他也很好。”江柔擦拭掉眼泪,虽然舍不得这温暖的拥抱,还是从他怀里出来,挤出一抹浅笑,竭力对他说:“爸爸,你今天陪了我很久了,你先回去吧。”
陆明辉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为江柔这番话而得到缓解,反而更担心江柔。
江柔喃喃地说了句:“你要真的是我爸爸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近乎其微。
但在这狭仄安静地车厢里,陆明辉还是隐隐听清楚了。
神情稍显错愕,江柔冲他一笑,便下了车。
司机半响没见陆明辉吭声,迟疑了下,他询问:“先生,您是要回陆家吗?”
陆明辉敛了情绪,收紧着拳头嗯了声,如墨的眼瞳复杂。
司机跟了陆明辉几十年,想了想,便说:“先生是担心江小姐?江小姐性格温和,想必也是不想给先生添麻烦。”
这点,陆明辉何尝不知道?
江柔什么都好,但到底性格还是软了点。
想到此,陆明辉更感到心疼和愧疚。
沉默过后,陆明辉道:“去江家。”
……
夜晚,江柔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就接到了江雅打来的电话。
但说话的却不是江雅,而是酒吧的侍应生。
江雅在酒吧里喝醉了,让她去接她。
江柔心里奇怪,虽不知道电话怎么打到了自己这,迟疑过后,她还是换了身衣服赶过去。
果然,就在最里面的卡座里,找到喝的不省人事的江雅。
江柔过去唤了她几句,趴在桌子里,醉的满脸通红的江雅才睁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她打了个酒嗝,扶着脑袋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江柔:“你怎么来了?”
“你喝多了,人家要打烊了,让我来接你。”
江雅这才注意到,酒吧里已经没了什么客人,音乐都关了。
她用力捏着眉心,想起身,乏力的身体几乎摔倒,江柔过去扶住她:“你小心点。”
江雅没吭声,结了账,由江柔搀扶着出去。
夜晚的寒风袭来,江雅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体,嘟哝抱怨道:“怎么这么冷?”
她穿着小西装,在这冬日里单薄极了。
跟羽绒服,围巾,帽子的江柔,像是处在两个季节里。
江柔抚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过去:“我送你回哪里?”
她不会开车,这么晚打车也不方便,江柔让吴叔送她过来的。
江雅现在这个模样,江柔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
两人有着血缘关系,是亲姐妹,尽管江柔不喜欢江雅,但到底还是心软,没忍心真的不管江雅。
江雅歪着脑袋趴在江柔的肩膀里,似乎睡着了。
没指望她能搭理自己,江柔吃力的把她扶回车,对吴叔道:“吴叔,回家吧。”
吴叔看了眼闭着眼眸,满身酒气的江雅,也没多问,就启程回望江别墅。
一到车里,江雅靠着车门又睡了过去,等到了别墅都没醒,江柔怀着孕,力气又小,还是吴叔帮忙扶着上去的。
吴叔道:“少奶奶,我去帮江小姐煮醒酒汤?”
“不用了,她睡一觉就行。”江柔对吴叔道:“这么晚辛苦你了,吴叔你先去休息吧。”
吴叔一走,江柔到浴室里烫了条热毛巾拿出来给江雅擦脸。
看着她都花了的妆容,江柔心里满是无奈,。
好端端的,她怎么喝的那么醉?
江柔认命地找来化妆棉,给江雅卸妆。
见她红唇微动,像是在呢喃着什么,江柔心里好奇,俯身凑耳过去听,她重复念叨着的都是:“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她对不起谁?
江柔不解,眸色轻闪,她问:“为什么对不起?”
“我不想的,可是她有病,瑾时,我不想的……”江雅摇着头,泪水不停地往外涌:“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
断断续续的话,江柔听得不太清楚。
心中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有病?瑾时是薄瑾时?
薄瑾时是江雅的初恋,江柔知道。
不过两人为什么分手的原因,江柔却是不清楚的。
但有一点她快要确定,她一直没有放下,或者是忘掉薄瑾时。
只是薄瑾时一直久居国外,已经几年没有回过东城了。
原因江柔不是没有猜测过,但她知道的信息太少,猜不出来。
陆柔皱着眉,小声问:“谁有病?”
江雅没有回答她,只是重复的念着对不起。
江雅她还很爱薄瑾时吗?
心里不解,但面对醉了的江雅,她也问不出更多的话。
等处理好江雅,江柔已经精疲力竭,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
困得不行,江柔到的隔壁睡。
倒不是她嫌弃江雅,只是怀着身孕,到底还是要顾忌一些,免得她睡姿不好,踹了她肚子一脚可不行。
她苦中作乐的想着,但躺在床里,江柔却失眠了。
手轻抚着空荡的床侧,脑中浮起的却是薄景尧的脸。
薄景尧……
被子枕头,全都是男人的气息。
明明,他极少回来住的。
睡不着,江柔干脆便起身到了衣帽间里,打开男人的衣柜,看着一柜子的衣服。
江柔抬手轻抚着男人的衬衫,像是在抚摸着男人。
有那么一刹那,江柔觉得自己好变态。
她就这么想他吗?
一个男人而已,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江柔并不觉得她很爱薄景尧。
她要真的那么爱她,为什么可以容忍他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可是不爱他,为什么要那么委屈自己,为什么要放不下?
是占有欲吗?
她想不明白。
江柔把男人的衣服抱在怀里,贪心的呼吸着衣服上的气味。
就像是抱着薄景尧一样。
想法在滋生,恐怖的念头在萌芽,她快要压不住了。
想到最近查到的消息,江柔自嘲一笑,把衣服挂回原处。
见一旁还放在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江柔随手拿起来,准备挂回衣柜里,却摸到了口袋里似乎装着东西。
鬼使神差的,江柔拿了出来。
入目的便是一张小男孩的相片。
小宝宝看起来不足一岁大,生的粉雕玉琢,精致的眉眼有些像薄景尧。
眼角的泪痣,更与他如出一辙。
江柔眼瞳紧缩,脑袋空白了一瞬,颤抖的手不由捏紧了照片。
薄景尧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这个小孩子还那么像他……
难道薄景尧外面还真有私生子?
突然冒出的想法把江柔吓了一跳,她紧紧抿着唇,俏丽的面容渐渐苍白难看了起来。
无数的念头从脑中冒出,江柔把照片拿了出来,将外套挂在衣柜里。
江柔回到床上,思绪紊乱,久久不能平静。
颤着手,鼓足勇气重新把照片举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的小男孩,想要说服自己,这个小孩一点都不像薄景尧。
可是,却越看越像。
尤其是眼睛跟泪痣。
有泪痣的男人不多,何况是生的那样妖冶的桃花眼。
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薄景尧有私生子。
但他那么多女人,真的有人偷偷摸摸给他生了一个,似乎也不足为奇……
混乱的思绪充斥着江柔,轰炸着她。
指甲几乎划破照片。
忽然间,江柔想起了江雅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的那句,薄景尧就是你那小野种的父亲。
但这又不是她的宝宝!
江柔拿起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了薄景尧的联系方式,有种找他一问究竟的冲动,但只一瞬,她又冷静了下来。
一张照片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她要冷静!
一夜,江柔久不能眠,断断续续的睡着,但到早上九点,就再也睡不着醒了过来。
江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浴室里还有洗漱的动静。
她检查了眼这是女人的卧室,自己衣着整齐,显然没有发生什么捡尸,一夜情之类的荒诞事情。
宿醉后反应在此时席卷而来,江雅头昏脑眩。
她揉按着眉心起身走向浴室。
看到站在镜子前洗脸的女人,她挑起一眉,双手抱胸倚在门边里:“呀,原来是妹妹呀。”
似笑非笑地声音,妖娆,娇嗔。
江柔愣了愣,回头正好对上江雅的眼眸。
“你醒了。”
见江柔态度冷淡,江雅撇了撇嘴,不满道:“什么表情啊?不欢迎姐姐我吗?”
要不是昨晚亲眼目睹,江柔都快不相信,一如既往矫揉造作的江雅,会哭的那么可怜。
江柔面无表情道:“昨晚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以免你被猥琐男人拖走。江雅,你欠我个人情。”说完,她拿过毛巾擦拭脸上的水。
江雅嘴角抽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真不讨喜。”
“在你眼里,我好像也没讨喜过。”江柔没有跟她打温情牌的心思,拿了套洗漱用具递给她:“洗漱好下楼吃早饭。”
江雅转身视线追随她的背影:“一大早的,你这么冷漠干嘛啊?我又没得罪你。”
江柔头也不回:“你得罪我还少吗?”
江雅哑言。
确实,她跟江柔关系就没有好过一天。
甚至可以用水火不相容来形容。
周婶见江柔自己下楼,问道:“少奶奶,江小姐还没醒?”
早上周婶就听吴叔说了,江柔昨晚把她姐姐带了回来。
“还在洗漱。”江柔解释了句,拉开长椅,接过周婶递来刚盛好的粥。
周婶笑着问:“少奶奶今天不上班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清淡点的就行。”
江柔不怎么挑食,除了不太喜欢吃甜外。
周婶点点头,往楼上看了眼,想说什么又没说,进厨房去忙活着炖汤。
江雅洗漱好下楼,见江柔不等她,就自己先吃上了,她倒也没客气,自来熟的在她对面位置坐下,自己盛粥开动。
早餐白粥,牛奶,以及一些清淡小菜。
江雅吃了口,味道不错。
撩起眼皮看了眼安静的江柔,眸色轻闪,她勾着唇:“就吃这么清淡,难怪这么瘦呢。”
“你怀孕的时候不也没长胖吗?”
话音一落,江雅脸色僵了僵。
江柔抬起眼皮,见她神色冷了下来,沉沉盯着自己。
她也不怵,宛若没事人般,淡淡说道:“你昨晚说了醉话。”
空气仿似在这一瞬凝固。
“哦?我都说了什么?”江雅咬着筷子,盯着慢条斯理,优雅吃着早饭的江柔,朝她眨了眨眼,笑着问:“有没有把你野种的父亲告诉你?”
江柔握着筷子的手指发紧,狠狠抿着粉唇。
江雅将她所有情绪收入眸中,轻哼了声,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她漫不经心咬了口包子,似笑非笑道:“自己的事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理别人的事。我的好妹妹,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少管闲事吗?”
江柔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你没有说?”
江雅眯了眯眼睛。
江柔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薄景尧。”
“哦?”江雅挑眉,一脸疑惑:“你确定是他?”
江柔不语,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有些事情不必重复问,毕竟江雅要肯说,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戏耍她了!
江雅蹙着秀眉,一时之间,都有些看不透江柔。
“看来你这段时间,倒是成长了不少。”
“托你的福。”江柔一脸冷漠,问她:“我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去江氏上班,为什么?”
江雅有些意外江柔会知道这个事。
想起上次挨的那巴掌,以及江丽薇那番话,江雅心里不爽,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还了江柔刚刚那句:“托你的福。”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柔不解。
江雅翘着二郎腿,往后靠了靠:“妈知道了有人在收购公司股份的事,觉得我跟你一样,是个白眼狼。你说我多无辜啊?我这不是一时间没想起就没告诉她吗?我怎么就成白眼狼了。像我这么孝顺听话的女儿可不多了,妈妈真够贪心的。”
她一副委屈不满的表情,但望着她含笑的眼眸,俨然,并不如她说的那么想。
白眼狼?
江丽薇对她的不喜,从来都是那么明显,不加以任何修饰。
但江柔还真不知道,江丽薇把她当白眼狼的。
她做了什么事情,就成白眼狼了?
江雅见她闷不吭声,故意问:“妹妹难过了啊?”
满脸的幸灾乐祸。
论挖苦怼人,江柔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在她以为江柔要装死,准备继续吃早饭的时候,刚拿起调羹,江柔忽然道:“江雅,我想见见宝宝,你帮我安排下。还有,我想知道宝宝现在在哪里。”
她一愣,敛了笑意:“我凭什么帮你?你最近不是挺讨妈妈欢心的吗?你想见,你就去找妈啊,干嘛拖我下水。”
江柔也不生气,而是道:“我可以让你见薄瑾时。”
江雅手一抖,惊讶过后,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柔,嗤笑道:“你?你凭什么让我见?你自己怕都没见过薄瑾时吧,我把我当三岁小孩纸骗啊?还是你以为我是你,那么蠢?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薄景尧去隐国了。”江柔没理会她的讥讽,不急不缓的解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薄瑾时是在隐国吧?据我所知,薄景尧每年都会往隐国跑几次。你觉得,他会是去旅游吗?薄景尧欠我两个条件,只要我开口,我想见薄景尧,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明显,薄景尧就是去找薄瑾时的。
虽然江柔几乎没有听薄景尧说过关于薄瑾时的事,但从上次的反应来,他应该跟薄瑾时一直保持着联络。
甚至,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
江雅她要真的忘不了薄瑾时,那她这个赌注就没错。
之前打赌薄景尧欠她的两个要求,江柔一直没用,就是在等合适的机会。
现在显然,就是合适的时机。
有些事情,她需要弄清楚。
不然她后面的计划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江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果然,江雅心动了。
“好啊,只要你有办法让薄瑾时回来,我不但可以让你见你的小野种,我亲爱的小外甥。我还能随时见到他!”
江雅坦荡荡的笑:“不过呢,你要是没有办法,那也恕我爱莫能助了。”
江柔原本想的是,让江雅去隐国见薄瑾时,没想到她会提出让薄瑾时回国的要求。
四目相对,江柔心一横,沉声道:“一言为定!”
江雅轻轻一笑,心情似乎不错,继续享用她的早餐,末了,她又漫不经心道了句:“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发让我刮目相看了。妹妹,我还真是挺好奇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相信江柔现在绝对不是,只想要回她的孩子,离开这里。
否则,她又怎么会把自己怀孕的事,公告天下。
甚至,是要生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可不相信,江柔做得出,要一个,舍弃一个的事!
近五个月的胎儿,已经逐渐开始成型,早已经过了最佳的流产的时机。
她要做的出,就不会为了那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委曲求全,受江丽薇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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