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濛一击得手,一把扳住对方的双肩一转,左手顺势锁住了单圆的咽喉,右手扣住对方的天灵盖向后扳,食中两指尖顶在对方的双眼上,大吼道:“住手,不然我挖出这家伙的眼珠来。”
单方傻了眼,注视着王雨濛发怔。
用钩制住那小孩的是个瘦杆身材,年约四十上下的狞恶大汉,应该也是蛛丝马迹团伙,那人见同伴被制,也呆住了。
“看来你真的想死啊”单圆嘎声威胁。
人群中还有人蠢蠢欲动,想来必然是蛛丝马迹在人群中还有隐藏人手。
王雨濛冷笑一声,并用眼神警告,接着左手加了半成劲,冷笑道:“单圆,你说谁想死?这条船上大小共有七十人左右,第一个先死的人,必然是你。”
单圆眼珠外凸,舌头伸出,绝望地挣扎,已说不出话来。
良久,直待王雨濛松了劲,方用近乎虚脱的声音说:“放……放手,有……,有话好……好说。”
王雨濛对那狞恶大汉冷笑道:“你,放开那小孩。”
狞恶大汉一阵迟疑,王雨濛手上再次一紧一松。
单圆又挣扎片刻,恐惧地叫:“齐兄,放……放他……”
齐大虎是蛛丝马迹配给单圆单方身边的高手。
他不能眼看单圆受苦,只好收了铁钧。
那小孩恢复了自由,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的机簧匣子。他跃退三步,怒叫道:“你三个狗东西该死一万次,来吧!小爷我给你们一次送死的机会。暴雨梨花针,你们一起上吧。”
“唐门第一单发群攻神器:暴雨梨花针。”齐大虎脸无人色地叫,恐怖地向后退。
唐家,江湖第一暗器门世家,现任族长唐天,早年威震武林,曾经江湖有人把各种兵器使用者最猛之人排榜,暗器第一正是唐天。
但三十余年来,老人家不再江湖中行走,唐家的子孙也默默无闻,江湖人已渐渐将唐家遗忘。
但是唐家暗器的名声在江湖从未消失,实在是每一种唐家暗器实在是猛的犯规,开挂神器啊!
暴雨梨花针,既然是唐门第一单发群攻神器,自然是凶猛无比,江湖中人几乎没有人在正面下生还。
小孩亮出了暴雨梨花针,把齐大虎吓得胆裂魂飞,脸如死灰。
王雨濛放了单圆。含笑叫。“兄弟,给个面子,先饶了他们。他们还不值得你浪费这等神器?”
“他们太可恶了!”小孩极不情愿地愤愤怒叫。
王雨濛笑笑,走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雨濛也听说过这唐门第一单发群攻神器,虽然猛,但就那一哆嗦,人群中还有不少蛛丝马迹的人,他怕杀了这几个,用了这神器,其他人没了顾虑,还不把他俩砍死!
小孩将那银制的机簧匣子放回怀中,仍然悻悻地说:“我真想也挖掉他们一只眼睛,砍下一只手来。”
王雨濛连连劝慰暗想这小孩真是莽啊!
单方单圆和江湖松了一口气,赶忙溜入舱中,威风全失,不敢见人。
舱面回复平静,王雨濛挽了小孩,在左舷倚板落坐,笑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我叫王雨濛。”
王雨濛想身份已经被人看穿了也就不隐藏了。
小孩气愤全消,说:“我叫唐小白,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就是在柳城天山那块!”
这么一说,王雨濛觉得熟悉,仔细一看想起来这小孩就是刚从天山山崖出来时被七煞追杀那少年。
“呀!是你啊,咱们还挺有缘分的。”王雨濛微笑道。
“当初七煞为什么追你?”
王雨濛接着又问道。
唐小白恼怒道:“别提了,我那天就在镇上闲逛,就见他们七个在找一个约莫十四五岁英俊的少年,我寻思是找我的呢?我就去问他们找我干嘛,然后他们就从我要什么神龙诀,还要抓我,我当时出来玩没带暗器,这一顿跑啊,那次可把我吓坏了,这回我可长记性了,全副武装,你看!”
说着向王雨濛展示了他那多种多样的暗器。
王雨濛心想自己与这位小老弟还真是缘分不浅没想到他被七煞追杀竟是因为自己,真是尴尬,忙岔开话题道:“这是去中州的船,打算去干什么?”
“我主要出来见见世面。而且我唐家多年声名不显,看看有没有机会震一震我唐家声名,你呢?”
“我打算........”
就在他俩叽里呱啦的交谈之际全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位老人注视这他们小声交谈:“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咱们皇家学府的弟子?”
“看不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神机门的红尘炼心模仿的是轮回,这不到最后一刻真不知道谁是谁,除非觉醒后自己主动承认,不然不到最后一刻神魂不显..........”
闲聊许久,王雨濛正色道:“小白老弟,你的水性如何?”
“能浮得起来,在水中交手不行。”唐小白答道。
“那么,你对小心了,那单方等人必不会善罢甘休,他正面怕你的暴雨梨花针,恐怕会使阴谋诡计暗地里下手。”王雨濛继续道。
舱中
单圆被王雨濛勒得脖于难受已极,对王雨濛恨入骨髓,咬牙切齿地说:“近午时分,咱们弄他们下水。”
“不行,那暴雨梨花针可怕至极。”单方恨声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咱们可用船板护身。”单圆接着道。
“当然不能算了,但船板决挡不住神针,咱们不可冒险,今晚咱们在两舷施手脚,施下陷布。
船行期间,谁也不会呆在舱中,他们必定出舱面观赏江景,咱们只从船外打主意,出其不意拉他们下江。”单方阴险道。
单圆道:“好,今晚咱们兄弟在两舷弄手脚,明日齐大虎你负责船外下手,咱们商量下手的信号,大意不得,一丝差错皆可招致不幸,必须好好准备。今晚好好养精蓄锐,留点精神。”
假使他们在今天觅机下手,也许可以侥幸,慢了一天,活该他们倒霉。
当晚,单圆在两舷用利刀弄了三二十个小孔,水线以上打了十来颗落脚钉。单方则找到船老大,提出严厉警告,不许船夫过问他们的事,不然格杀勿论。
第二天中午时分,惊涛骇浪滚滚东下。
整个上午,王雨濛和唐小白始终未靠近船舷,只在舱门附近走动,留意着舱中阴沉沉安坐着的单方团伙。
蓦地,王雨蒙目光落在舱口。
唐小白扭头看去,看到齐大虎阴沉沉地站在舱口,并未向这一面瞧,向右舷走去,在舷墙下转身坐倒,双手手伸搁在舷板顶端,抬头向天空注视。
在对面坐,不会有威胁,两人不在乎。
舱内,单圆在舱门的左内侧,衣兜中藏有暗器,准备动手偷袭。
单方已经不见了,他溜到舱尾,悄然溜入水中。
唐小白低声道:“看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死了心。”
“不一定,还有四天,这时说他们死了心,似乎太早了些。”王雨濛说,他认定单方团伙决不肯罢手。
单方水性超尘拔俗,事先已看清王雨濛两人的坐处,潜水到了船左,徐徐接近。
水线距舱面高不足六尺,他利用预先钉好的落脚钉攀爬,利用舷墙下方所挖的小孔察看舱面的光景,渐渐迫近了王雨濛两人的倚坐处。
他可从舷板上端将分水钧向下袭击,但恐怕惊动舱面的人,因此,必须让王雨濛两人站起,方便于偷袭,不易被人发现。
他先稳下身躯,一手抓实舷板上的一个小孔,然后将一块木片向上抛,通知齐大虎已准备停当,拔出分水钩,准备进击。
他该死,还看不出王雨濛是最棘手的人物,却打定主意先击毙唐小白,便可活捉王雨濛了,凭借蛛丝马迹在船上的人手,王雨濛一个人还能飞上天去?
要使两人站起,便得指望船上的人了。
船上的齐大虎不敢走近.他必须等杀了唐小白之后,再上前制住王雨濛。
看到木片飞起,知道单方已掌握了袭击的形势,机会来了,慢不得,他向舱口招手,叫道:“单兄,出来散散心。”
单圆的身影出现在舱口,双手先扬,暗器贴舱面暴雨似的射出,啸风之声大作。
下盘被攻,坐在舱面的王雨濛两人势必迅速跃起。
果然不错,两人发现有警,火速跃起躲避。
船外的单方应声长身,分水钩凶狠地钩出。
数有前定,半点不假,活该他倒霉。
王雨濛的修为比唐小白高得多,反应更比唐小白快,他一把抓住唐小白的膀子向舱门侧方一抛,自己先一步跃起。
脑袋刚伸出舷板顶端,眼角便看到外面的人头和钩影。
快!生死须臾,他本能地伸手急抓,抓住了挥来的锋利钩身。
“唰!”钩尖挥过唐小白的顶门,间不容发,危极险极。假使唐小白快了一刹那,天灵盖怕要被击碎。
舱门口,单圆飞扑而至。
“笃笃笃笃……”暗器打在舷板上,声如暴雨。
“噗噗!”王雨濛的小腿挨了两下,裤破皮伤,但无大碍。
单圆拔出匕首,急冲而上。
同一瞬间,唐小白跃起八尺,半空中掏出暴雨梨花针,发出一声咒骂。
“卡”一声暴响,唐小白已发出了暴雨梨花针,单圆被射的如筛子一样死了。
随即唐小白又掏出一只弩箭,“啊……诸葛神弩”齐大虎狂叫一声,正欲逃跑,可惜强行转身,脚下大乱。
唐小白正向下落,一按机扩,一支弩箭正中齐大虎的面门。
“砰!”齐大虎仰面便倒,仍向前滑。
双脚撞在舷壁下方行止住,挣扎了片刻渐渐断气。
单方最精灵机警,见王雨濛抓住了钩,便知不妙,向侧一扭,顺势飞跃而起,“噗通!”
水花四溅,他跳水逃命。
王雨濛的手臂向前一勾正好锁住单方的脖子,单方的咽喉恰好压在舷板角上,用力太猛,喉管已被压破,暴眼似要突出眼外,脸色发黑,舌头伸得长长地,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单方已经完蛋了。
这一阵大乱,来时如狂风暴雨,去如火灭光消,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但说来却话长。
等舱面的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危险已经过去,恶斗消失。
唐小白看着暴雨梨花自言自语道:“浪费了,浪费了,杀一个人应该拿诸葛连弩,只是但是情况危急,我的命重要也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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