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州,何府。
“将汉阳州以外所有的分部解散,转交由林家手下。其次,汉阳州的常州城,澧城,甄城……全数转交由林家手下。”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家族应该还有不少银两吧?”
何族长向大长老问道,此时整个何府内只有族长与大长老再此,虽说只能如此,但无论怎么样,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便是此意了吧?
“嗯,也一并送了吗?”
“不了,我知道,族中有些人已经不满了,把这些银两分一些给他们,让他们好告老还乡,想要离去也不用挽留了……就这样吧。”
大长老愣了一下,仅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接着便缓缓退下。
…………
此时,九天城。
这几日下来,令狐寂韩春霖二人受到九天城城主陈无量的照顾,自然是衣食无忧,甚至可以居住在宫城之内。
经过几天下来的修养,令狐寂与安曦月一战的伤势也是好转了不少。对于令狐寂来说,这一战真可谓是收获良多,尤其是对于剑道的理解,这本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东西,即便是让令狐寂在体验一遍,也难以说出其中的奥妙。也正因如此,每一次的顿悟都极为重要,或许便是一次重大的变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光光令狐寂有收获,安曦月怎么可能没有收获呢?
不过安曦月收获到了更多的则是怒气吧?令狐寂的实力大大打击了安曦月的自信。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安曦月在这场战斗中对于剑道似乎也有些一些浅薄的认识,尤其是令狐寂那最后一刺,更是难以忘却。
后来,安曦月还专门为了这件事来询问令狐寂,但令狐寂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隐晦的说了几句,安曦月也资质没趣,离开了。同时,在这场战斗以后,似乎更激发了安曦月的勤奋,只要身子还能动的起来,那便无时不在练剑。陈无量还为此一度担心,就怕安曦月的身子承受不了这般强大的训练,但事实证明,是陈无量多虑了。
安曦月多年来练剑,身体素质自然是不会差,陈无量在这点上小看安曦月了。
韩春霖这几日倒也按照师傅靳尚的要求,每日运气一周天,若是有余力那便再运气一周天。因为对于韩春霖来说,运气并非是一件舒服的事,甚至是煎熬。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运气之时,身体联系天地,窃取天地之气,以滋养己身。但是对于韩春霖来说,每运气一次,非但不能有丝毫的作用,甚至还会感觉到强烈的疲倦,晕眩感。
兴许是由于太阴封印的缘故吧?
想到这里,令狐寂倒是变得忧郁起来,要是能早些将这太阴封印解去就好了,就好像这太阴封印是在令狐寂身上而并非在韩春霖身上似的。
第三日,就在令狐寂准备去城外独自练剑之时,又被安曦月找上了门。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切磋一次,上次你最后用的那一招,实在是太强了。”安曦月面对着令狐寂笑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令狐寂身后的韩春霖的存在,这已经是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惹得韩春霖差点暴怒,不过韩春霖现在也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终究是忍住了。
“不了。”令狐寂的回答很简答,两个字足矣。
说罢,令狐寂便要出门,韩春霖则紧随其后,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光看着安曦月。安曦月则仍是如没看见韩春霖一般,直接便走了,而且是御剑离开。
这下韩春霖更气了,奈何体内的太硬封印导致韩春霖的内力极差,恐怕此时便强求着令狐寂教韩春霖御剑术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韩春霖没有太阴封印的束缚,此时的修为并不会比令狐寂差多少。不管怎么说,韩春霖的父亲乃是韩荣,韩荣是谁?是比年轻时的令狐白还要强上半分的男人!对于剑道的理解在九州上绝对排的上名号。
韩春霖的姐姐韩彧更是年纪轻轻便在剑道上有了一席之地,这般看来,韩春霖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出了内城,便是鱼龙混杂的外城,在这里,既有武宗大家,也有布衣百姓。
忽然,行走在外城中的令狐寂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眸熠熠发光。
既然这九天城之中有那么多剑法大家,那自己有什么独自修炼的理由?若是找一位大宗师切磋,岂不美哉?同时对于令狐寂来说,现在也越发的渴望战斗,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这也是为什么不再和安曦月战斗的原因,并非是说安曦月的实力不够,而是在与安曦月战过一场以后,即可再战,便没有了第一次来的实际有用。当然,还有部分原因则是由于安曦月的身份,要是稍微出了点什么事,指不定会到陈无量那儿说令狐寂的坏,到那时令狐寂可就有苦吃了。
令狐寂更加期盼是一场堵上生死的搏斗!
一场真正能称得上是战斗的战斗!
“怎么了吗?”韩春霖见令狐寂愣在街上突然不动,便上前询问。
“我想找一位高手战斗!”令狐寂答道,仅剩的一只手缓缓握在拂尘之上。难以遏制的亢奋于令狐寂脑中喷涌而出,对于此时的令狐寂来说,战斗便是最好的恢复补药。正如先前所说的那位剑道大能,与百万剑士依次战斗,最终得以悟道,令狐寂虽说不能与百万剑士战斗,但与一百剑士依次战斗兴许还有些可能。起码这样远比令狐寂自己训练要来的有效的多。
在这偌大的九天城之中找出一百外剑士,那还不简单吗?
哪怕只是街边一个酒馆中的掌柜,指不定年轻时都是混过江湖的剑士。
但是,问题便是,如何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剑士与自己战斗?
无风不起浪,既然如此,那我便搞些风浪出来,看你们是战还是不战。
“你先去那儿等我。”令狐寂指了指一旁的酒馆,示意韩春霖去那里等他,至于为什么,令狐寂也没有特别说明,韩春霖也没有过问,对于令狐寂,韩春霖已经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信赖感。尽管有时候会说上几句,那也只是嘴上逞能罢,终究还是会按照令狐寂说的去做。
接着,寒芒出鞘,令狐寂将拂尘猛地插入地面一尺有余,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其声响却是惊动了周围方圆十里以内的人。
“听说,你们九天城乃是九州第一城,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剑士,又有多少人在其中浑水摸鱼!谁敢一战!”令狐寂的声音很响,在场的几乎没有听不清的。
是的,就是这么嚣张跋扈,怎么嚣张怎么来。这样吸引过来的人也就越多。
事实证明,令狐寂这一番话还是很有用的,起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甚至还有不少行人驻足观望,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有甚者开始附和令狐寂,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或是想为令狐寂拉仇恨,想看看这个如此嚣张的年轻人被力挫的样子。或许觉得有几分意思,凑个热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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