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喜欢安静喜欢干净,窑子太吵,澡堂子太脏!”宋安摸出一把铜钱丢在柜上。
“好嘞老爷,前面请!”
掌柜的领着二人到了楼上一个大房间。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淮河以南地区并没有烧炕的传统,而且因为在宋朝还没有水泥混凝土,楼房地面都是木质结构的,二层也没办法盘火炕……于是人们就把墙面做成中空相通的,一直通到厨房,厨房一烧火,墙面就成了暖气片……
因而此时天已是寒冬,但房间里却是跟暖气房一样暖和。
几个店小二抬着一个泡澡用的大圆木盆放在屋子正中央,随后又倒上了大半盆热水,掌柜的还热情地弄来一包藏红花撒在水里。
“二位老爷,要不小的给您二位搓澡吧!”掌柜的殷勤地说。
“可以,哥哥你看如何?”宋安一本正经地问王灵儿。
王灵儿给宋安一个白眼:“你的孝心老爷我们心领了,你忙你的去吧,需要时自会叫你。”
掌柜的点头哈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王灵儿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宋安:“出去。”
宋安一本正经道:“你都那么久没洗澡了,身上肯定有许多污秽,我要不帮你好好搓一搓,你如何能洗干净嘛!”
“姑奶奶我不稀罕!”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王灵儿连推带搡把宋安撵了出去,关上门后又插上了门栓。
被轰出来,宋安并不沮丧,因为他可以捅破窗户纸来偷看,目前梁山泊和兰陵县的玻璃还没有卖到两千里之外的淮西来,这里的窗户还都是纸质的。
虽然他一直都对王灵儿有不轨之心,但他不会去霸王硬上弓做打破自己底线的事。至于捅破窗户纸偷瞄……这应该不算耍流氓吧?
就在他蠢蠢欲动准备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却听背后有人叫:“小安哥!”
宋安闻声一颤。
在淮西他的名字可是叫做“李明”,从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莫非是被人知道了底细故意来试探自己的?
宋安装作没听见,往食指上沾了点唾沫去捅窗纸,余光却悄悄向后撇去。
叫自己的这人竟是梁山泊的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叔!”
戴宗见果然是宋安,顿时乐不可支:“小安哥,你和王姑娘南下一个多月不还,公明哥哥心中甚是挂念,特遣我来寻你们,从昨日我就来了。你还好吧小安哥,王姑娘呢?”
“她在里面洗澡呢。”
宋安领着戴宗到了隔壁一间闲置的客房。
“戴宗叔,咱家里一切都好吧?”
“都好!梁山泊的医馆和各工厂什么的都在正常运行,你不是叫蔡太师在咱们水泊梁山大酒店弄什么古玩拍卖吗,那老家伙可真是有本事,这短短一个月他就给咱赚了近五万贯钱!你们兰陵县几个公司做的东西也在源源不断运往梁山泊,咱这两个地儿目前一个月的入账总额已经到十八万贯了!”
“好!多多益善!”
“小安哥,你这边目前什么情况了?”
当下,宋安便把和王灵儿二人到淮西后的事儿跟戴宗说了一遍。
“……对了戴宗叔,我们不光打入了楚军内部,我还当上了他们飞伞卫的副卫长,王灵儿也当上了班头。”
“这也行!?”戴宗又惊又喜,“下一步小安哥是如何打算的?”
“我想争取把飞伞卫一步步弄成我的人,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想办法把王庆和段三娘搞死!只要他两口子一死,楚军自会不战而溃。”
“好样的小安哥!不过你可千万得小心点!”
宋安点了点头:“目前这边只有我和我干娘在这,到时一旦行事,如有不测,恐怕势单力薄。戴宗叔您来的正好,您回去跟我爹说一下,叫他从我叔叔辈的人中选那么十来个年青的过来,混入楚军的飞伞卫。”
“好,我这就快马加鞭回去让公明哥哥派弟兄们过来。”
戴宗说着便要走,宋安赶忙拉住他。
“戴宗叔别急,楚军飞伞卫的卫长说明日要我们去执行军务。但什么任务她还没说。我看楚军其他营卫并没有任何动静,估计和上次偷袭咱们兰陵一样,只是让飞伞卫一部去搞偷袭。万一他们要是再去搞咱,您也好回去给大伙儿说一声,咱好提前做好防备。”
“好!”戴宗取出一沓银票塞给宋安,“小安哥,给你这三万贯钱,好给你用作收买人心之用。”
“戴宗叔,这钱可是个好东西,我在这认的那个表哥李富贵,拿我给的钱一路买官,现在已经是管着一千多号人的副七品巡城右卫营的副指挥了。您这钱来的正好,我准备再送他一万贯,让他买个正七品指挥当,那样他手头就有三千兵马了,到时候我再想法子把这些人收归己用。”
……
待王灵儿洗完澡,三人一块来巡城右卫营找李富贵,李富贵正跟一个属下在下象棋。
“表哥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家的管家老戴!”宋安把戴宗往李富贵面前一推。
李富贵赶忙丢下象棋热情相迎:“戴管家好!”
“表爷好!”
宋安把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李富贵手里:“表哥这里是一万贯,你拿去再买个正七品的指挥当当!当副的多没意思!”
李富贵颤抖着手捧着银票,感动的都哭了:“表弟,表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呀!在没有遇上你之前,表哥以为这辈子也就当个蝇头小吏了……根本没想到还能当个七品官……表弟,这可都是你给表哥带来的福气啊!”
李富贵虽然贪财,骨子里却是纯粹的质朴农夫心理,见宋安给了自己这么大恩情,他心中着实感动不已。
宋安真情意切地说:“表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是一家人!”
“对对对,一家人!表弟你要有啥需要表哥做的尽管说,表哥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帮你!”
“你表弟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有你这句话就够啦!走表哥,咱喝酒去!”
说是喝酒去,也的确去了酒楼,但宋安是万万不敢喝酒的。
因为怕挨卫长王潇大人的鞭子。
宋安严重怀疑这小姐姐是不是有虐人倾向,不然干嘛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呢?
第二日寅时一刻,飞伞卫的人起床时发现每个人的床头都多了一身农夫穿的粗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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