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个矿洞来到第二个矿洞,这中间的距离差不多有半里远。
站在第二个矿洞前,周青看到这个矿洞已经塌陷了一些,很显然出了矿难事故的矿洞应该就是这儿了。
就在周青站在矿洞边打量洞口之时,从矿洞的下方传上来了一些怪异的响动。
听到洞下方传上来的声音,他身影一动,退到一旁,目光平静的打着着矿洞。
没过多久,在洞下传上来的怪声就越来越响了,从声音上可以断定,洞下的诡物距离洞口上方是越来越近了。
最终,在第二个矿洞下方,有一只绿色的鬼怪从矿洞中窜了出来。
那鬼怪的体型只有婴儿般大小,全身青绿,只一眼周青便看出它是只凶煞鬼。
看到这样一只弱小的鬼怪,周青都懒得出手,他只是抬手指了指那鬼怪,他肩上的火儿发出一声怪叫,直接化作一团火流星冲向了凶煞鬼。
绿色的小鬼怪刚从矿洞中爬上来,还未看清外面的世界长啥样,便在火儿的一声怪叫下,被一团异火贯穿身体,焚为灰烬了。
只是一个来回,火儿就灭掉了凶煞鬼,随后,它在一次跃到周青的肩上,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声。
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火兽一把,周青又回到倒塌的矿洞前看了几眼,然后往第三个矿洞走去了。
在这片矿场上不知道有几个矿洞,不过这第三个矿洞的洞口却是被封住了,当周青出现在第三个矿洞前时,从洞的下方,竟然传上来了一些极其轻微的声响。
初听之下,那声响非常的嘈杂,可是细听之下,那声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以周青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出现幻听的,所以,在这矿洞下方,必然是存在着某些邪异之物。
这第三个被封了的矿洞离之前那两个距离颇有些远,洞口又是完好的,并不像是出过事故的样子。
而且在这个矿洞周围,还长满了杂草,由此可见,这洞下的异事,矿上的工人们应该是知晓的,所以才封了此处。
对于洞下的声音,周青有几分好奇,但是也并没有好奇到要非下去一趟不可。
站在矿洞边犹豫了片刻,最终,他还是身影一动,直接往矿洞下方跳了下去。
这矿洞也不知道有多深,周青的身体直直下坠了一会,最终才落在洞底。
由于土灵根的原因,落地之后的周青没有丝毫的伤损,他稳稳的站在地面,扭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在火儿身上火焰的光亮下,他发现自己现在站在一条走道上,在他的前方,是一条不太长的走道。
前方的走道并不深,火儿的光可以直接照到尽头,道上除了几个腐朽的粗木枝架外,还有一些倒在走道上的枝架。
在他身后的走道,一眼看不到头,过道上除了腐朽的木枝架外,便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了。
扫了一眼之后,周青也没有犹豫,直接一个转身,走进了他身后的走道。
沿路走了一小会,他发现了几条横抽在走道上的小矿道,又走了片刻,他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在他前面的走道已经坍塌了。
就在周青盯着塌下来的土堆观望之时,土堆后面传来嘈杂的怪声响,这声响与他刚才在洞的上方听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大了一些。
望着坍塌的土堆,周青意念一动,直接挥手以灵化罡扒拉了土堆一下。
随着他的这一扒拉,地下走道传来震动,在他头顶,还有细微的土末落了下来。
地下这土洞要坍塌,来到此处的周青不自觉的发出子一声轻叹,随后身影一动,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了。
跑到矿洞的正下方,他脚掌在地面一点,直接跃起了三四丈高,然后在身体下落之际,在次以脚掌轻点洞壁,继续往上攀升。
经过几十下的跳跃,最终,他回到了矿洞上方。
只不过当他在地面站稳之时,却是感觉到脚下出现了一些震动,随后又平息下来了。
虽然眼下站在矿洞边往下看,这原本被封住的矿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通过刚才的震动,周青知道矿洞下的走道可能已经全部坍塌了。
原本是打算下洞去探一探那怪声的,眼下的情况也只能作罢了。
对于矿洞下方传上来的怪声,周青心中虽是有些疑惑,可是既然已经坍塌了,心中的这份疑惑就让它长埋在地底吧。
从矿洞下上来后,他没有多作停留,继续赶起了路。
一晃十一年过去,眼下他在一次回到了天越国。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一趟野人林。
在那片山林里,埋葬着他心中的痛,憋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回来就是要掘出被葬在心中的痛。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周青来到了一个叫郭北的县城,他记得当年他出海后,去到了一个叫北滩的小镇,沿着镇子往南走,便来到了这座县城。
所以,来到郭北县,从县城北边出城,往他记忆中的北滩镇去了。
县、镇之间的距离仅有百余里,对于周青来说,不到一个时辰的事情。
当他在一来到北滩镇时,这座小镇上的情况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了。
当年他出海来到这座小镇上时,这座镇子还颇为繁华,可眼下,却是破落不堪。
行走在破落的小镇上,周青看到沿路废弃的房屋,长了杂草的街道,以及远处一名站姿颤抖的灰发老者。
“老人家,这镇子怎么如此破落?”
来到老者近前,周青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名老人看起来已经接近古稀之年了。
“啊,你说什么?”
“我说这镇子怎会这般破落?十多年前我来到这里,还不是这种光景。”
“死了,对,他们都死了呀,造孽呀,死了好多人哟。”
老者答非所问的回应着周青,很显然,这老者的耳朵已经不太好使了。
既然对方已经听不清自己所言,在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然来,因此周青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负手离开了。
“你是什么人?”
就在周青即将离开镇子时,有一名中年从一间破屋内走了出来,他盯着一身红袍的周青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问出了这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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