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闹,我们开玩笑呢!”
有人开口,自然就有人附和。
“对对对,这个谁……”
他指的是林如今,听他继续道。
“你,说你呢,头发这么短,要不是胸前还有二两肉,整得跟男孩子一样,走走走,边儿去,快滚!”
看到林如今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就跑出了包厢,白浅浅带着俩女孩回身,脸上堆满了怒容。
“说谁呢,说谁呢,谁闹了!”
“我,我们,是我们闹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几个掌不住嘴的一般见识!”
白浅浅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那三个女孩趁机被自己的男伴拉到怀里,生怕突然撒起泼来,就这么跑了可就亏大发了。
那三个女孩直到现在,脑袋还是懵的,来不及作出反应,只会乖巧的任人抱着,看着甩着手差点打到花衬衫的白浅浅,惊讶的张大嘴巴!
谁也没想到,事情还能发展成这幅德行……
“来来来,小祖宗嘞,您坐!”
白浅浅顺着花衬衫的举动,一屁股坐在了天鹅绒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伸出手来,清咳了两声。
“你不知道,这声祖宗,你叫的着实不亏!”
花衬衫男子立马会意,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毕恭毕敬的放在白浅浅手上,脸上堆着笑,嘴里不停说道。
“知道知道,不亏不亏!”
其他的几人看着花衬衫在白浅浅面前不停的装着孙子还乐在其中,纷纷相视一眼。
只觉得一群草泥马在头顶呼啸而过……
但花衬衫的心理他们哪里晓得,花衬衫现在已经被白浅浅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别说祖宗了,就是亲妈他也叫得出口!
最开始白浅浅就发现,花衬衫就是那种犯贱的性格,这也是为什么花衬衫一上来就看上了林如今那种高冷御女范的原因。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抬眼见已经十一点多了,林如今徘徊在门口的频率越来越高。
这边包厢处嗨得上串下跳,都喝得有些头重脚轻,女孩们全部瘫倒在沙发上,现在还剩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花衬衫,他正踩在沙发上,竖着食指往上蹦,好似一个窜天猴!
白浅浅揉了揉眉心,起身,一只手拿着一瓶酒,伸手拽下花衬衫,将他按在沙发上,钳住下颚,直接拿着瓶口塞进他的嘴里就往里灌。
手法娴熟得不像话!
花衬衫似乎有些扛不住,咕噜着口中酒液,液体翻滚,好些淋湿了衣服,包厢内酒气冲天。
没一会,花衬衫终于坚持不住,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白浅浅看着另外一人,一边嘴角勾起笑容,定定的看着对方。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那人已经缩到了沙发角,双手捂住心脏位置,咬着下唇不停摇头,眼睛里盛满泪水,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白浅浅见他不动,又被他那副样子恶心到了,只想快点解决了。
走进他身边,才听到这货嘴里都在说些什么。
“尔康,尔康快救我,小燕子已经被杀死了,容嬷嬷还不想放过我,尔康快救我……”
白浅浅回头看着那只小燕子……
脑中突然想起来一首童谣!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这特么……
还真是形象!
又回头看着还在叨叨个不停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应该到了上线!
手起刀落!
呸!她这么温柔淑女的小姑娘……
当然是……一酒瓶子轮下去,世界终于安静如鸡!
神特么容嬷嬷!
瞎了狗眼吗?
待穿过珠帘走出时,才发现舞池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几千道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她。
她左看看,右看看,径直走到一人面前,目光阴冷,周身气场全开。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黑暗的恐惧,有些胆小的,腿肚子已经打起颤来,只听她淡淡吐出两个字。
“删掉!”
被她直视的那人,早已忍不住,裤裆往下淌住水滴,颤抖着手,把刚刚拍的视频删了。
白浅浅又看向周围“还要我动手吗?”
一时间,酒吧内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低着头,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得他们面容惨白!
意识到所有不雅视频或者照片都删掉了,白浅浅展颜一笑,如初春盛开枝头娇艳的花。
她低着头,像是喃喃自语。
“你们今晚都玩得很开心,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她进来坐了坐,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说完,所有人,就这么愣然看着她气定神闲的走出酒吧。
就在白浅浅走出酒吧的那一刻,酒吧内,音乐像是火把,一瞬间被点燃,震耳欲聋!
舞厅内,大部分人茫然的听着躁动的音乐,看着手中亮着的手机,有些摸不着头脑。
“噫,我什么时候打开了相册?我打开相册干嘛?”
旁边立马有同伴出声。
“诶,干嘛呢你,喝着酒还发呆起来了!”
“哦,没事没事,我们继续!”
吧台旁,经理叫住一个正在端着托盘往前走的服务员,往白浅浅刚离去的那个包厢努努嘴。
“那边,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都睡在那里,别出事了才好。”
那服务员走了进去,一个一个的检查,片刻之后走了出来。
“没事,都喝醉了,睡了过去!”
————
白浅浅穿着单薄的吊带在街上林荫道上走着,这会已经十二点了,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何况她又走在隐秘的阴暗处。
突然肩膀一沉,她回头,正是林如今,对方拿着一件棉袄,往她身上披。
看着林如今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袖,下身是条薄薄的牛仔裤。
白浅浅褪下棉袄,递给林如今“你穿着,我不冷。”
她这话本也不是随便说说,她也确实是不觉得冷。
“我怕你冻病了万一要赖上我,我可没钱给你付医药费。”
这样刻薄的话语,听在白浅浅耳里,就像沐浴在阳光中,暖洋洋的。
她也懒得推脱矫情,索性穿上了衣服,笑着看向林如今“那你要是冻病了,不也要医药费?”
林如今看着头顶的香樟树叶“我不怕冷。”
白浅浅也抬头看向树叶“哪里有人不怕冷的!”
“你一个,我一个,不就两个了吗!”
白浅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原以为对方会说:习惯了就不怕了。
或者: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谁知道对方一两拨千金的方法,倒是让她觉得好笑的同时莫名心酸,又多了些敬佩。
她出酒吧就发现了,林如今一直侯在酒吧外等她。
这还真是一个像头倔驴一样的姑娘!
倔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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