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谁,”处于战斗暴风中心的露比·安特诺尔非常疑惑这个死神的存在,他惊异她浩如烟海般又充满阴冷与可怕压迫感的灵压。真的太像了,太像了,她的灵压特别像自己的同类,可又为什么穿着死神的衣服。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他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即高速旋转自己的八条含着剧毒的触手甩向对方,随即一个转身打开身后黒腔。一只脚刚刚踏入黝黑的地带,却被一股强力的力量扔向一边,等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这才发现那个死神居然就在他的面前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纤长细嫩的手指还握着他的一条触手。
“原来是一条类似章鱼的瓦史托德呀,”雪儿如同戏弄小狗一样勾起他略微坚挺的下巴:“这就是虚的‘死神化’,看来与死神的‘虚化’不同,你们是摘掉了面具,重拾了理智,甚至还拥有像死神一样的斩魄刀。可当你们释放刀刃力量的时候还是会回归本身的野蛮状态,真是太有趣了,蓝染那个家伙为了制造你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太,太强了吧,”就在雪儿仔细审视破面时,身后获得短暂休憩的日番谷队长内心极力称赞,那个露比可是将他们一行四人压制的无法还手,却被那位公主轻易打败,她甚至都没把腰中的斩魄刀。
只是他觉得飘絮公主跟双极之塔的差别很大,像是长大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雪儿嗤笑一声,将瘫软在空中像一条濒死的章鱼的露比·安特诺尔提了起来,对紧跟身后的日番谷队长叮嘱道:“杀了他吧!”
“公主殿下,不可以杀掉他哟!”听到熟悉的声音飘过耳际,乱菊慌乱地抬起头,那个男人的身影一下子映入眼帘,她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滴眼泪也顺着眼角悄然落下,就像洒落在地上闪烁着夕阳的晶莹珍珠。
雪儿像扔掉一堆垃圾似的将手中的破面随手扔了出去,出言反讽道:“是吗,你什么时候能做我的主了,银!”
“人家可没那个胆子,只是蓝染大人吩咐,让我接他们回去而已,公主大人,”银绅士一般的弯腰行礼:“就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们一条贱命吧!”
性急的日番谷队长高声呵斥:“你这个叛徒,我要宰了你,”说完直接一个‘千年冰牢"困住这个阴狠又恶毒的男人,要不是他肆意妄为挑拨离间,怎会使自己重伤了雏森桃,直到现在她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哦,看来蓝染给你准备了好东西,”雪儿率先发现了隐藏在市丸银身边若有若无的保护圈,要不是它保护,他早就被冻死了。看来这次她是杀不了这些东西了,想到这里她冷笑道:“回去告诉蓝染,下次会面的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公主殿下,小人定会转告此言,”语毕整个天空又恢复了原样。
雪儿低头看到了楞在原地的乱菊,此时定的她早已不复当日的神采,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失去了诱人的色泽,即将凋零归于尘土。雪儿一个转身,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触她的额角,转眼间她晕倒在雪儿的身上。
“我们回去吧,”周围的人点点头,转身来到了浦原现世隐藏的地方,多亏有昭田钵高超的鬼道治疗术,大家的伤口都好了许多。
“乱菊她没事吧,”看到夜一出现在门口,日番谷队长急忙问到,虽然她的副队长平时不怎么着调,老是惹出祸端,但毕竟共处多年,况且今天那个如同狐狸一样的男子也出现了大家的面前,他很是担心乱菊的状况。
“她没事,日番谷队长,飘絮大人只是让她陷入暂时性的昏迷罢了,”听到夜一的回答,日番谷队着实松了一口气,这次面对新型虚的进攻,他们可以说是铩羽而归,虽说是他们的力量被强行限制影响了真正的实力,但即使释放了全部力量也改变不了他们本身孱弱的事实,要不是泽天飘絮大人及时赶来……
“那些就是蓝染新的试验品吗?”
“是的,公主殿下。”浦原喜助的语气散发着浓浓的无力感:“这些试验品的成长速度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无论是他们的力量还是速度,远远高于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
“你说的很对,浦原,今天与我交手的破面,其力量也强于队长级别的死神,这个情况真的非常棘手,更致命的是你们都被‘镜花水月"所迷惑,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你们就处于劣势了。”
雪儿直白的解释让在场的死神纷纷陷入沉默,他们的敌人不是肆意妄为吞噬灵魂的虚,而是朝夕相处的死神,真是十足的讽刺。
“公,公主殿下,”日番谷队长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您的斩魄刀难道不是所有斩魄刀的母亲吗?”
“日番谷队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位年轻的队长可不是一个华而不实的艺术品,眼光与想法如此敏锐,竟然想到了这一层,雪儿轻笑着解释道:“孩子的一切虽说都是母亲赐予的,但母亲却没有剥夺的权利,更不能擅自更改,你明白了吗?”
“可,可是您会使用‘镜花水月’的力量啊!”
“是的,我可以使用这种力量,也可以轻易瓦解它对我的迷惑,可这种情况只能是再我被迷惑的情况下才可以,而你们却不行;很简单,因为他对你们使用这种力量时,我并不在你们跟前;反而它却能破解‘月红樱’的布置,这是一条单项行驶的箭头。如果是双向箭头,你以为蓝染会让我平安活到现在吗?”
泽田飘絮的解释又一次瓦解了虚无缥缈的希望,这场战争该如何打下去,又该怎样赢得胜利,窄小的和室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如同黎明前的广袤森林,一切声响都绝迹于苍茫的大地上,只留下肆意张牙舞爪的黑暗侵蚀着每一个死神的心灵。
“咳”、“咳”,雪儿极力压抑丹田中喷涌而出的血腥味,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像那只骄傲自大的螳螂用细弱的长臂妄图阻止大山似疾驰飞过的马车。转眼间,那张俊逸倩丽的脸颊上出现了丝丝血迹。
屋内的人明显感觉到那股浩如烟海般的庞大灵压出现了剧烈的抖动,就像是一股狂暴的飓风试图掀翻整个海面。雪儿努力控制自己呼吸的节奏,慢慢平稳躁动的心绪。
那个该死的家伙,还在妄想夺取整个身体的控制权!
“雪儿,”门外突然传来泽田宇轩焦急的声音,转眼间他来到雪儿身边,满含担忧的注视着她吞下涅萤利特制的安稳灵魂碎片的药丸,希望这粒神奇的药丸能稳定她如风雨般招摇破碎的灵魂世界。早知如此,他应该极力阻止雪儿释放被强制的灵压,不该同意的,他不该同意雪儿采取如此冒险的方法。
泽田宇轩轻轻地擦拭着雪儿额角沁出的如透明珍珠般的汗滴,他的爱人哪,正在极力压制灵魂世界另一个狂暴自大又残忍至极的自己。渐渐地,翻涌的海面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再沸腾。
雪儿轻轻地睁开如黑珍珠般的眼睛,鲜红的血珠随之低落在如宣纸一样苍白的脸颊,就连羽毛一样的纤长睫毛上也挂满了艳红的血液,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散发着诡异的美感,让人忍不住陷入无尽的晕眩中难以自拔。
“涅萤利队长的确很能干,虽然疗效太过霸道蛮横,但至少‘她’能安静一段时间了,”雪儿的语气虽然透出深深地疲惫感,但至少这是多天以来唯一能安慰大家的好消息,“宇轩哥哥,您怎么来的这么晚,是被清道夫‘突驹’追上了吗?”
“这道没有,”泽田宇轩欣慰的摇摇头,“只是被追的在断界迷了路罢了,”他轻柔地怀抱着雪儿单薄的身体,试图缓解她的疲惫,刚才的情况定是非常凶险,直到现在她的身体还再微微发抖。
看着宇轩哥哥手中沾血的绣帕,她猛然觉得自己的眼睛蒙上了轻纱似的薄雾,转眼间那双耀眼的眼眸再次消失。泽田宇轩心疼地擦拭着残留的血迹,嘴角不停地摸索着她滚烫的额头。
“浦原喜助,帮我找一个安静的房间,雪儿她需要好好休息,”浦原喜助立即找了一个还算干净雅致的和室。泽田宇轩轻轻地将雪儿放在柔软的塌上,虽然她在一瞬间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可依旧那般虚弱,瘦下的骨架没有一丝肉感,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她弱不禁风的身体。他轻柔地为她盖上棉被,贴心地将她如丝绸一样的乌长秀发撩到身体的一侧。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雪公主她……”
“她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日番谷队长,”泽田宇轩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不停转动茶杯的动作却暴露了他此刻惶恐不安的内心。
“是因为完全释放了被封印的力量吗?”
“你说的很对,浦原喜助,”他知道瞒不住这个男人如同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的敏锐观察力,“雪儿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强硬封存了自己的力量,因此导致她体弱多病,身材也如同女童一般长不大。虽然当年蓝染诱骗雪儿利用她的高纯度灵压唤醒了沉睡的‘崩玉’,但那也只是她的一部分力量。”
“那么她为什么要解除封印啊?”
“为了更好地面对虚圈的一切,她需要足够的力量来对抗蓝染以及他建立的队伍,”他根本无法制止雪儿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蓝染是她心头难以拔出的一根尖刺,这根尖刺太过锋利,柔弱的心脏早已遍布伤痕,血迹斑斑。
夜,荒凉的没有一丝生气。阴冷的月光下,滴滴眼泪滴落在她愿意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男子,只可惜她要走了;因为只有她走了,那个如同阳光般温暖的他才能活,辛辛苦苦守护在空座町的众多死神才能活。为了这一切,她心甘情愿前往虚圈。
织姬消失的消息很快得到了证实,也惊醒了一夜无眠的泽田宇轩,那个男人要她干什么,难道是织姬身上神秘的力量吗?
蓝染!你,究竟又在策划什么样的可怕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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