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新男友叫欧阳蛋蛋,和她前几任男友相比,欧阳蛋蛋出生贫寒,修为平平。但是他长得很帅,特别那双忧郁死鱼眼,叫人心生怜悯,总之若只看面相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有一点让我们看着不顺——一种无来由的清高,仿佛看不起世间一切事物。甚至在我们看来,他连林薇也看不起。林薇在他身边就像一块随时可以扔掉的外套。如果不是林薇粘着他,我相信他会这么做。
晓铭说他看这人很不顺眼,想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说不能因为看人不顺眼就给人颜色瞧。晓铭说要给小猪复仇。我说他只是林薇众多男友中的一个。晓铭说这人龌蹉,原因是林薇其他男友至少都爱她,但欧阳蛋蛋不是,他只是为了林薇的身体。我说他怎么看出来的,晓铭说这人一边用瞧不起所有人的眼睛看林薇,一边却用手摸林薇的臀部。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结论,因为晓铭也曾对一个女生这样做过,后来被这女生甩了一巴掌,而林薇居然不甩欧阳蛋蛋一巴掌。
林薇邀请我们去参加一个聚会。聚会的内容是讨论武行存在必要性。我为这讨论的主题深感惶恐,倒不是这主题的极端性。其实大小不定,在共和国每年都有反对武行的游行、集会。但没人会觉得武行会被废除,因为国家安全、社会治安全靠它。如同没人怀疑太阳的起落。也没人怀疑武行的权威。
但我之所以惶恐是因为我见识过枪支的威力。那怪物一旦传到市场,武行立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我还有点小确幸,就是祈求上天,永远不要让枪支传世。但我心中隐隐觉得这不可能。人类进化了几百万年,是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几百万年。是一步步让自己变懒的几百万年。如果枪支也能保护自身安全,没人会花费几十年去学武。
我因这些恐惧缭绕于心,所有决定去看看——社会对武行的仇恨以及他们改变的方法。
聚会在一个地下咖啡厅,我们到时已经坐了三十多号人。有人在吧台上做演讲,我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细听。演讲的那人莫约三十出头,穿着白衬衫,身形消瘦中分头,手握卷起的海报。此时正声色激昂,口水飞溅发表他的演说。
他说国家每年花在教育的经费是生产总值的10%,而花在武行和理工与艺术培养的经费比是9:1。但是生产总值80%是有理工类创造的。武行行业创造的不及4%,而且大多集中在服务业。他又说我们快一百年没有战争了。我们以周围的国家有着极为密切的商贸往来,他认为这是战争不会发生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一旦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都两败俱伤。但国家却把大量的经费花在军队上。用最好的学府、最好的老师和最好的器材培养永远都不可能创造价值的武行学生。
“简直蠢不可及,国家的这种行为是对人类智商的挑衅!!”他挥舞着拳头,口水喷出三米。
底下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每人都像打了鸡血般,面红耳赤,双眼充血。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我、晓铭、小猪嘴唇微张、双眼犯困的坐着,如同三个智障。对他们的亢奋不明所以。
估计是以周围的气氛太不融洽,因此太过显眼,演讲者指着我们三人。
“坐在角落的三位同志,你们似乎对我的演讲不太苟同?”
三十几号男女,刷的齐齐转头看我们。
“没有,没有。您讲的挺好的”我说。
“没关系,咱们这是个自由的地方,自由发表言论嘛,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尽管发表你的看法,咱们一起讨论嘛。来这里,就是同志。”他的志没有翘舌。
我们三人尴尬的站着,心想我们只是随便来听听,根本没想发表言论。而且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要讨论,更像是要辩论。
“我们只是进来瞧瞧,不发表演说的,而且您讲的很好,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这话能让他知道我的无知,让他放过我们。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个粘着假睫毛的女生指着我说:“这人叫也非,是上次武道大赛的冠军!”
人群中一阵躁动,你一言我一句,像一推苍蝇从耳边飞过。大抵再说武道大赛的冠军肯定支持武行的,难怪对陈先生的演讲有意见。又说我们仨儿可能是间谍,来偷听他们讲话,然后上报给朝廷。更有可恶的还说,支持武行的人都长得丑。
说我们丑,说句实话,我不同意。你说我们是间谍我没关系,但你说我们长得丑,这我就不开心啦。我当时就想发火,我和晓铭长得都还行,小猪虽然长得寒碜了点,但好歹——咳咳。。。总之我们不答应。
有个不嫌事大的指着我大喊:“这混蛋就是把君君同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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