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这边,陈风和齐瑞正喝着茶,吃着糕点,闲聊了一下珠宝行业的一些游戏规则。
想不到齐瑞还真不像看到的那样无所事事,他对于整个齐家的产业,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的。
这时候,陈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喂,方总!”
陈风听了方楚楚的话,也是大为震惊。
“好的,我马上过来。”
陈风把手机缓缓放进口袋,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齐瑞拍拍手中的糕点碎屑,看到陈风的表情,赶紧问道:
“出什么事了?”
陈风欲言又止,想了想,这事儿,还是不希望齐瑞参与进来,免得让有心人看到,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又得做齐章了。
那样的话,东泓珠宝只会遭受另一波的非议。
“没什么,是关于明天比赛的事情,我先过去了。”
齐瑞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去。
陈风快步出了茶楼,不是回东泓珠宝那边,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直奔人民广场的储藏室。
雕刻品出事了。
陈风飞奔进了储藏室,顿时一脸的错愕,方楚楚、孟庆、熊涛、孔礼民四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储物柜。
被火烧了,还有被打砸的痕迹。此时表面结了一层白白的,是灭火器的粉末。
不用说也知道,雕刻品被毁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的,目的很明显,要害得东泓珠宝没有作品参赛。
而且,他们手段极其卑鄙,这一面墙的储物柜,里面有十几家珠宝行的作品,都被毁了。
这样一来,也就没人看得出是针对东泓珠宝了。
不过,瑞麟阁那些一线大牌的作品,却不在毁坏之列。
熊涛和孔礼民两个都很年轻,没见过这么大的波动,心理承受能力不够,一下就瘪嘴哭了出来。
“太过分了,我师父辛辛苦苦做的雕刻品,就这么给毁了。那些看守的人是吃屎的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孔礼民带着哭腔,骂声连连。
孟庆心里那个委屈啊,就像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一样难受。
这雕刻可是倾注了他的心血之作,还没亮相就被毁了。
“方总,监控查过了吗?”
陈风走到一脸冰霜的方楚楚身旁,轻声问了一句。
方楚楚深深叹了口气:“都查过了,管理的人说,下午这段时间,刚好是电路维修,所有的监控系统都暂时关闭。所以,没有拍到案发经过。”
方楚楚说这话的时候,蚕眉怒皱,这种屁话,说给鬼听都不一定信。
可负责看守的人,就是这样应付的。
“这分明是犯罪,是作孽。他妈的,要是我早知道有人会动手脚,我就通宵蹲在这里了。”
孟庆气得牙痒痒,终于是爆发了。
陈风紧握着拳头,确实过分了,只想到有人明里给你使绊子,可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人使出这种肮脏的手段。
“你说什么?”
茶楼这边,齐瑞也是接到手底下人的电话。
“好,好,知道了。”
齐瑞十分震惊,东泓珠宝的参赛作品,竟然会被毁坏。
想必,刚才陈风急匆匆离开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这事儿他一定要查清楚,事关齐家的诚信,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要是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以他的暴脾气,非剥他三层皮不可。
“现在该怎么办?”
储藏室这边,熊涛哭成了泪人。
两个年轻人都是有集体荣誉感的,东泓好的时候,他们会跟着高兴,现在东泓出大事了,自然也跟着落泪。
“先回去再说吧!”
方楚楚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带着陈风等人回富华店。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珠宝行都炸了天,都听说东泓珠宝这匹黑马,突然就翻车了,那个后背一寒啊,用屁股想都知道谁玩的手段。
小虾米,千万别跟大鱼斗,一口啃得你骨头都不剩。
瑞麟阁这边,黄诗漫躺在沙发上,正给连佩如打电话,笑得那叫一个开怀啊!
“连总,你可真有办法,我听说,方楚楚那个贱人,脸都黑色了,真想把她当时的表情录下来,一定很刺激,哈哈哈哈!”
连佩如此刻受宠若惊,不过能得到黄诗漫的赞赏,他还是很开心的。
“都是黄小姐足智多谋,我连某人只是给您提鞋的小人物。希望瑞麟阁往后继续做大做强,冲出咱们省,走向全国。”
连佩如的一番恭维,在黄诗漫这里很是受用。
“那也预祝您连总,发大财呀,哈哈哈哈!”
“好说,好说啊!有黄家照应,我连某人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挂了电话,黄诗漫的心情一扫阴霾,顿时心情大好。
仿佛她要打压的,并不是东泓珠宝,而是方楚楚本人。只因方楚楚曾经,对她做过一件一生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睹物思情,黄诗漫在手机里点开了一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很快满眼就湿润了。
丁瀚,这是方楚楚已故的老公。
本来丁瀚和黄诗漫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她和方楚楚也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
可是丁瀚见了方楚楚之后,竟然喜欢了她。
黄诗漫很要强,就当是甩掉一条狗一样,跟丁瀚断了关系。可实际上,内心从来没放下过。
怎奈方楚楚这个贱女人,克夫的命,丁瀚跟她结婚三年,就在一起飞机失事当中丧生了。
黄诗漫对方楚楚的嫉恨,也就种下了。
偌大的书房里,黄诗漫叹了口气,把丁瀚的照片,删除了。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没必要再留恋了。
东泓珠宝这边,方楚楚火急火燎地走进书房,开始了雷厉风行的做派。
“眼下,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我看过比赛的规则,里面并没有强制规定毁坏作品的珠宝行,不允许继续参赛。”
孟庆等人互相看了看,一脸吃惊地看着方楚楚。
“方总…….您的意思,该不会是,要重新……”
“对!”
方楚楚走到办公桌后边坐下。
“第二轮比赛是明天早上,距离现在,还有十五个小时左右。我希望动用所有人的力量,再做一件雕刻品,继续参赛。”
这个办法,孟庆也想到过。
不过,上一个雕刻品,花费了他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而且是两个徒弟,外加外边请来的帮手,才合力完成的。
眼下的时间,只剩下一半,而且光是玉石,也很难找到之前那么纯正的白玉。
孟庆面露难色,有些不敢接招了。
方楚楚眉头紧皱,看着孟庆:“孟师傅,如果再做一件,有希望吗?”
方楚楚也觉得难度很大,而且,眼下再找一个雕刻师,也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孟庆。
孟庆摇了摇头:“绝无可能啊!方总,那块白玉,是我从一位客商哪里求购来的,质地非常好,所以雕刻起来,顺畅无比。可这样也花了48个小时。”
孟庆的言下之意,如果是其他的白玉质地不行,雕刻速度只会更慢。
怎么办?
方楚楚的美背斜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着眼睛。
难道真的毫无转机了吗?
“眼下,要用现成的白玉已经不可能了。我去一趟人民广场,那里还有很多原石,我拿一块回来,打磨之后,将就着用吧!”
陈风说着这话,起身正准备出门,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陈先生,不行啊,原石打磨出来的宝石,肯定比白玉雕刻得慢,我实在是没辙啊!”
孟庆叫苦连天,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
到时候最不出来,丢脸的可就是他了。
“孟师傅放心,不是你来雕刻,是我。”
什么?
书房内的其余人等,都竖起了耳朵。
自己听到了什么?
陈风要雕刻?
孟庆像一根柱子似的定在那里,死滞地看着陈风。
虽说作为一名鉴宝大师,眼力和技艺都是必须的。
可是这两项东西,却不是三五年就能有成就的。
眼力靠的是经验的积累,教训的积累,吃过亏,迈过坎,才能有所进。
而技艺,是经年累月的练习,比前者更加困难。
就拿自己的两个徒弟来说吧,熊涛和孔礼民,年纪和陈风相差无几。
可是现在,只能对着萝卜南瓜来练习雕刻,平时也只能用一些残次的玉石来训练,也有好几年时间了。
而就是这样,雕刻出来的东西,跟鸡抓狗挠似的,没有艺术感。
可这话是从面前这个男人,陈风,嘴里蹦出来的。
孟庆刚被陈风的眼力啪啪打过脸,这下,连怀疑的勇气都不敢有。
“陈风,你真的会雕刻?”
方楚楚也是万万不敢相信。
这陈风,怎么什么都会呀?
武功了得,会鉴宝,这下还会雕刻。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陈风面对着这些满是怀疑和惊讶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
“学过一些,我尽力吧!”
说着,直接出门而去,到了人民广场中央的乱石堆,还有不少石头可以挑选。
陈风在炎热当头之下,仔细翻找着每一块石头,找了十来分钟,这后背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呼,就这块了。”
而这会儿,切石的老张也已经回去了,陈风还得自己动手切割打磨,好在挑的石头里面东西不错,是一块黄玉,水头足,个头还行大,没一会儿就打磨好了。
因为雕刻的时间太紧迫,陈风不敢挑大的,只得选了西瓜大小。
而孟庆师徒三人也没闲着,陈风回到东泓珠宝的时候,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所有雕刻必备的工具。
“孟师傅,还得你们三儿帮我搭把手。”
“陈先生放心,我们师徒三儿,你尽管使唤就是了。”
方楚楚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见到自己的员工如此同心协力,她心里十分宽慰。
一夜无眠,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早晨天亮之后,陈风将做好的雕刻品交给了方楚楚。
“方总,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看着面前四个男人的黑眼圈,方楚楚眼中微微湿润,稳稳将檀木盒子抱在怀中。
“那咱们走吧!去人民广场。”
说着就准备出发,众人都是信心满满,毕竟陈风雕刻的这个作品,已经得到了孟庆的高度赞扬,名次肯定不低的。
此刻,人民广场这边早已是人山人海,有了昨天的铺垫,这场大会已经在海城市爆炸了,人口相传之后,盛况更比昨天。
“哎呀,别挤,挤你妹啊!”
慕晓蓉和林思盈两个大美女,不一会儿就被几个猥琐男给围住了,这种肉贴着肉的场合,是他们的最爱。
“陈风昨晚没回家呀?”
慕晓蓉烦躁地推了一下身后一个男的。
“没有,在东泓珠宝那边忙雕刻,听说他们先前准备的雕刻品出问题了。”
林思盈也是蚕眉皱着,被挤得相当难受。
“思盈,我们在这儿。”
“爸、妈……”
林思盈举目望去,程淑芬、龚振业和龚元一家,还有自己的老爸老妈林宏、刘敏仪,也都被动员来当亲友团了。
不过这会儿是挤不过来了。
主办方的看台上,连佩如先是瞄了一眼东泓珠宝的铺位,空无人。
嘿嘿,难不成是主动放弃了?
算她方楚楚还挺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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