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吴久的过程就不一一赘述,反正很艰难就对了。
而周瑶,她终于见到了符合她想象的世外高人,别的不说,单说她引以为傲的颜值,已经被按在地上摩擦得不剩啥。
但是这造型……算了,高人总会有些特别的癖好。
吴久依旧睡眼惺忪,他是被吴宁硬拖下来的,半眯着凤眸打量一眼周瑶,嘟囔着:“你接了不就行了?”
剩下还有些打扰别人换季眠最讨厌了之类的话,吴宁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
“既然老板决定了,那么周瑶师姐,您的委托我们接了。”手握老板,万事不愁,吴宁当即拍板,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我还是希望,您尽可能详细地提供事发前后的过程,还有您的怀疑对象。”
周瑶的情况属于典型的有针对性的报复,要找出凶手就要先确认对方的动机。
一、情感纠纷,二、商业竞争,三、财务纠葛。
第二条暂且放下不谈,以周瑶当年的势头,整个娱乐圈的同期歌手都有可能是她的敌人。
而第三条,周瑶信誓旦旦道,她以及她的亲属都没有任何债务纠纷,作为环娱的新锐,不说立刻大富大贵却也吃穿不愁,这条基本可以排除。
最后就是第一条,情感纠纷,周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吐实。
“参加选秀前我有一个男朋友,他叫刘然,也是R师大的学生,跟我同届,体育系……”
刘然是学游泳的,阳光帅气性格开朗,是不少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他跟周瑶是地下恋,并未公开,两人单从外表上看,当之无愧的俊男美女组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没有公开恋情的原因,并不是狗血的想要骑驴找马,而是刘然认定周瑶在演艺事业上迟早能够一飞冲天,他不想因为恋情阻碍她的未来。
当初参加选秀,其实周瑶很不自信,是刘然不厌其烦地给她打气,甚至私下给她报了名,这才成就了后来的她。
“既然感情这么好,为什么分手?”吴宁很好奇。
周瑶似乎不太想说,犹豫了会才勉强道:“我那时事业刚刚起步,陪伴他的时间难免变少,两人聚少离多感情也就淡了,后来他主动提出分手,我就同意了。”
她说得比较隐晦,但吴宁听明白了,无非是一人名气大涨一人原地踏步,从而产生的分歧。
“不过我们是和平分手。”周瑶补充道。
“刘然当初就是因为我的声音爱上我的,他比我还要爱惜我的嗓子,如果他要报复,哪怕划了我的脸也不可能对我的嗓子下手。”
顿了顿,她目光转冷,“所以你们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对我下手的人,百分百是我的竞争对手。”
吴宁皱眉,周瑶的表现很奇怪,既轻易答应分手又对对方如此信任。
她看上去更像是不希望他们接触刘然,这是为何?
“那你跟刘然后来还有联系吗?”
周瑶摇头:“签约后我就办理了休学,整天忙着跑通告很少去学校,对他的近况并不了解。”
这姑娘也是个狼人,分手就分得干干净净,吴宁暗忖。
“好吧,请告诉我们感冒的具体过程,尽量回忆,越详细越好……”
……
送走周瑶,吴宁看着蔫蔫儿的老板直叹气,他倒是想自己去周瑶提供的地点查访,但之前已经打过包票,不再冒冒失失地单人行动。
想了半天,吴宁去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吴久终于被一锅香气四溢的水煮鱼唤醒。
趁着老板清醒,他快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复述一遍,吴久就着周瑶的故事消灭了整盆鱼。
舔了舔被辣得愈发鲜红的嘴唇,吴久懒洋洋地起身:“那就走一趟吧。”
吴宁看着身穿皮卡丘睡衣的老板,一步三晃神志不清地往门口走,满心忧愁。
老板,您真的ok吗?
……
根据周瑶提供的消息,她感冒当晚是在一家名叫金爵士的夜总会里应酬。
当时喝得有点多,具体过程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最后是她的经纪人陈姐,力排众难,将她从豺狼虎豹的嘴里救了出去。
只不过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地方偏远还下着雨,她们怕被人缠住不敢继续留在夜总会,只能站在路边淋着雨等代驾,这就是周瑶感冒的原因。
“老板,我是这样想的,周瑶的竞争对手太多,一时半会查不出来什么,刘然那边情况不明,贸然登门容易打草惊蛇。”
坐在出租车里,吴宁跟老板解释此行的原因,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从事件本身入手,她如果是被人下毒,那金爵士夜总会是最好的地点,哪里龙蛇混杂人流量又大,下手很方便。”
吴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意。”
夜总会,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拥有酒吧、迪厅、KTV等的所有功能,却跟它们又有不同。
其中一点,背景更深厚,私密性更强,工作人员格外深谙保密制度。
不过……
“你打算怎么查,冒充警察吗?”
吹了会风,吴久清醒+1,眯着眼睛凉凉地问。
那个女人身上没有灵异的味道,他决定当一回咸鱼。至于为什么风铃会响,大概用太久,该修了?
吴宁嘿嘿一笑,搁在别的地方估计真得想法子,但金爵士不一样。
“不用,我有熟人。”
熟人,就你?吴久睁开一只眼瞄了瞄他,听起来不太可靠的样子。
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金爵士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而是在郊区,大概是为了某些不能说的原因。
出租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司机等着俩人付钱。
“师傅,麻烦您再往前开点。”吴宁催促道。
司机师傅狐疑地问:“再往前开可就出去了啊。”
“没事,您开就是了。”
一脚油门,出租车离开,刚走到跟前准备迎接客人的泊车小弟,伸出手拉了个空,一脸茫然地呼吸着车尾气。
司机根据吴宁的指示,围着金爵士绕了两圈半,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车。
“老板,到了。”
吴久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隐蔽后门,对他口中的熟人彻底不再抱有期望。
吴宁讪笑着抓抓头发:“那人之前说,要是找他的话直接走后门,我找了半天只看到这一个后门,要不,咱们进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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