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被窝里看得起劲,白浅浅是没想到这个徐岚还挺有两把刷子。
好家伙!
书里的内容胡诌成这样竟还能出版,有这能力还当什么教授啊,都可以效仿吴承恩去写西游记了!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白浅浅退出网页,一看时间都已经快一点了,纳闷这大晚上的是谁给她发消息。
打开微信,最顶上的是沈君,她点开,是一则图片!
看到图片的瞬间,白浅浅惊愕!
林青死了!
图片里的正是昨晚才拜访过的林青,男子依旧是昨晚那一身睡衣,躺在那个房间的临窗地板上,眼睛瞪得极大,面上无一点血色。
最突兀的是脖子上的两个血洞,周边糊着干涸的血液,脖子处往下,露出来的肌肤皱巴巴的,这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手机又震动两下,白浅浅忍下疑惑,点了下退出,就看到沈君发来的一行文字。
“这事你知道吗?”
白浅浅没有回这条消息,突然鼻尖一阵异香……
她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地上,手中握着赤幻,眼神锐利的盯着眼前与她隔了一个窗户,俏生生站在阳台的女子。
寒风吹得那女子的短发扬起,白皙的面容配着鲜红的嘴唇,在夜色里诡异极了。
女子近前,四周的异香渐浓,白浅浅皱着眉头,浑身锐气依旧四溢。
“商妆,你为何会在这里!”
叫商妆的女子嘴角噙着笑,面容温柔“浅浅,都是老朋友了,放松些,我何时伤害过你。”
白浅浅闻言,收起赤幻,嘴角也扬起笑容,上前两步搂住商妆“好久不见!”
凛冽的气氛松弛下来……
只略沾身便松开,两人隔了一寸距离,这一寸,对魅者而言,刚刚好……
白浅浅再次开口询问“你为何会在进来学校!”
“你这妮子!还以为你看到我会欣喜万分呢,也不想想我们多久没见了。”
类似一如当年的话语,面对商妆的嗔怪,白浅浅也感觉不到往日的亲呢。
正在白浅浅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正准备作罢的时候,商妆再次开口。
“别这么较真,我刚好看到有人在开阵,就溜进来了。”
白浅浅若有所思,她可不信这样的凑巧,只怕商妆早已图谋许久。
“你怎么会来皇都?”
商妆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商子契的大头照。
“你说好巧不巧,我本来在奥尔良潇洒,不知道是谁给我发了这个照片,我一看,嘿,还真是。
这可不就是子契嘛,你也知道我们魅者,两千年了,日复一日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呢,也就想找点乐子。”
说着她收起手机,凑近白浅浅,望着她的眼睛“你又为何在这里?”
白浅浅闻言心里一个咯噔,她和商妆……
这件事,怕不是有人在做局!
“我……和你差不多!”
“嗯,你应该和这个男孩接触过了,怎么样?”商妆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并未太吃惊,大约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了。
“他……确实是他,只是尚未觉醒!”
“呵,商家这些老匹夫,成天都在做着什么勾当,也不怕天打雷劈!”
她斜睨白浅浅,见对方脸色也并不是很好看,抿了抿嘴“行了,这里我不好久呆,那边开阵估计也快结束了,西南角边那里,你多注意一下。”
白浅浅知道她这是提醒自己开阵法的地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想起来什么她问道“林青是你干的?”
“对啊!”
白浅浅瞪着她。
“你不该伤人性命!”
商妆闻之大笑“浅浅,哎呦,笑死我了,我们是什么你不会忘了吧,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自己当初发疯的时候屠了一个家族你忘啦?”
白浅浅眼中闪过厌恶,显然不愿意提起此事!
“你还不知道吧,你虽放过了他,人家转头一个电话就播到了制管局,幸好我及时拦下,啧啧啧!”
商妆弹着刚做好的指甲,嘴里叨叨出声。
白浅浅反问“你又怎知我留着他通风报信不是为了引蛇出洞。”
商妆愣了愣,一时哑然。
“你走吧,以后我做事你别插手!”
商妆冷哼一声!
“这是你欠我的!”
看着眼前摇动的窗帘,白浅浅等空气里的异香飘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关上了床。
制香这门手艺是商家女流的传承,她们的香,妙处可就大了。
比如今夜的这种,就是能让闻香之人在沉在梦中,对魅者并无大碍,等香散去,意识都可渐渐回来,对人体也不会有任何伤害。
躺在床上,又想起商妆走前的那句话,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确实是欠了她的!
不怨商妆两千年了依旧对她恨之入骨……
只是,商妆搅和的这一出,口口声声是为她着想,但若真的为了她,就该在吃抹干净后把尾巴清理了,尸体晾在那里,更是给她添麻烦。
有了人命官司,制管局和百家只怕又会闹上一场,她的身份在知道的人看来便是如鲠在喉,此后行事,参杂了百家,只怕越发不易。
但是这样也好,百家有人出动,总有人会疑心到皇大阵法的事情上,这件事不好由白浅浅一个魅者去揭露,她若当了出头鸟,只怕魅者一族又会被人倒打一耙。
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隐秘的,若被其他家知道了墨家私自放她来到人类居住的地界,只怕墨家会遭到排挤和打压。
空气中还残余的异香,在搅动着她的思绪,为何沈君会知道这件事,与魅者相关的事,制管局一向密而不发,沈君知道她那晚是去找青,她也算千防万防,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沈君!
具体的,还得到明天。
第二日,白浅浅联系上了沈君,两人坐在咖啡厅内。
“我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相信我吗?”
沈君侧头看着窗外,并不言语,只手中握紧咖啡杯是鼓起来的筋络,显示着他的紧张与不安。
“我那晚与他见过,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与我并不相干。”
沈君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眼里迸裂出凶光,像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你知道我父母和妹妹是怎么死的吗?与林青一样,被怪物吸净精血而亡,我恨那些怪物,将与它们势不两立!”
沈君一手拍在桌子上,瓷白杯子里的咖啡荡出一圈圈波纹,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白浅浅抚上手腕处的赤幻,半眯着眼睛,只待下一步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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