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第二百七十九章 腰斩示众,以儆效尤!

    
    持旄(o)节出使者,既代表国家,既代表君主,无论出于甚么理由,胆敢攻击使节者,那便等同于宣战。
    使节受辱,既是国家受辱,既是君主受辱!
    秦墨和两千余戍卒锐士,看到张良等人身上,以及马匹上扎着箭矢回返,脸上顿时浮现浓浓煞气。
    包括刘季率领的前军羌人战士,在看到张良等人的狼狈后,亦是轰然大哗:「婼羌部当真寻死……该死的家伙们……理应屠灭婼羌,让他们知道甚么是规矩~!」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潜规则,不止是文明国家的规矩。
    越是落后野蛮的族群,便约会遵守此类规矩,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文明,平日就指望约定俗成的规矩过日子。
    攻击使者,在羌人部族看来,远不是宣战那么简单,而是彻底撕破脸皮的不死不休,结果通常是一方族灭!
    这也是当初老顿弱和随扈们遭遇变故,带路党羌人部族却不对他们动手,只是献给托里提的原因。
    一方面,固然是想要讨好托里提!
    而另一方面,未尝不是怕得罪死了大秦,自己不想惹一身腥臊,故而把烫手山芋塞给托里提!
    踏踏踏——
    张良和亲卫们,顺着前军让出的通道,来到中军大纛旗下,惭愧交还旄节道:「子房未能劝降婼羌部,请主君降罪~!」
    秦墨接过旄节,随手仍在地上,皱眉看着他身上的箭矢问道:「可有伤亡?」
    张良摇头:「有铁甲护身,皆皮外小伤,只猝不及防之下,被射死几匹战马。」
    戍卒皆披铁甲,可战马却无防护。
    秦墨扫视一圈,见张良身后的亲卫们,只是面色阴沉如冰,并无重伤虚弱之态,这才进入正题问道:「婼羌部因何不愿归降?」
    张良再次摇头:「婼羌部首领并未多言……不过,他们有城池为依仗,而且看样子,那城池并未被蒙恬大将军率领的骑兵攻破过,故而有恃无恐极为强硬。」
    秦墨点点头,摆手道:「速去后军找医倌处理箭伤。」
    「谢主君体恤。」
    张良和一众亲卫揖手拨马而去。
    老顿弱目送他们远去,转而向秦墨道:「好言难劝该死鬼,此番便是老夫去,多半也是被乱箭射回!」
    秦墨漠然颔首,旋即肃然朗声道:「令,哨骑尽出,远出三十里探查,全军加快速度,继续向前推进。」
    「喏!」
    左右亲卫领命,持令旗离开中军去传令。
    稍倾,一队队戍卒哨骑,如同蜂群般出动,散向四面八方,大军的行进速度,也陡然加快。
    张良和亲卫们,轻骑快马前去劝降,来回耗费时间,不过半个多时辰。
    而十余万步卒大军行进,哪怕是加快了速度,却仍是用了足足两个时辰,近黄昏才抵达婼羌城外。
    所谓的婼羌城,看起来竟是还不如白羊部修筑的石头城!
    而且也不知是蒙恬没有攻城,导致婼羌部对火器攻城的恐怖没有概念,还是秦墨率步卒大军来的快,导致婼羌部没有时间准备……
    婼羌城外,除了一条壕沟,再无任何防御措施!
    「启禀主君,婼羌城后二十里,只少量羌骑出没,无大部敌军踪迹。」
    「报,婼羌城左方三十里,发现婼羌哨骑,已尽数剿灭……」
    「主君,婼羌城右方二十里,我部与婼羌哨骑交战,生俘六人审讯,婼羌城并无援兵,城内仅婼羌壮丁及壮妇不足两万,余者皆为老幼……」
    一队队戍卒哨骑往返不绝,将婼羌城方圆三十里内的敌情,时时传回中军报给秦墨。
    「把咱们行军来的方向,也纳入探查范围,不可松懈!」
    「喏~!」
    秦墨再次传下军令,而后看向不远处的婼羌城,皱眉道:「这婼羌部搞甚么名堂?那么想给楼兰国当孝子贤孙吗?」
    一座聊胜于无的低矮小城,外无援兵、内无精锐,难道还想凭此,便挡住十余万大军?
    老顿弱和包扎好伤口的张良,此时也是满头的黑人问号,实在无法理解婼羌部首领的脑回路,先后慨然道:「或许,只是无知者无畏吧……也许只是想搏一把,若真能挡住咱们进军的步伐,楼兰国必然彻底接纳婼羌部,视之为真正国民……」
    秦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肃然朗声道:「传令,四面围城,刘季主后,曹参主右,夏侯婴主左,各领本部及两万奴军,摆下攻城之阵!」
    「喏~!」
    左右亲卫领命,持令旗快马而去。
    稍倾,前锋刘季和右翼曹参、左翼夏侯婴,各自点选了两万奴军,加上自己本部的戍卒锐士,脱离大军赶往城池另外三面。
    而秦墨的中军,则正面推进,至城池一箭之地,方才停了下来。
    ……
    秦墨抬头看了眼西斜的红日,目光下移落在婼羌城城头,而后催马出前朗声喝道:「河西国秦墨在此,婼羌部首领何在?」
    城上的婼羌人,早发现了秦墨的大纛旗。
    片刻后,一位身披秦式铁甲,内衬奢华蜀锦的中年羌人,在垛口处露出身形,用半生不熟的雅言朗声道:「上国君主,还请速速撤兵,我楼兰举国之援,不出两日便到,若不退兵,介时便是鱼死网破!」
    秦墨强忍心中无语,再次朗声道:「这座小城,坚守不到两日,甚至连日落都坚守不到……都归降吧,婼羌部众们,归降我大秦吧。」
    「楼兰能给你们甚么?在彼辈眼中,尔等永远只是外族而已!」
    「而归降我大秦者,便皆是我秦人,我等同宗同源,不会分彼此……莫要为你家首领一己之私,葬送全族!」
    咻——咻——咻——
    秦墨的劝降之言,大抵触动那位婼羌部首领的逆鳞,不等他话音落地,一支羽箭便射了过来。
    啪——
    有亲卫轻挥手中大戟,将飞至近前已无力道的羽箭拨落。
    咻咻咻——咻咻咻——
    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矢。
    秦墨轻磕胯下马腹,汗血白马立即退入大阵之中,亲卫们紧随其后。
    他本就在弓弩射程之外,这一退羽箭尽数落空,不过城上的婼羌部众,眼看秦墨被箭矢逼退,却宛如打了大胜仗一般。
    「嗷嗷嗷~!!!」
    兴奋而狂野的啸叫战吼,响彻婼羌城上空。
    中军大纛旗下,张良迎上秦墨苦笑道:「主君方才之言,我先前便已说过,主君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秦墨点点头,探手拔出战剑,寒声大喝道:「传令,四面齐攻,日落之前,攻下此城,青壮皆为苦役,十年方可赦~!」
    「喏……」
    亲卫肃然应喝,策马扬鞭散去传令。
    咚——
    咚咚——
    咚咚咚——
    与此同时,有节奏的战鼓声,随之敲响。
    其他三面围城之军,听到战鼓声后,亦是随之敲响战鼓,四面之鼓汇聚,宛如一声,却又震彻天地,催人心魄。
    戍卒锐士在战鼓声中,快速出前,布置火器阵地!
    城墙上的婼羌部众,眼见秦军赶了一天的路远道而来,居然连休息也不休息,便大张旗鼓开
    始攻城,终于愕然停下了兴奋的啸叫战吼。
    秦墨和张良的劝降话语,此时浮现在所有婼羌部众耳边:【这小城……守不过日落!】
    咚——
    战鼓敲下重音,霎时万籁俱静。
    一通鼓毕,四面之军,齐呼大风,声势直冲云霄!
    「风!」
    「风!!」
    「大风~!!!」
    呼呼呼——
    嘣嘣嘣——
    嗵嗵嗵——
    三种远程火器同时发射,瞄准了壕沟之后的吊桥,以及吊桥之后的城门。
    城上的婼羌青壮们,满脸茫然的看着,那些拖着尾焰,冒着青烟的火器,击中吊桥和城门,或落在其下。
    轰轰轰——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而起,冲天的火光和硝烟,把所有婼羌部族众,吓得齐齐一缩脖子。
    继而,脸色煞白的抱头趴在城墙上躲避!
    他们虽未领略过远程火器的威力,但在前些日,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蒙恬率领的骑兵收割过一波,也尝过羌人骑兵投掷的单兵霹雳弹。
    所以倒也知道,如何能有效躲避火器爆炸的杀伤!
    不过,远程火器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是单兵霹雳弹的几倍,乃至是十几倍,已然远远超过他们的心理预期。
    在他们抱头趴在城墙上瑟瑟发抖之际,却不知城下的吊桥和城门,早已被远程火器集火,炸的破烂不堪。
    嘭——
    拉扯吊桥的绳索断裂了,残破不堪的吊桥落下……由于太过破烂,落下后便四分五裂,掉在壕沟中,却是无法过人。
    但这并不能阻挡攻城军队的步伐,披着甲胄的奴军,两两一组,一人持大盾,一人扛锹铲,迅速冲到壕沟边,在远程火器和弓弩的掩护下,迅速挖了泥土,往壕沟里填。
    城上的婼羌部众,大抵发现了秦军正在填壕沟,呼嚎着同伴起身放箭阻拦。
    可刚一露头,便遭到了远程火器和弓弩的铺盖打击,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婼羌部或许平时也不怎么受真正的西域人待见,或者说不受楼兰国的待见,所以披甲率并不高。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部族中的甲胄,早已被征调走,去支援前线了,填壕奴军身上的甲胄,原先未尝不是属于他们。
    而且,纵是有甲胄护身,也挡不住威力巨大的远程火器……
    简而言之,婼羌部众明明是居高临下,他们的死伤,却是奴军的数十倍以上!
    婼羌部众被打蒙了,终于明白秦军的恐怖,也终于明白先前的骑兵不攻城,并非是因为攻不下,而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觉得他们属于可以被收降者。
    否则,早便破城而入,杀个天翻地覆,抢夺马匹粮草补给了!
    但偏偏,婼羌部首领狂妄而不自知,连带着婼羌部众也不把秦军放在眼里。
    给了机会,给了面子,却不兜着!
    到头来自酿的苦果,终究是要自己吞!
    ……
    填壕沟的奴军很卖力气,身后有远程火器和弓弩手掩护,身上有甲胄护身,身旁还有持大盾的同伴,帮忙挡下箭矢,所以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锹铲挥动如飞。
    累了,便与身旁持大盾的同伴交换,继续埋头苦干!
    而且,前一批奴军,是他们的榜样,在秦军这里,只要肯卖命干,不但能恢复自由身,赦免家眷的罪过,更能加官封爵!
    奴军如此卖力,城门前的壕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被奴军填出一条路……
    秦墨手中战剑挥出:「攻~!」
    亲卫们随之齐声大喝:「攻~!!!」
    「嗷嗷嗷~!!!」
    蓄势待发的先登羌人奴军,发出震天的啸叫战吼,如同野牛出笼,顶着盾牌发起冲锋。
    城墙上的婼羌部众,绝望看着那些视死如归的奴军冲过壕沟,迅速向敞开的城门洞突进。
    那衣着华贵的婼羌部首领,早已下了城,正在组织城下之军,想要封堵城门洞。
    可就在这时,左面城墙突然也传来震天的啸叫战吼。
    而且,是在城墙上响起的啸叫战吼,婼羌部首领扭头眺望,顿时面如死灰。
    因为左面城墙,已经被秦军攻占了!
    此时正在向两面包抄而来!
    轰轰轰——
    婼羌部首领绝望呆滞之际,当面冲来的羌人奴军,向破烂不堪的城门内,投入了数十枚单兵霹雳弹,轰鸣的爆炸声,响彻城门洞,也炸死了一片想要封堵城门的婼羌部众,更将防止的塞门拒马鹿角,炸的七零八落。
    奴军在硝烟中,如同恶鬼般冲出,杀向剩余的婼羌部众……
    ……
    半个时辰后,秦墨驱马入城。
    婼羌部首领满脸硝烟黑灰,被几个羌人奴军按到在路边,有亲卫上前将其提起,搜身之后仍在秦墨马前。
    「愚蠢之辈,还有何话说?」
    秦墨冷冷问道。
    婼羌部首领匍匐在地,头颅深深埋进泥土中,哀嚎道:「我愿降……我婼羌部愿降……只求活命不杀……」
    秦墨深吸一口气,怒道:「还以为你会有多硬气,害人害已之辈,拖下去,腰斩示众,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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