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南很平静的说道,“突发性大出血,术中胎儿娩出,胎盘大面积植入,再次发生大出血,血液不凝固,命悬一线,她的主治大夫就给我打了电话,最后抢救了三个小时,现在已经转危为安。差点拿掉仔宫,你前夫给签的字。”
卢州月没说话。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并不觉得开心,甚至有点替林嘉木难过,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感慨了一下,对楚亦南道,“要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楚亦南拧眉,“怎么了,这个消息让你不开心?”
卢州月笑笑,“没什么开不开心的,和我没关系不是吗。行了,就这样吧,”
“诶,等一下,”
没等他把话讲完,卢州月已经掐断电话,担心他再打来,顺便把手机也关了。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她就拎着包上楼了。
“妈?!”推开门就看到卢玮,卢州月一脸惊愕,“您怎么来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直把卢玮给气哭了,“小月啊,这么大事情你怎么不告诉妈妈啊,你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概念,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离婚就离婚呗,能是什么概念?这年头难道不结婚就不过日子了么?
卢州月对老一辈的传统保守观念还是持有一些保留意见的,不过看卢玮哭得那么伤心,也不好辩驳什么,只把她扶到沙发上,好生劝慰,“妈,事已至此,您就别忧心了,我自己的事我清楚。你看这房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卢玮飞快扫了一眼,满脸都是嫌弃,“这才多大点,有没有五十平啊,你就打算一个人窝在这儿过一辈子啊。”
“我可没这么说啊妈,”卢州月耐着性子,“这房子是我今年买的,人家已经装修好了,直接拎包入住。林嘉木虽然跟我离了婚,但他还算仗义,给了我三套房子,我就算不工作,当个包租婆日子也挺好过的,您就别替我操心了。”
“我操心的是经济吗,我操心的是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生病了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嗬,还说我呢,那王叔叔追了你大半辈子,也没见你给人家一个满意回答。”
“你和妈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可以单独过,我就不行啊,”卢州月看着她,又转头拿了个苹果,顶认真的削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是李然然把你带来的吧,她人呢?”
“走了。”
“哦。”
“然然说你身边有个追求者,还是什么豪门公子,是怎么回事啊?”卢玮问。
“哦,就是个朋友,”说起楚亦南,卢州月有些心烦,脑子里还留着他跟女明星的绯闻,“不是追求者,你别听李然然胡说,她就爱八卦。”
“小月啊,你要再找人可得擦亮眼睛了,咱别去计较身高长相那些外在的东西,找个普普通通、踏踏实实的人过日子,”说着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你们单位不是搞建筑的么,男生应该很多啊,学土木的都是老实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想想他们单位那一帮子搬砖的,卢州月叹口气,“妈,这年头哪还有什么老实人啊,林嘉木老不老实,现在不一样犯错误,”
说着麻利儿把苹果切了,又仔细插上牙签儿,“对了妈,再跟你说个事儿,那个和林嘉木在一起的女孩儿挺倒霉的,今天做了引产手术,孩子才五个月。”
“啊……”
卢玮一脸的不可置信,眼中掩饰不住遗憾,到底是条命啊。
卢州月无奈道,“这也许就叫恶人自有天收吧。”
说完看了看墙上挂钟,“妈,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我明天跟公司请个假,陪你玩儿几天,正好我也需要放松放松。”
卢玮本来还想跟她说说话,但见她连打了几个哈欠,全身上下都写着疲惫两个字,也不忍再说什么了,叹口气,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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