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岛,是三神岛之中最大的岛屿,也是火邪宗老巢所在。
在中神岛正央,有一座宏伟的宫殿,这便是火神宫。
火邪宗自收拢倭寇之后,便占据三神岛,并在中神岛上,建立了自己的宫殿,火神宫。
火邪宗一般并不自己出海劫掠,而都是让自己的弟子和手下,带着人马为祸四方。
山本原不认得狂笑月歌,但却早就听说过师父的几个师兄弟。
无论是曹阳、释天魔,还是狂笑月歌,狂笑月歌的弟子都早有耳闻,只是并没有亲眼见过。
山本原是东瀛人,他一直负责守护三神岛,所以从来没有去过中土,也就自然没有人见过他们,中原武林当中,甚至都不知道倭寇中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山本原认出了狂笑月歌之后,竟然还十分尊敬这个小师叔,并没有与之力拼。一来他自知并不是狂笑月歌的对手;二来他也确实没有想到,狂笑月歌会突然出现在三神岛上。
很快,第五行和狂笑月歌,跟着山本原穿过蕉林,便到了火神宫大门口。
第五行抬头一看,只见火神宫前,是一片较武场,全由青石板砌成。较武场的尽头,立马两对夜叉神像,全都手拆兵刃,怪眼圆睁,恶狠狠瞪着远方。
第五行见那夜叉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般,竟让人心神一荡,好像心中戾气被顿时唤醒。
“别看它眼睛!有幻术!”
第五行微微有些出神,刚好听得狂笑月歌提醒,立马避开夜叉眼睛,却才发现自己心血翻涌,当真被那夜叉扰乱了心神。
“好厉害!”第五行不由得叹道。
“奇门遁甲,八卦异术!不足为奇!”狂笑月歌答。
“哦!八卦异术?我听家师说,近百年间,只有当年盛极一时的魔教八卦门,最擅长这八卦异术,难道火邪宗跟这八卦门有什么联系?”第五行不由得问道。
当狂笑月歌听到魔教“八卦门”的名字时,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芒,但随即立马被隐藏起来,却是什么也没说。
第五行也没有多问,和狂笑月歌一起随着山本原来到火神宫门口。
门口早有一个中年人候着,年纪比狂笑月歌应该还要大些,约摸五十出头。
“火神魇见过小师叔!家父已煮好清茶,专等师叔共品。”
“带路!”
狂笑月歌丝毫不惧,直接跟着火神魇入宫门去了。
第五行迟疑了片刻,显然是怕中计,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不过,第五行还是看得出来,从火邪宗对狂笑月歌这个先前索未谋面、一见面就刀兵相交的小师弟的态度来看,就可以看出他跟他师父不死婆婆的师叔恩情,曾经非常深厚。
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他的弟子,也都一直把自己当成不死婆婆的徒子徒孙。
其实,人无论善恶,总有他的一些人生底线和信仰。无论他们将来变成怎样,他们都会一直坚守。
很显然,火邪宗和师父不死婆婆一样,都是个很念旧情的人。
无论,他们现在变成怎样的人,又有了怎样的坏名声。
火神宫很大,全是海石建立而成,并不算太富丽,却当真是宏伟。
狂笑月歌和火神魇三拐两绕,却是来到了一处楼台。
楼台建到岛屿最高处,也是由岛石建成,俯瞰四周,可以看得清三神岛所有情况。
轰隆!
又是几声炸响,接着岛屿四周,陆续都升起了浓烟大火。
然而,火邪宗听得这炸响声,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坐在原地煮茶。
“师弟!第五少侠,请坐。”
火邪宗见两人来了,仍旧十分淡定说道。
的确,作为一个近百岁的长者,其实他早已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浪。也许今晚的事情,在他看来,只是那几多风浪当中的一片浪花,根本不用太过在意。
狂笑月歌没有答话,直接上前与之对视而坐,第五行也跟着在侧位坐了。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么?”火邪宗一边沏茶,一边轻声问道。
那样子,并不似仇人相见,更像是故友重逢。
“师父很好,就是身体不如以前了!”狂笑月歌回答。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师父了!四十年?还是五十年?”火邪宗淡淡说道。
“师父也时常念起师兄你!”狂笑月歌同样淡定说道。
“呵呵!是师父派你来的吧?”火邪宗又问。
“算是吧!也不全是。”
“何解。”
“倭寇之患,由来以久!然而最近数十年,多由师兄而起。为此,师父久不能眠,遂亲身重回中土,以察倭寇之害。师父说,如今此事的根本在于师兄,那便应该从师兄这里入手,解决倭患之害,以虞百姓黎民。”狂笑月歌回答。
“哈哈……”
火邪宗听了立马放声大笑,好像觉得狂笑月歌所说之事,甚为可笑。
“师兄为何发笑?”
“师父百岁高龄,却仍然心系天下,实在难道。师父认为我做倭寇首领不妥,可是师父似乎却忘了,师父自己当年,却是魔教教主出身。”火邪宗笑着回答。
第五行听到这里,心中也在暗中盘算。
原来当日,他和不死婆婆一起回疯邪岛,不死婆婆其实就是亲自去查探倭患之事,甚至已经知道自己的弟子火邪宗,就是倭寇首领了。
关于不死婆婆的来历,火邪宗也说了一些内容。
他说不死婆婆是“魔教教主”,而百年前的最后一位魔教教主,应是八卦门的门主司马心明,司马心明也确实是一个极为厉害和美艳的女子。
据说,自她当上魔教之后,她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因为,自从那一刻起,武林中人再也没有人,能逼她亲自出手。
故而,她是一位从不出手,却又无可憾动的魔教教主。
真正的赌神,从不下赌。
真正的高手,从不出手。
“难道不死婆婆,就是当年的魔教教主,司马心明?”第五行这样想着,但是却不敢问。
“师父确为魔教出手,但终些一生,从未行为恶为患之事。这是师父此生的宗旨,所以也希望师兄理解。”狂笑月歌回答。
“呵呵!理解?除非你能杀了我!”
火邪宗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楼台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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