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野战无敌

    
    秦军右翼的羌人奴军阵线,突然自中间向两侧裂开,露一条不算窄的防御漏洞。
    这让死伤惨重的悍勇伏兵大喜,夹杂其中督阵的西域将领,以及带路党羌人首领,更是放声狂吼道:「冲杀进去……破开秦狗大阵……攻入秦狗中军,夺了火器……」
    「嗷嗷嗷~!!!」
    伏兵们看到取胜希望,发出直冲云霄的亢奋啸叫,顶着盾牌奋力向防守漏洞突进,试图将秦军右翼彻底撕开。
    但很快,他们察觉到了异常。
    那些原本寸步不让,与他们刀来矛往,搏命厮杀的投降派羌人,竟是比他们还慌张,主动向漏洞两侧退却。
    所谓的防守漏洞,顷刻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战阵缺口!
    一条直入秦军中军的坦途,赫然出现在突入缺口的伏兵们面前!
    可伏兵们却毫无欢喜之情,有的只是肝胆俱裂的惊惧,他们齐刷刷止住突进脚步,转身向缺口外,疯狂撒丫子奔逃。
    缺口外的伏兵,还在将领和首领的督阵呼喝下,向缺口内拼命突进,而处在缺口内的伏兵,则拼命想要撤出缺口,两下瞬间拥挤成一团……
    踏——
    踏踏——
    踏踏踏——
    沉闷的马蹄声由缓而急,人马具甲的钢铁怪兽们,肋下夹着长而锋锐的特制骑矛,轰然撞上缺口通道内的伏兵。
    如热汤泼雪。
    如刀切豆腐。
    拥挤成团的伏兵,霎时七零八落!
    被特制骑矛穿刺的凄厉哀嚎声。
    被铁甲战马撞踏的骨断筋折声。
    汇聚成恐怖魔音,响彻秦军右翼!
    猛人樊哙一马当先冲出缺口,顺势冲破伏兵包围圈,肋下的特制骑矛如同糖葫芦般,穿刺着足足五名尚未死绝的伏兵,俱在呕血哀嚎……
    「去你母娘个崽……」
    樊哙手臂一松,将不堪重负的特制骑矛撇掉,转而拔出副武器链枷,抡向一名在包围圈外督阵的西域将领脑袋。
    咔嚓——
    嘭——
    西域将领身边有亲卫举盾格挡,但樊哙势大力沉的链枷,直接将盾牌当场砸裂,并将盾牌后那西域将领的面门,砸了个血肉迸溅,好似西瓜般爆开。
    亲卫们惊怒交加的攻击樊哙,但只在人马铠甲上蹭出一流火星……
    樊哙一击得手驰过,其后之重骑群,将亲卫们顺手收割,踏碎成肉泥融入雪地。
    包围秦军右翼的伏兵,被重骑兵的恐怖战力所惊,眼看便要崩溃了。
    他们冒着火器轰炸,拼死冲到秦军阵前,以为凭借兵力优势,以及近战搏杀,能搅乱秦军的大阵。
    可现实很残酷,投靠秦军的软骨头羌人,出乎意料的悍勇,他们根本冲不乱秦军阵脚。
    而且秦军的火器,也并非只能远程击敌,那威力不算大的单兵霹雳弹,以及威力大的离谱的没良心炮,时刻都在支援外围阵线的羌人。
    那里伏兵多,那里打得猛,便往死了炸。
    这导致伏兵的伤亡极大,却未取得多少战果,此时秦军铁罐头般的重骑兵一出,几乎成了压倒稻草的最后一根骆驼……
    唯一还能支撑右翼伏兵战斗的信念,乃是身后席卷而来的自家骑兵。
    此时此刻,骑兵已是此次伏击,能否取胜的关键!
    纵然秦军的火器,也在重点照顾骑兵,火箭弹和大号霹雳弹轮番轰炸,导致人仰马翻,变得混乱不堪。
    可说到底,自家骑兵还是占着巨大兵力优势,若能把秦军重骑兵干趴,再冲破秦军阵线……
    那么
    ,介时两方真正的绞杀混战在一起,使秦军火器彻底无法发挥威力,这一仗便还有胜利希望!
    ……
    右翼伏兵的想法,其实也是蒙恬的想法,两方不谋而合。
    骑兵,才是决胜的关键!
    所以秦军的重骑兵,在冲破右翼伏兵包围圈之后,头也不回的径直冲向了西域骑兵。
    以骑对骑的冷兵器战法,绝不只是两方对冲那么简单,也不是单纯的策马骑射进行狗斗。
    但若说复杂,却也并不复杂。
    蒙古骑兵征服大半个世界,无非也就是那三板斧……轻骑扰乱……重骑冲击……轻骑收割……
    若重骑冲击不成,轻骑便继续扰乱,扰乱之后继续冲击,直至敌方崩溃,最后还是轻骑收割。
    这骑兵三板斧,无论对骑,还是对步,皆是最佳战法!
    秦军有远程火器为依仗,优势在于省去了轻骑扰乱这一步,在火箭弹和大号霹雳弹的轰炸之下,西域骑兵已然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纵然大部西域骑兵,被后方主将旗帜所鼓舞,混乱中仍在冲锋。
    可不成阵型的他们,面对秦军重骑兵疏密有度的锋矢阵,无疑是找死一般!
    噗——
    噗噗——
    噗噗噗——
    两方迎头相遇的一瞬间,秦军重骑兵夹着特制骑矛,以一种极其丝滑顺畅的姿态,插入西域骑兵腹心,将之一分为二。
    樊哙作为锋矢阵的箭头,仗着人马具甲完全无视防御,一杆链枷左右挥砸势大力沉,当面之敌轻则被他磕飞兵器,重则被他砸的喷血落马。
    更有甚者,连人带马被他一链枷砸翻!
    他毫无疑问的天生猛将,率领麾下冲入西域骑兵腹心后,果断开始横冲直撞,让本就混乱的西域骑兵,彻底乱成一锅粥。
    西域骑兵再无一丝一毫的阵型可言,速度也不可不免的迟滞下来,眼看已不成冲锋之势!
    ……
    秦军大阵,中军将旗之下。
    蒙恬看到这一幕,面上的紧绷,终于稍稍减缓,但口中却迅速再次传下将令:「辅军三千羌骑,侧击敌之骑兵,溃之~!」
    身后亲卫立即挥动旗帜,向后军传令。
    另有一伍亲卫持令旗,快马加鞭驰向后军,口头传达将令。
    这双重保险的传令方式,乃是嘈杂战场上的题中应有之意!
    后军的八千羌人辅兵中,有约莫三千为骑兵,是秦军戍卒锐士之外的唯一骑兵部队,装备缴获西域联军的精良甲械,皆配双马。
    蒙恬的将令传达过去,三千羌骑先向中军靠拢,与步卒袍泽拉开距离,尽可能留出给战马提速的空间。
    待与伏兵交战的步卒袍泽,如先前右翼般如法炮制,且战且退让开一个缺口后,三千羌骑立即啸叫着,拼命催马冲向缺口,将涌进缺口的伏兵冲垮,也冲开伏兵的包围圈。
    而后,绕向右翼包围圈外,杀向混乱不堪且已陷入停滞的西域骑兵!
    咻咻咻——
    呼呼呼——
    三千羌骑冲至近前,陡然一分为二,贴着乱糟糟的西域骑兵外围,射出漫天羽箭,投掷出势大力沉的短矛。
    他们本质上乃是轻骑,自不会像秦军重骑那般,直接突入西域骑兵腹心。
    而是绕着圈打击西域骑兵,将之一块一块切割吃掉。
    陷入停滞的西域骑兵,在三千羌骑面前,宛如待宰羔羊般被肢解,死伤陡然剧增。
    胜负已定!
    西域骑兵崩了!
    而且,他们身后的主将旗帜,不知何时竟然
    没了,只能看到一队人马的背影,正在往石头城的方向逃窜。
    那逃窜的主将卫队之后,则是杀穿了西域骑兵阵型的秦军重骑兵在追赶。
    或者说,驱赶!
    重骑追赶轻骑,本也不现实,只能是驱赶。
    主将都被秦军重骑兵吓跑了,已是待宰羔羊的西域骑兵,如何还能有战心?
    大量的西域骑兵,瞅准羌骑空隙,仓惶打马逃向石头城!
    如同雪崩般,西域骑兵的溃逃,让那些绷着一根弦的伏兵,也彻底失去了战心,纷纷与秦军大阵脱离,撒丫子逃向四面八方。
    最先逃跑的,反而是那些督阵的西域将领,以及带路党羌人首领们!
    「辅军、奴军,出阵追敌,日落前回返~!」
    中军大纛旗之下,蒙恬再次传下将令。
    咚咚咚——
    轰鸣激烈的战鼓声敲响,前后左右阵的羌人战士,齐齐发出亢奋战吼,或是收割阵前死伤的伏兵首级,或是端着兵器发足狂奔,追击仓惶逃窜的伏兵。
    挣军功的时刻到了,只看谁手脚更麻利!
    唰——
    蒙恬收剑入鞘,面上露出笑意,最后传下三道军令:「军中宣教官、军法官尽出,防止士卒争抢首级私斗,做好监督工作。」
    「另,挑选一千胆大心细的羌人辅军,看看能否混进敌军之中,去那石头城做内应。」
    「余者,原地扎营,清点火器消耗。」
    「喏~!」
    亲卫们揖手应了,将两道军令传达下去,一切有条不紊。
    蒙恬至此才算长出一口气,嘿然向身旁的秦墨感叹道:「西域联军中果然有能人啊,这一场伏击实在凶险。」
    「先前那敌军主将旗帜重新树立起来的一瞬间,我甚至想抛弃羌人,先护送太孙退回赤岩关~!」
    秦墨点了点头,低声道:「英雄所见略同……」
    相比较羌人而言,自然还是子都的安全重要。
    秦军戍卒尽皆配三马,又有充足的单兵霹雳弹开道,如果抛弃羌人辅军和奴军退回赤岩关,确实没人能拦住。
    这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小房子,找几个俘虏审问一番,此次伏击之敌方主将,到底是甚么来头?」
    秦墨向身旁的张良嘱咐道。
    张良揖手:「喏。」
    秦墨向蒙恬告了声辞,回到厢式雪橇车里,查看吕小妹和丹姝、子都。
    三人的情况都还好,尤其是吕小妹,手里握着虞姬赠她的宝剑,俏脸涨得通红,似乎也想出去追敌,捞几颗首级军功。
    「姐夫,我……」
    「叫丈夫也没用,老实呆着!」
    「……」
    ……
    ……
    让蒙恬产生畏惧之心,让秦墨好奇不已的敌军主将,此时已是凉透了。
    奥都斯古在那轮火箭弹集火轰炸中,一条胳膊被炸飞,俊脸也呈焦黑状,当时还有一口气,但跟死了没两样儿。
    后续那杆残破将旗重新竖起,并做出前进督阵的架势,完全是托里提在指挥。
    奥都斯古的亲兵们,彼时完全是六神无主。
    若无托里提,这一场伏击早败了!
    但,托里提的努力,也只是让败局,来的稍晚一些而已,那些真秦军,不止是火器犀利,冷兵器作战,更是锐不可当。
    区区五百重骑,却如同钢铁怪兽,硬生生将万余西域骑兵搅成一锅粥,又杀穿!
    托里提实在没有率领奥都斯古的残存亲卫,迎战秦军重骑兵的勇气,
    只能抛下大军仓惶逃窜,他怕跑的晚了,被秦军轻骑或羌骑留下……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无不道理,或许再晚跑一刻,三千立功心切的羌骑,便要上演斩将夺旗的壮举!
    托里提和奥都斯古的残存亲卫们,一口气逃回石头城,心中的惶恐才算稍减。
    留守的西域将领,以及带路党羌人首领们,忙是上前迎接拽住马缰绳。
    唏律律——
    战马停下奔跑后,突然齐齐嘶鸣着倒地,口鼻中涌出白沫。
    他们逃得太急,不顾及马匹,这些西域优良战马算是完了,不死也残!
    「怎……怎这般狼狈?」
    「奥都斯古将军呢?」
    「王子殿下何在?」
    留守诸将和带路党首领们,心中已然明白,伏击恐怕是没成功,不禁又惊又怒。
    托里提一路上喝了太多凉风,此时却是嗓子干涩说不出话了,只是惨然摆了摆手。
    而后,指向从一匹瘫倒战马上滚落的人形木乃伊包裹!
    有留守将领颤抖着手,解开包裹在外的残破旗帜,待看清里面是奥都斯古的尸体后,顿时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子殿下……这……怎会如此啊?!」
    其余诸将和首领们,探头看了看,不由也是愕然咧嘴。
    主将都战死了。
    这可不是伏击没成功那么简单。
    恐是印证托里提的乌鸦嘴,被秦军反败为胜了……
    「秦军野战无敌,非是火器厉害,更有人马具甲之钢铁骑兵,断不可挡……诸君息了其他念头,准备死守到底吧!」
    好半晌,托里提终于缓过一口气,涩声说道。
    一众西域将领和羌人首领,被印证了心中猜想,面色不由死灰:「五万精锐前去伏击,难道只有你们逃回来吗?」
    托里提摇头,正想说些甚么,城外突然响起喧哗之声,似乎是有败兵逃回来了。
    「不可开城门,恐有秦军掺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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