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的上升法则

    
    贝河底的入海口处，一名年轻的少女用手中的银环劈开了水流。
    银色的光笼罩着一大片水域，水流在银色的牢笼中激荡。
    莉西娅踏入其中，辉夜骑士显然已经离开这里了。
    “纽纽。”莉西娅用神格呼唤这世界上唯一一条龙的名字。
    丑龙纽纽现在已经不丑了，它变得和那条被它吞掉的龙一样了。
    它变得像一条真正的龙了。
    “纽纽。”
    它回应了莉西娅的呼唤，轻轻地害羞地挥舞了它那短小的前爪。
    显然辉夜骑士在离开之前，已经彻底地将紫黑色的泥从纽纽的身体中剥离。
    不过还是灼伤了它的后腿，它那黑色的眼睛中透露着痛苦。
    从莉西娅手中慢慢流淌出银色的光线，随着水流注入纽纽的后腿。
    很快那种痛苦就从龙身上消失了。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等事情结束，你就可以自由。”莉西娅撤掉了辉夜留下的银色牢笼，
    跳上了纽纽的第三根背刺上坐好。
    “我们现在去找更多的人来帮忙。”
    ——
    骑着巨龙的少女，让莱西武科稀少的市民们都陷入了狂热。
    崇拜龙神的人们，都认为是神迹降临。
    只有年轻的将领，帝弥托利知道是谁来了。
    他从演武场的主帐中出来，跨上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
    两边穿着铠甲的士兵们疑惑地看着前方。
    终于看到莉西娅和龙都完好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帝弥托利这时候才真正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随之而来的是蓬勃而起的战意。
    “还有十天。”他说，“十天之后，对岸的重甲战舰就会抵达这里。”
    莉西娅点点头，在她遥远的梦中看到的船就是对岸人的战舰。
    “不仅仅是这里，所有的沿海城市。”帝弥托利从腰后抽出了一卷地图。
    地图中总共有五座城市沿海。
    “莱西武科和缇香的法阵都是我们的，但巴尔塔、别彭、朵枚目前都信仰新神。”帝弥托利说，“如果把另外三座城市的护城法阵都换成龙神法阵，我有把握击毁他们三分之二的战舰。”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寒暄，而一直在讨论战略。
    “法阵的事，我去解决，十天时间足够了。”莉西娅说，“只不过，你在莱西武科的士兵不能全部折损在这里，他们必须在防线拦不住之前就撤到下一个防线去。”
    但是最大的问题还不止对岸人。
    “再往深处就是扶忒斯帕的势力范围了，我的兵布不到那里。”帝弥托利陷入了沉默。
    就算挡住了三分之二的战舰，但剩下的对岸人仍旧会对城市造成致命打击。
    “我去找人拿下沿河的城市，你分出一部分兵力在第八天进驻到这两座城市。”莉西娅指着地图上距离莱西武科最近的三座沿河城市。
    帝弥托利点点头：“布赫顿在塞纳，但那里也是教会最看重的一座城市，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找他。”
    莉西娅将地图重新卷好：“泊瑟提的军队会从黑暗山脉向下，在失去沿岸防线之后，你们必须想办法包围兰特考斯城，重新夺回你的王位。”
    帝弥托利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迷：“王位有什么用呢，对我还有国民来说。”
    莉西娅惊讶于前王权所有者的转变：“目前还是有用的，它可以让大多数人团结一点。”
    纽纽龙的骨翼轻轻挥舞，在逐渐落下的夕阳下，卷起了一些尘土，莉西娅已经准备出发去下一个地方了。
    她骑在龙背上，低头递给帝弥托利一张绢布，上面画着绝对空间法阵。
    “如果事情脱离了掌控，至少把命留下，这张法阵只能使用一次，可以庇护一千立方米的空间。”
    帝弥托利将绢布收入怀中，依依不舍地看着莉西娅，他的爱情和骄傲早就被丢在了龙墓当中。
    只有叫嚣着的战意，还有对山脚下那些臣民们，那些年轻的战士们的责任，回荡在他胸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