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歌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以前在楼兰,喝大了直接回到宫里面睡个昏天黑地,这次当真是把脸丢大了。
不过万幸的是,昨晚只有徐家二小姐一个人前来。想到这顾笙歌不禁长吁了一口,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厨房。
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顾笙歌决定亲自去找一点吃的。
悄悄推门进去时,顾笙歌眼前一片人穿梭在厨房之间,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过了几秒,人群中一个拿着碗的厨子发现了顾笙歌,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王妃娘娘会亲自到厨房来。而后赶忙慌忙的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厨房所有的人一听,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恭敬的行礼。
“免礼免礼,”顾笙歌微微一笑道,
“王妃娘娘的膳食已经备好随时可以传过去,”一个貌似是掌管厨房的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王妃娘娘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别的要求?”
“无事无事,我只是随意走走,”顾笙歌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渊王府的人做事非常严谨细致,每个人安分守己,也没有掐媚献殷勤之人。
那人听罢点点头,行过礼后便安静的退到了一旁,继续手中的活。
顾笙歌往里走了几步,拐了个弯,便看见前面台阶上排排坐好的两个人。
许是两人聊得很投入,再加上顾笙歌隐住了自己的气息和脚步声,便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扶风正拿着手中的鸡腿快活的啃着,时远在一旁看得直咋舌:“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
“啃个鸡腿要什么优雅?”扶风将自己啃得凹凸不平的鸡腿递了过去,不满道:“你啃一个我看看。”
时远看着面前快要戳到脸上的鸡腿,连忙往后闪,嫌弃道:“好好好,我不说,你慢慢啃。”
扶风这才把鸡腿收回来,时远看着扶风,想了想,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们楼兰的姑娘,是不是都比较....奔放?”
扶风斜了他一眼,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时远又想了想,似乎在想怎么用词比较准确,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就是,像昨日王妃娘娘那样....”
不远处的顾笙歌听罢更悲伤了,她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全府了吗?不过他们接下来的话,让她完全悲伤不起来了。
“不是!”扶风连忙否认,“公主只不过是喝醉了而已。”
扶风拼命维护顾笙歌的名声,顿了顿,笃定道:“对,就是这样,她当时没意识了!”
“没意识了还能精准的扑到王爷身上?”时远不相信,又道:“然后还...还...”时远接下来的话,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结结巴巴没说出口。
扶风似乎是一时间词穷了,小脸满是纠结,手中的鸡腿晃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还将王爷按在墙上亲!”时远的话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砰!
两人皆是一惊,连忙回头看,只见不远处正趴着一个人,再定睛一看。
“公主!”
“王妃娘娘!”
扶风迅速扔掉手中的鸡腿,飞奔了过去,将因为受到惊吓,以至于被门槛绊倒,并且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能起来的顾笙歌扶了起来。
“公主你没事吧,”扶风担心的看着面如土色的顾笙歌,心中满是着急。
“王妃娘娘,”时远走近看了看顾笙歌的脸色实在不好,以为顾笙歌不舒服,忙说:“卑职这就去叫王爷!”
“站住!”声如洪钟,吓得时远立马停在了原地。
五雷轰顶,脑中混沌一片的顾笙歌听到那两个字后,意识迅速归位,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时远:“不用了,我没事。”
“真...真的吗?”时远看着顾笙歌的表情,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你先下去吧。”顾笙歌僵硬的说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时远。
时远被顾笙歌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便退下了。
顾笙歌一屁股坐到了扶风刚刚坐的台阶上,目光有些空洞。
扶风在一旁看得焦急,但顾笙歌却没有只字片语。
此时此刻顾笙歌感觉自己快成仙了,就在灵魂快脱离肉体飞升的时候,一阵浓郁的鸡腿味将她拉回了凡世间。
顾笙歌回神,寻着味道,转过头找到了一旁盛着鸡腿的盘子。
顾笙歌收回了目光,一脸生无可恋的直视着前方,小手默默拿起了鸡腿。
扶风虽说有些心疼地上躺着的鸡腿,和盘中仅剩的鸡腿,但没有什么比她的公主更重要了。
“公主,”扶风紧挨着顾笙歌坐到了旁边,两只手杵在腿上撑着脑袋,不解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昨日怎么了。”
“......”咬了一口鸡腿,
“公主不是从小就教导我们,女孩子要矜持吗?”扶风叹了口气,“以前我将街头的小混混按在地上打,扒他衣服的时候,你还劝导我,男女授受不亲。”
“.....”狠狠地啃了一大口,
“你若是真的喜欢那个王爷喜欢得不得了。”扶风脸上满是不甘,而后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也应该控制一下你自己嘛。”
“......”又是一大口。
“啧啧啧,不是我说,公主你昨日确实....过于生猛了些”扶风回想起来昨日,不禁摇头:“你先是抓着徐家二小姐又是摸又是抱的,她还没缓过来,你就又扑到王爷身上了。”
“我看着王爷也是个功力深厚的人,当时却硬生生被你扑得退了两步。”
“不过公主,”扶风突然一脸崇拜的看向顾笙歌,眼中似乎闪着光,亮得让顾笙歌感觉她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当时动作十分迅速熟练,扑过去直接将人按在墙上就啃,在场所有人,就连王爷都被惊到了。”
“不过你放心,虽然你把王爷按住啃了好久,但他们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别了过去,徐二小姐还闭上了眼睛,全程我都帮你盯着那些人,看得一清二楚。”扶风连忙安慰道,
“不过,以前听苏嬷嬷说过中原人都提倡含蓄,不溢于言表。”
扶风方才一张神采飞扬的小脸,顿时焉了下来,满脸惆怅:“我想了一晚上,公主你当初是说过身为楼兰女子就应当无所畏惧,但昨日你会不会有些用力过猛了?”
唉,若是她家公主这般饥渴不含蓄被王爷嫌弃了怎么办,到时候若是真的伤了公主的心,
打吧又打不过,真是伤脑筋。
想到这,扶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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