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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焌脸色瞬变,“温怡?”这不是秦王以前定过亲的小姐吗?皇帝点头,笑着道:“那可是个大才女啊,琴棋书画、礼仪诗书无一不通,正好你不是喜欢这一类的吗?这次可是按照你的喜好来了,怎么样啊?”听着那末尾的威胁,齐焌连忙点头,“甚好,一切全凭父皇做主。”第一个太子妃是为了笼络秦祲之,第二个太子妃是为了打压秦祲之,我的婚事还真可笑!
皇帝满意的笑笑,“太子喜欢就好啊,那朕,这就下旨了?”齐焌拱手,“父皇请,儿臣告退。”冯皇后带着小折子等在御书房外面,一见到齐焌出来,赶忙迎上去问道:“皇儿,你退婚了?你怎么跟你父皇说的?他同意了?”齐焌苦笑道:“同意,还给我另指了一门婚事。”冯皇后惊诧道:“另指了一门婚事?刚退婚就……哎、哎皇儿,皇儿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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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秦王府,多吃多福院。卜凡、小碧围着一个桌子转圈圈,桌上放着一个木盒,就是前不久刚从主厅横梁上取下来的那个。转着转着,卜凡突然扑向木盒,小碧紧随其后,两人抱着木盒开始一场新的拉锯,正方选手小碧:“小姐,不可以!”反方选手卜凡:“我忍不了了,你松开小碧。”
小碧摇头,“不行啊小姐,王爷知道会怪罪的。”卜凡硬抢,“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看过以后会还原的。”小碧死死抱着木盒,态度坚定道:“小姐,您可别为难我了,只是等几个时辰罢了,现在看和等王爷一起看有什么差别呢?盒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跑也不会少。”
卜凡全力拽着木盒,不为所动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等他回来,我还得煎熬好几个时辰,谜底近在眼前,这谁忍得了,小碧你不要这么死板嘛,我先看过再给秦哥看也没差别啊。”“小姐……”小碧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拍门声打断,“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陆伯让您赶紧去接旨。”
“接旨~?”卜凡和小碧对视一眼,都是困惑不已。卜凡纳闷道:“秦哥不是已经进宫了吗?怎么还会有旨?难道是给我的?”小碧摇了摇头,“不知道小姐,去看看吗?”卜凡点头,“嗯,把盒子先收起来,我们出去。”
卜凡和小碧走到前院主厅外,就见一个趾高气昂的老太监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陆伯低头哈腰的站在一旁,殷勤的侍奉茶水。那太监一手拿着道明黄的圣旨,高高举起,一手接过陆伯奉的茶饮着,他翘着的腿还不停的颤着。眼睛四下乱扫,一点也没有把秦王府放在眼里的样子。
卜凡知道那就是传旨的太监了,她虽然没见过但还是听过不少的,眼见他是如此态度,当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上回把太子气的狠了,他真说服皇上解除婚约了?还是秦祲之这次进宫惹下什么祸了?那就不该让她接旨啊,直接在宫里处置秦祲之多好,省时又省力,所以还是退婚?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里面的太监就发现她们两了,当即重重的搁下茶杯,站起身来,“哟,这是秦小姐吧?咱家见过秦小姐,既然秦王不在,那秦小姐接旨也是一样的,快别耽搁了,跪下吧。”陆伯闻言向外跑来,低低的道了声‘小姐’,卜凡点点头,咬牙跪了下来。
小碧、陆伯也跪在她左右,三人一起伏地候旨。那太监得意的笑笑,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秦氏嫡女荣蒙皇恩封为贵妃,后有秦氏嫡子加封一品镇南将军、秦氏养女聘为东宫太子妃。朕对秦氏一门上下恩宠有加,然秦贵妃残害皇嗣,不知悔改,秦王不辨是非,再三包庇,实乃有负君恩……今废除秦氏嫡女贵妃封号,贬为庶人,幽拘长安宫。”
“罢免秦王一品镇南将军之职,收回三军虎符……如此家风,安敢选为太子妃,到时恐是国家之祸,黎民之灾……今后太子与秦氏靖儿,婚姻嫁娶,各不相干,钦此!”大声诵读毕,老太监合上圣旨,看向卜凡道:“谢恩吧,秦小姐。”卜凡两臂前呈,手心向上,尽量和善道:“谢主隆恩。”
老太监走近三人,把圣旨重重的放在卜凡手上,“秦小姐,好自为之吧。”说完径自向外走去,陆伯赶忙相随,送客又送钱。小碧扶着卜凡起身道:“小姐……”卜凡握紧圣旨,摇了摇头,“回去再说。”“嗯!”
两人一回屋,卜凡就把圣旨扔了,小碧紧忙捡起来道:“小姐,不尊圣恩要杀头的。”卜凡摆了摆手,憋气道:“那你放一边去,看着烦。”我靠!这老皇帝玩的这么狠,退婚也就算了,还、真是一家子连坐完了,想我当初费尽心思退婚也不过得了个拖延婚期的结果而已。
现在秦贵妃宫斗输了,倒是把婚事退了,呵!要是没有她被废、秦祲之被罢官,我倒是能放串鞭炮庆祝。卜凡边揉着自己的膝盖边吐槽,小碧放完圣旨回来见了,就放了一个凳子让卜凡把腿搭在上面,“小姐,要不用热毛巾捂一捂,今天下了雪,地上正潮,又跪了那么长时间,要冻坏了。”
卜凡按着自己的一条腿,指着另一条腿道:“等晚上睡觉再说吧,你先帮我锤锤,都麻了,小碧你怎么样?”小碧边帮卜凡捏腿边道:“我还好,等下让九姑给小姐贴两贴膏药吧,不然明天肿了就不好了。”卜凡点点头,“也好,到时候你也贴一副。”说着扭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忧心道:“都快夕食时间了,秦哥怎么还不回来?不行,小碧你快拿盒子来,我们不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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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秦贵妃披着厚厚的狐裘坐在火盆边,脸上苍白到毫无血色,低低的话音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咳咳祲之,你不该管我,他不会要我的命的……今天的秦王府,像不像十七年前,也曾繁花似锦宛若烈火烹油,咳咳……最后还是败了,什么叫一朝倾覆,快的你都想不到……”
秦祲之眼眶酸涩,嘴唇颤抖着道:“阿姐……”秦贵妃摇摇头,眼泪坠了下来,打湿灰暗的面容,“让我说完,他以为我就是个提线木偶,翻不出他的手心咳咳……我害他少了一个牵制你的把柄,他怕你就像怕父王,所以一怒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断你臂膀,不要放弃祲之咳咳咳……”
秦祲之捧着一碗药递到秦贵妃跟前,着急道:“阿姐,快喝吧,喝了就好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父王母妃。”秦贵妃笑了笑,抬手摸着秦祲之的头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挺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咳咳咳……只是靖儿,她没了太子妃之位,会不会怪我咳咳咳咳咳……”
秦祲之忙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会、不会,靖儿说不定多高兴呢,她前几天还为不能退掉和太子的婚事和我闹呢。”秦贵妃安心的点点头,“这就好,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咳咳……靖儿一个人在家,接到圣旨怕是会害怕。放心,阿姐会好好的,你尽管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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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秦王府,多吃多福院。紧闭的屋内,卜凡和小碧颤抖着把银票放回木盒里,又颤抖着把盒子盖好。卜凡吞咽着口水道:“我真没想到,有这么多。”小碧呆呆的点头道:“每一张都是十万两,这么高装的满满的,都是老王爷留给王爷的。”卜凡想到那封信,吾儿亲启,“快收起来,等秦哥回来了给他。”
小碧点点头,刚要抱着盒子走,秦祲之就进门了。卜凡赶紧接过盒子,送到秦祲之面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丢了官,但你还有这个。”秦祲之接过,问:“你看了?”卜凡心虚的点点头,对着手指道:“今天太倒霉了,我想找个喜事冲一下嘛,好了你快看去吧。”
卜凡推着秦祲之的后背,边往门外撵,边转移话题道:“有封信好像是给你的,我没动哦,快回去慢慢看吧。”秦祲之被推到门槛外,在卜凡关门前道:“过两天我们去城外的庄子吧,我陪你去!”卜凡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秦祲之笑了笑道:“回去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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