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敕令,出画!”
说完,林东还待环顾四周,想着是不是也须像上次一样,等敕令飞一会才会有效果。
谁知话音刚落,眼前场景却瞬息一变,就回到了木屋之中。
胖子和小狐妖三人也一脸懵逼的站在旁边。
林东看了看,只见前方一张八方案桌,桌上一盏已经燃着幽幽淡蓝火焰的铜灯,桌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被斩去一半的古画。
画中一边亭台楼阁,亭边小桥流水,一边却全是空白,在画卷左下角的处,还有着一个细细的红色章印。
林东走近前,仔细看去,章印中有四个繁复纯黑古字:
保山大王。
显然他们刚刚就在这画中,这画是叫保山大王所画?还是树妖叫保山大王?
正想着,却只见一脸震惊的胖子说道:
“东哥,你怎么手段层出不穷?还有什么厉害的干脆一并告诉我得了,免的我再吃惊。”
“没了,会的都被你知道了。”
林东回道,暂且不纠结这保山大王是何许人也,但经此一事,却越发觉得脑海中金册的神秘起来,似乎这敕令有点言出法随的意思。
想到这,林东恨不得把金册全部翻开一探究竟,只是脑海中这位“高冷女神”除了她自己主动会动一下外,他这个“舔狗”还是没有任何手段来获得主动权。
看了下时间,从他进木屋装昏才过去半个小时,正好和在画中的时间差不多。
虽然还早,但此间事了,昨夜又整晚未睡觉,却是有些困了,林东打算早点回酒店好好睡一觉,于是看了下立在旁边有些惴惴不安的小狐妖婴宁和婢女小荣,说道:
“这画我拿走了,你们没意见吧?”
“啊!没意见,没意见!”
小荣连连摆手,看着自己身边目光悲伤呆滞全然不似以前活泼的小姐,心中想着,没了主母,这往后日子可怎么办。
再说还不知道这面前两位道长怎么处置她们俩,毕竟自己和小姐也算是帮凶。
一时之间,竟从心中升起一股孤伶的飘摇之感,世界之大,可主母死了,自己和小姐将何去何从。
林东没有理会小狐妖和小荣的多愁善感,抬步踏上桌子,把半卷古画从木墙上取下,卷成筒状,交给胖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桌上下来。
招呼胖子,往门外走去。
小狐妖婴宁和小荣移着碎步跟在后面。
出了这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来到前厅,林东看着跟在后面看年岁似乎只有二八年华的狐妖主仆。
心中却一时之间也没个章程,该怎么处置或者说安顿她们俩好。
林东一直以来的思考习惯都是在地球那二十多年间养成的,以结果为导向,正所谓有心为善,虽善必爽,无心为恶,虽恶必罚。
活了千多年,这世界的发展也越来越变成钱本位社会,人性之间不可避免的冷漠自私起来,但林东从没觉得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错的,或者说他自始至终保持着一丝古道衷肠的侠义之心,毕竟,严格来说,他并不能完全算是一个现代人。
尽管知道这两只小狐妖本性纯良,但终究有人因她们俩而死,或者说这两女毕竟是妖类,生活在人类社会中肯定会引起一些混乱,自己没遇到也罢,但是遇到了,还是要想个妥善之法的。
想着,林东朝小狐妖主仆两人问道:
“两位姑娘能把你们和树妖之间的情况说说么?”
“啊?”
圆脸少女看出面前之人不准备似别的道士般收了他们俩,心中定了几分,仍有些惴惴不安的讲了起来。
……
她们主仆本是莒县人氏,千年前,一家三口生活在莒县城郊三十里的一出宅院中。
虽然她们仨都是异类,却也和睦安康。
有一日婴宁与小荣两人去野外踏春,在路上遇到一个叫王子服的书生。
书生一见婴宁,便惊为天人,垂涎婴宁的美貌,想方设法四处打探婴宁住址。
不久,小狐妖婴宁的住址被王子服知晓,王子服找上门,欲娶婴宁为妻。
婴宁却不喜王子服,于是婉言拒绝。
谁知王子服却不甘心,时常来到婴宁住所,多有骚扰,机缘巧合下发现小狐狸婴宁乃妖身。
于是以此威胁婴宁,欲强行嫁娶。
婴宁不从。
王子服便心生恶计,花重金在道观中请了道士,以斩妖除魔为名,欲逼婴宁就范,小狐妖虽娇憨,但宁死不从,于是王子服心生妒恨,让道士摆坛做法,画符引雷,召雷法击之,大有得不到的就要毁去之意。
幸而婴宁大母秦氏,也就是银发老妪早有准备,但也舍去百年法力,才在雷法下堪堪逃命。
王子服与道士紧追不舍。
不得已婴宁主仆三人只得仓皇外逃,昼伏夜行,几经波折,来到沧州府同化县地界。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
三人刚到同化县就恰好遇到了被剑仙燕赤霞打伤从隔壁郭北县仓皇逃来的树妖姥姥。
仿若丧家之犬的树妖二话没说,便拿住逃难的小狐妖主仆三人。
树妖以主仆三人性命为要挟,让婴宁和小荣出去勾引男人作为血食用来疗伤。
天性纯良的小狐妖和小荣抵死不从,树妖姥姥大怒,把主仆三人摄入古画,欲施邪法加以惩罚。
也合该小狐妖婴宁三人命不该绝,或许也是老天对这本性善良的母女三妖心生怜悯,就在树妖法力刚刚涌入三妖体内,正欲肆虐之际。
却突然只听得画卷之外传来呼啸剑声。
树妖姥姥脸色剧变,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却只见一道剑光,宛若夜空闪电,光耀夺目,便把画中空间一分为二,随后剑光堪堪擦着树妖本体而过。
画中所有人瞬间便陷入昏迷。
再醒来时依旧在画中,生死还是掌握在树妖手中,只是树妖被剑气封印,出不得画卷,于是树妖便又施以酷刑让小狐妖与小荣出去勾引血食。
一番残酷折磨之后,又以老妪秦氏的性命为要挟,两只小狐妖遭受不住,只得出画做违心之事。
谁知一出画却已沧海桑田,一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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