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一顾。
“我才不怕他了,没有王法了,给他赚钱还能没了人性!”
周工笑呵呵也是提醒。
“真不一定!你想,他承包鱼塘,竟然自己把鱼药死,再让别人赔钱,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他自己说的,你想想,他是什么样的人?”
“走吧,回公司!”我说道。
我和周工往楼梯走,我走在前面,刚出楼梯口。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过来,我猝不及防,左眼被直勾勾的一拳击中,立即应声倒地,满脸是血。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右眼,看周工在床头。
“是哪个?”
“还有哪个,是大老周的儿子,我让你小心点,现在吃亏不值得!现在什么感觉!痛吧?”周工说道。
医生站在病床边,伸出两根手指问道。
“醒了,这个是几?”
“二。”我回答。
医生又问,伸出四根手指。
“这个呢?
“四。”我说道。
医生点点头,笑着说道:“好,没神志不清,放心啊!眼睛不会瞎,眼管断了,可能以后会经常流泪!拳头怎么能打这么重,肯定是戴有戒指。”
“怎么不重!打人的是专业散打。”周工说道。
我问:“报警没?老周。”
“报了,隔壁饭店报的,打了就逃的,没事,我看见的,饭店门口有监控。”周工说道。
我又问:“我怎么过来的,我多不知道。”
“我抱不动你,呵呵,是小胡,送过来的。”周工说道。
“小胡呢?”我问。
“去接你老婆的,这个事肯定要通知你老婆。”
次日上午,辖区警察到医院了解完情况。
“好,事情清楚了,我们也去查了监控,马上会传唤他,你安心养病,等出院再处理。”
“怎么能这样!警官先生,事实清楚,为什么不抓起来,关派出所?”子玉气呼呼说道。
警察说道:“没鉴定,我们不好处理。”
我明白处理的一定是管辖区派出所,周云他们找了关系。
第三天,周云过来,交了1万医药费,被子玉骂了一通,周云没表情,嘿嘿嘿走了,也没和我见面。
胡春知道我受伤,也和老婆一起到医院透视。
“怎么办?老弟,安排人卸他一条腿,要不要?我来找人!”
“不要!胡哥,谢谢!我自己解决!”我摇摇头说道。
半个月后,手术成功,把两根泪管接好。
“老板,我和钱义说了,他安排人,等你好了马上行动!”小胖对我说道。
我胸有成竹说道:
“不要,没事,这事无需私了,也不报复,我有足够理由,公了,就能让他们脱层皮!”
休养了一个月,完全康复,我开始行动。
我到辖区派出所,问处理事件的陈警官。
“警官,处理结果?”
“你出院了,医药费多少?我让当事人交了一万医药费的。交了没?当事人态度很好,你们是工程款纠纷事宜,大事化小。”
“什么工程款纠纷,根本就是恶性行为!周是在我项目施工工程,我又不欠他欠工程款!”
“那就是工程款纠纷,周动手肯定不对,但事出有因,差不多就行了,医药费他们承担,再赔点营养费,有多少医药费?”
“我不在乎医药费,医药费不要周承担!拘留起来就可以!”
“这你不讲理了,你们外地人在这里做工程,也要懂规矩,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工人也不容易,拘留是可以,但是当事人态度比较好,拘留两三天就没必要了,是不是?你这轻伤也够不上。”陈警官看着病历说道。
我问警官,“哪轻伤怎么说,重伤怎么说。”
“轻伤就涉及刑事了,你们够不上,不信你自己去鉴定,鉴定费要几千,只能自己出钱,而必呢,我做工作,让周多补点营养费。”陈警官又说道。
我说道:“那就现在不处理,我去鉴定。”钱程说道。
我意料之中,离开派出所。
去之前我就了解,周云儿子在街道有游戏机经营,和辖区派出所关系好,今天去,就是探探派所意见,果不其然。
省厅于洋之前公安局项目招标就有接触,虽然工程没中标,但是关系还在,我电话联系,于洋立马答应帮忙,让我直接去鉴定中心找任主任。
我一路打点,鉴定报告结果,轻伤!
又找演艺场保安队长陈军(同一辖区,会所合作时有交集)沟通派所。所长、副所长、指导员、办事警官每人一套价值700多元的保温杯。
子玉更是愤愤不平,和三大爷哭诉,三大爷转业之前是合州炮团司令,现在是某局副局长,自然帮忙,马上和市府秘书长打了个招呼。
我再接到派所电话,是一把手亲自打过来的。
“喂,钱程吗?我是派所,你过来直接找我。”
一到派出所,直接上楼找所长,所长和副所长在谈工作,我进门一介绍,提过鉴定报告。
“坐,恢复了!已经构成轻伤了,这个陈,怎么办事的?还不把人先拘起来!这事你办吧。”所长对副所长说,又问我,“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相信政府,没什么要求!”我说道。
晚上8点,呜呜的警车把周云儿子周强抓起来,关进拘留室,次日就是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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