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苍茫

    
    电话另一端的白龙没好气地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你高中到底读没读？你去翻翻书看看，关于体积、质量、密度、温度、惯性、颜色的定义，有些是物体或物质基本属性？。。。。波粒二象性你别管，你们考不了这么难的，光速最速原理和你更没关系。你把相关定义和方程式记住了，基本上及格没问题了。”
    白龙放下电话，想到：“基本属性，哎。。。。。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么这些基本属性究竟和宇宙起源有什么关系？与思维产生又有什么关系？是某一个基本属性与这些有关，还是全部？抑或是研究方向要经过这些内容的研究？”
    孟城的蓝海最近整天拿着行业新规研究，开发软件的工作少了，这也让秦晓轻松了一点，正好就有多的时间恋爱。
    两个象棋高手在下棋时，观战的人是看不懂的。但如果你也是高手，你就看得懂。蓝海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看得懂这份计算机行业协会印发的新标准，还隐约感觉到其中的漏洞。“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蓝海暗想。念头一闪而过，突然自己计算机的电源插头自燃起来。。。嗯？？真晦气。。。。巧合吗？。。。当然是巧合，这是一次偶然的，孤立的巧合，蓝海这么暗自想。
    蓝海的调理师来了，蓝海打开电视，一边看新闻，一边享受着按摩。那个不要脸的达瓦尼桑，在电视里成天吹捧孟城计算机大脑，要人们改变思维。画面里也有人群组织抗议，甚至开始组织集会，集会还冲击了世界连和邦的一些科技部门，局面有些火爆。蓝海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他深恶极端暴力活动。
    接下来，是孟城自己的节目。电视画面传来计算机大脑的三个股东老板画面，一个是中东人打扮，一身白色从头到脚，微胖的身躯，大胡子，胡子很美，又长又直，还有一个传统孟城本地人，另外一个是欧洲人，深蓝和凹陷的眼睛，凸出的眉骨，紧闭的嘴唇显着十分刚毅，他和那个孟城本地人都穿着西装，是非常合体的西装，皮鞋是标准的带鞋跟那种。三个人都很谦虚和善，电视里播放的是他们在呼吁大家不要太乐观地让计算机大脑进入人类的各种生活，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审慎，他们例举了这一年多被他们否定掉的计算机开发计划，那些计划听起来真的很有创意，但又肯定是人权主义者会反对的那种。电视里，忽然有个人想冲上台，是一个穿套头衫的人，像欧洲南部人，三十几岁，身材矮小的白种人，一脸胡子。“西里欧！”蓝海不由得喊出来。西里欧要抢话筒，被保安制止并带走。那个中东人，股东之一发言了：“这个人是我的员工，很优秀的员工，他们用了两年时间研究有机的人类语言芯片，可是这完全违背人伦，我后悔支持他做了这些，因为当时他们也在有意蒙蔽我，我们董事会得到的计划和报告都是碎片化的。辛亏刚刚半年前诞生了计算机大脑，分析出了这些人的企图，被我立刻终止了他们的计划。西里欧太优秀了，太可惜了，我只能解雇他。”
    蓝海有些呆住了。西里欧，一个优秀的计算机编程高手，蓝海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西里欧一直反对制造有机芯片，他怎么变成这样？“不行，我要去问问他。”蓝海喃喃自语。
    “你要问谁？”一个女中音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是按摩师在说话。几个月来，蓝海听到按摩师的讲话，不超过五句，他也觉得这个按摩师像生产线上的工人，这感觉和白龙一样，尽管他和白龙没有交流过。但是，蓝海确定按摩师是人，不是机器人。肉身机器人是限制研发的，即便有，凭蓝海的职业能力是能感觉出来的。蓝海没有理会调理师，他喜欢的声音不是这种的。按摩结束，蓝海继续工作。
    蓝海知道，西里欧在孟城，因为刚才电视画面转播的节目背景是孟城的歌剧院。晚上，蓝海驾车出去兜风，秦晓坐在身旁。
    秦晓：“您身体好些了吧？看来那个调理师还是蛮不错的。今天有点凉，您要回去加一件衣服吗？”
    蓝海：“不用，谢谢。难得有时间出来转转，你和白龙是不是已经？？”
    秦晓：“看您说的，没有啊。”
    蓝海：“不要给我突然袭击，红包需要时间准备呀。对了，他最近怎么样？”
    秦晓：“白龙哥最近一心想着工作，基本上都是我主动打给他。”
    蓝海：“别多想，他就是这个样子。和你聊得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我和他一年说的话，还不如你们一个星期多。”
    秦晓：“他最近说有空要想想物理上的事，虽说不靠谱，但反正也没坏处，是基础物理的事，还说有时间再去关中平原大雁塔下找感觉。”
    蓝海：“他对计算机大脑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个家伙从来不说不成熟的意见，所以我不知道他的看法。但这个家伙是有灵感的，他的感觉往往是对的。他是学霸，小时候说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大了就没有了。”
    蓝海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吗？人的技能如果一方面增强了，另一方面就会减弱。比如刚出生的孩子，如果缺钙，表现为头的两侧掉发，当然不是大把的掉，就是耳朵边上有个木梳大小的痕迹，痕迹里的头发少，孩子还会整夜的哭闹。如果是个成年人缺钙，自己会知道吗？会哭吗？会掉头发警示自己吗？所以，我觉得很多灵感，要从最初找起来。你看我，啰里啰嗦的，白龙觉得计算机大脑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晓：“这个，他真没说过。只是前一段时间，碳衰败的事吓坏他了，不过现在好了。”
    车子在孟城歌剧院附近绕了一周，然后蓝海向一条路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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