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就是姜国,齐国就是齐国,唯有楚国,人称大楚。
不止是因为楚国疆域辽阔,而是楚国人勇猛,永远站在抗击白发一族的最前线。
别的国,都是私家军,只有楚国建立国军,不在身后放一兵一卒,全部守护在最前线。
而且,楚国过去,就是天界长城。
这个永远被黄昏照耀的国家,热血最为沸腾。
对白发一族也是最为恨之入骨。
“自我大楚建国以来,永远守卫黄昏,天子戴甲,皇子擒戈,万民投矛,纵然战至最后一人,我大楚绝不后退半步。”
“万年来,我大楚皇族战死沙场者,有将近百位,统领者,战死万位,长城外,何处不埋我楚国忠义之骨。”
“五百年前,白发一族犯我长城,我大楚出军一千二百万余,死伤过半,尽管在最危难之时,我大楚旗,也是插在最前面,这面旗,便是当日之旗,为护此旗,旗杆下,楚人以身撑柱,死而不倒。”
断臂之人挥动残破大旗,千疮百孔,上面还沾染着楚人之血,好似随时可能会脱落。
但也相信,这面旗帜可以永远迎风飘摇。
就连他身下的灵狼,也是呜呜悲叫。
赵凛冬抱着灵石,愣在原处,看着他,也没说话。
断臂之人把大旗一卷,指着赵凛冬,继续说道:“你身为天界之人,勾结白发一族的魔尊,难道感觉不到羞耻吗?”
咔嚓!
赵凛冬手中的灵石变成了普通石头,里面的灵气已经全部被他吸收完。
拍了拍手上的灰。
赵凛冬微微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关我屁事啊。”
气氛瞬间凝固。
楚国之殇在七国,哪个不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
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断臂之人有一种自己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你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断臂之人说道。
赵凛冬白了他一眼,这种人果然哪里都有。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大哭一回,然后跪在地上,说我错了,求你们杀了我?”赵凛冬说道。
“是不是傻,命是我自己的,你们七国和白发一族的恩怨,关我屁事啊。”
“老子不过是姜果果交一个朋友,你们就喊打喊杀,这么有本事,你们建立什么长城啊,直接打过去啊,把白发一族消灭光啊,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历史告诉我们,不会,就算没有白发一族,你们七国也会互相残杀。”
“别把死人说的这么大义,你们就是挑起战争的魁首,更不要去要求每个人和你一样,特别是,你不能要求,一个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和你们一样。”
赵凛冬张口就是大骂,这种人最烦了,常言道,圣人者克己自律,待万物以善行,假圣人者,以己私欲驭人,看人先以恶行。
你不能用自己的喜好,要求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再说了,我不过是结交一个朋友,是泄露军机了?还是做带路党了?
用得着这样?
要是没事,就特么都给我滚一边去,我还要赶路呢。
无疑的是,赵凛冬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楚国人,而且直指人心。
断臂之人长旗一指,数十万大军,奔腾而上,看那样子似乎要把赵凛冬踩成肉泥。
不得不说,楚军的战意确实比姜国强的多。
赵凛冬见机不对,没有和他们缠斗。
龙炎一放,就没入了地底,虽然说在天界,几乎人人都会飞,但是会打洞的却没有多少。
地面上的人一脸懵逼,这货这么不讲道理的,竟然打洞逃跑。
楚国的高手立即上前,凝聚剑罡,射入地底,虽然单一剑罡命中的几率很小。
不过架不住人多。
没一会的功夫,地面上就是千疮百孔,地表三米都掀开了,但依旧没有赵凛冬踪影。
而且赵凛冬在地下运动,地面上一丝痕迹都没有。
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摆出这样的阵势,没想到就让赵凛冬这样跑了。
在楚国境内,地面升腾起热气,随即破开一个洞,赵凛冬从地底出来。
“艾玛,累死我了。”赵凛冬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楚国那么多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几乎是火力全开的打洞。
速度极快,就算姜成玉在这里,也只能甘拜下风。
如今赵凛冬的位置,正是楚国大军后方五十里处,也不敢都休息,楚国人找不到自己,肯定会扩大范围搜索。
而这里,一定是必经之路。
赵凛冬恢复了一半灵气,回头看了一眼太阳方向,然后继续向天黑赶路。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去天黑找姜果果。
如今七国虽大,已经没有了赵凛冬容身之处。
等自己的实力不输君夏,能硬抗天帝的时候,便是归来之时,到时候,再好好和他们讲道理。
一路上,赵凛冬小心翼翼的,净量避开人群走,虽然绕了不少弯道,终于开始到了长城外的荒原之上。
再往前走,就是天黑了。
看了一下方位,赵凛冬转了一个道,成一个弧线切入天黑境界。
再次来到黑白交接的地方。
在这里,赵凛冬停下了脚步。
自己一路向东,目的这么明确,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既然没在荒原上设置关卡。
那就一定是这里,因为再过去,他们就无法阻止自己了。
而且赵凛冬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七国最强的军士,长城守卫军。
“你知道蚂蚁搬家的故事吗?”杨统领手提长枪,从一边走了出来。
随后周围一阵晃动,一百甲士把赵凛冬包围。
别看只有一百,全是化神巅峰的实力,而且有三人是合体境界,而杨统领更是合体后期的高手。
这一队人,实力可以与姜国帝城数十万红甲卫士相比了。
“你想说什么?”赵凛冬问道。
“蚂蚁搬家的时候,只会带走食物,它们先是开辟道路,不知道你观测过没有,蚂蚁搬家的路线,总是弯弯曲曲的,我们总会好奇,它们为什么不走直线,这样可以短很多,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只走直线的蚂蚁。”杨统领说道。
赵凛冬白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蚂蚁靠的是触觉和嗅觉,甚至可以说,蚂蚁是一种二维生物,对于它们来说,自由长和宽,没有高。
它们当然是走不出直线来,因为每一条路,都要去探索,一旦走偏了,就可能迷路了。
不过赵凛冬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骂自己蚂蚁来着。
因为在条路,就是之前赵凛冬和姜果果走过的。
放着直线不走,赵凛冬绕着弯,走到了这条路上。
“那你知道坐井观天的故事吗?”赵凛冬问道。
杨统领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叹息,叹息赵凛冬就要陨落在这里。
没等赵凛冬把故事说出来,提枪就上。
赵凛冬马上横刀招架。
还一边说着故事。
“说的是有一只青蛙,出生在井里,在井里长大,天天坐井观天,以为天就只有井口那么大。”
砰砰!
刹那间,两人就过了上百招。
赵凛冬继续说道。
“直到有一天,下起大暴雨,井里的水涨上来,他跳出了井口,才知道天到底有多大。”
赵凛冬左手提刀一劈,然后右手一招,就是一刺。
一炳墨紫色的茶刀,刺入了杨统领的肩膀。
“你真是坐井观天,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半前的我吗?或者说,你出去打听一下,听听我是怎么一路杀过来的,就应该明白,你根本留不下我,还会被我所杀。”赵凛冬说道,茶刀上生出了三尺白色龙鳞。
文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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