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秦王妃

    
    啊宁跪在地上为楚和包扎伤口,“公主,我们才退了婚,王上就主动向南国联姻,我们……”
    “啊宁,你先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楚和眼里失去光彩,如提线的木偶坐在床上。
    楚胤刻不容缓修书另人送去南国,向南国提出和亲,楚国的冬天今年来的早,冰雪冻死了大片的农物,大批的灾民涌入昆城,再晚恐怕楚国就要饿殍遍野了。
    楚国刚脱离附属国的命运,不用向南国进贡,原以为可以在以后的年岁里强壮楚国,天不遂人愿。他向南国求援,卫云青直接拦下,拒绝了他并直言不做亏本生意。这个世道本就是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锦上添花!
    “大人,信到了。”
    卫云青打开信封,答案和他预想的一样,“传我令,向楚国拨粮。”
    “属下这就去办。”
    “和儿,你会不会怪我不择手段?”,卫云青把信封放在蜡烛上点燃。一股黑烟升起,信化作虚无。
    和亲队伍出发了,长长的队伍,一片红色,在这个冬日耀眼。
    程一白在红怡馆听到和亲之事,吃了一惊。她愿意和亲?她不是喜欢秦阳吗?怎么会答应和卫云青在一起?照她性格即使出家也不会跟不喜欢的人过后半生吧?
    老鸨用肩膀推推一白,“那个楚和公主来了,你可得小心点。”
    “妈妈,放心,上次之后,楚和应该不敢招惹我了。”,程一白很有信心,因为那天的秦阳谁也惹不起。
    护国公府一片红色,下人们都在走动,忙碌着一切
    “秦阳,你说我们要送什么礼给卫云青。”,程一白在秦阳的书房的古董架子上挑来选去,这个好看,她不喜欢,不能送。这个吧,她也喜欢,不送。
    “秦阳?”,程一白转身,秦阳就在她身后。
    秦阳抱住她,叹气,他的啊夕一回来关注点就在别人身上,“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你做主便好。”
    “好,我做主。”,程一白搂住秦阳的腰,“秦阳你好暖啊,晚上过来给我暖床吧”
    “哈哈哈~”,秦阳被逗笑,大掌在她头顶蹂躏她的头发。
    程一白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抬高头才能看到秦阳的胡子,青黑色的,“最近朝政多事吗?”
    “朝廷需要挑选新一批官员了,不能经常给啊夕暖床了。”,秦阳带着调侃叹息。
    程一白失望点点头,“好”。
    秦阳抱紧一白,这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
    “送什么好呢?”,程一白挑了三天,都挑不上一件要送出去的,程一白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灯火。
    有了!程一白走到墙上,思考了一秒,双手够上墙上的灯杆,一拉。墙在慢慢移动,密室打开了,有风吹出来。
    程一白抖了一下,去桌上拿了盏油灯,进了密室,才踏进去,密室两旁的油灯都亮了。
    嘿,这好!程一白大步走进去。密室不大,正对门口有一张桌子,一把琴,墙上还挂了一把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好东西得用密室藏起来?”,程一白走近。这不是那天向南天拿给她的水寒剑吗?程一白拿下来,没有剑鞘,剑通透,带有寒气,这剑为何在这?
    程一白透过剑看到桌子上的琴,琴弦是白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白色琴弦,琴弦在昏暗之下还泛着冷光。
    放下剑,一白把右手附在琴弦之上,耳边传来刺耳的琴声,眼前出现一大片红色。程一白后背冒着冷汗,直着身体从后面倒下,指尖在离开琴弦的瞬间被划破,血从琴弦滴落,琴弦雪白如初。
    “程姑娘”,暗卫在程一白倒下之前接住她。
    黑暗,又是黑暗,为何自己一直在弹琴?周围的黑雾散去了一些,原来是一个湖面,而她自己是在湖心之上,身后是一颗柳树。她手中的琴,是那把白色琴弦的琴……
    程一白睁开眼,这是秦王的书房,她的手紧紧抓住秦阳的衣袖。秦阳用疲惫的双眼看着她,焦虑,不安
    “阿夕”
    “秦阳”,程一白投进秦阳的怀里,梦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害怕,那把琴像是有了魔力一样,她的手停不下来。
    秦阳抚着一白的后背,眼里有恐惧,她刚刚一直在落泪,梦见了什么?“啊夕,梦见了什么,告诉我。”
    程一白摇头不语,紧紧的搂住秦阳。
    冬瓜煲好了药拿进来,“师姐,你醒了,这次不用喝药了。”
    程一白一直以为身上的旧疾才需要喝药,手里的药发出浓浓的味道,“冬瓜留下,秦阳你先出去好吗。”
    秦阳严肃,“啊夕”。程一白低着头,“出去好吗?”
    “冬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程一白无力撑在床上。
    冬瓜紧张慌乱,“师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太白,你也知道师兄他们都拿我当小孩子,从不跟我说事。”
    程一白直直看着冬瓜。
    “我对天发誓”,冬瓜竖起三根手指。老天爷,我是被逼的,也不是坏事,有怪莫怪。
    程一白问不出,只能作罢。
    秦阳走进来,坐在床边。一白全身无力,靠在他身上,“秦阳那把琴是你的?”
    “不是”
    一白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你从哪里得来的?”
    “别人送的”
    “何人?”,程一白知道那把琴肯定跟她有关系,秦阳似乎也不愿意回答她。
    秦阳把一白放平在床,“一位故人,阿夕你先休息,等你好了,我再与你细说。”
    程一白拉住秦阳的手,不安地看向他,“秦阳”
    秦阳摸着一白的脸,“别怕,我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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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不见了,琴也不见了,程一白站在密室入口。
    “凌弈,你家王爷呢?”,程一白找到凌弈。
    “王爷进宫了。”
    “那这里面的剑呢,还有琴呢?”,程一白指着密室的方向。
    凌弈摇头,王爷下令要保密的。
    程一白在荷花池走来走去,为什么要把剑藏起来?那把琴是怎么回事?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所有的未知让她赶到头疼上火。
    等到了傍晚,秦阳回来了。
    “秦阳,琴呢?剑呢?”,程一白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两样东西,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还是那把琴藏着有什么。
    秦阳拉起一白的手,“先去吃饭。”
    程一白甩开他的手,“你告诉我,那把剑是我的对不对,那把琴也是,对不对?在梦里就是那把琴。你告诉我好不好?”
    秦阳空了手,手停在半空,平静地看着一白,“不是,流市上拍来的,琴我已经命人送去卫府就当提前送的贺礼了。”
    “贺礼?”,程一白冲出王府,一直跑,跑到护国公府。
    守门的看到程一白,这不是秦王府的祖宗嘛,自然也不敢拦。
    “卫云青,卫云青”,程一白在大堂大喊。
    卫云青听到喊声走出来,“小白,你找我?”
    “我的琴呢?”,程一白喘着气,焦躁,像丢了东西。
    是为了那把觞!卫云青下眼睑微动,“在库房”
    “还我,贺礼我让秦阳帮你补上”,程一白抓住卫云青的手臂,像个讨糖的小孩。
    “来人,去把琴拿出来。”
    程一白得到糖,开心地笑了,“你放心,我一定让秦阳给你补份大的。”
    卫云青看着一白抱着琴离开的背影,眼里的云雾久久没散开。她,发现了吗?
    程一白把琴放在凉亭的石桌上,就这样看着它。
    秦阳站在凉亭外,寒风吹着他的黑袍猎猎作响。从一开始她踏出王府,他就跟着她。看她急急跟卫云青要琴,抱着琴开心的回府,然后就这样一直看着它。
    耳边是元凡的警告,“血灵封印已下两重,小白的记忆已支离破碎,万不能下第三重,后果你我知道!”,秦阳转身离开凉亭。
    程一白坐到天黑,身上冷的发抖,才抱着琴离开,看了半天,啥也想不起来。总会搞清楚的,只要搞清楚这把琴的来源,她就能知道了。
    “秦阳,你帮我找出这把琴的主人好不好?”,人呢,书桌没有,咦,在窗边站着干嘛,风那么大。
    程一白放下琴,绕过秦阳,把窗户关上,“这天这么冷,这样吹风会生病的知不知道!”。一白转身拉起秦阳的手,怎么这么冷,放开手去摸脸,脸也是冰凉冰凉的。
    “你站这里多久了?”,他有心事吗?程一白搓热双手帮他暖手。
    秦阳定睛看着她,“啊夕,我们这个冬天就成亲可好?”
    “就为了这事吗?我们不是说好等过了冬天吗?而且卫云青不就也要成亲,我们不能抢了人家的风头是不是?”,秦阳那么厉害,那作为他的夫人也不能是平庸之辈,就等这个冬天过去了。
    秦阳抱着她。
    “好啦,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帮我看看这把琴,帮我找到它的主人?”,程一白推开秦阳,拉着他到那把琴面前。
    秦阳握紧一白的手,“我明日让凌弈去查。”
    “好”,程一白感觉迷雾就要散去了,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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