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旧城区的公交车,在比较偏僻的一条街边,宋琳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心里特别慌,一直走在马路的路肩上,不时还回头看看。
那大汉看着宋琳的小裙摆一晃一晃的,心里痒得不行。
“瞧那两条美腿,没准还是个雏。嘿嘿!撞大运了。”
大汉摸着下巴,露着坏笑。
“老六,你和山子绕过去,在前边拦着小妞,我在后边跟着。”
大汉向身后发布命令,可压根没人理会他。
“老六?”
大汉一恼怒,扭头看去,人呢?
怎么走着走着,一帮人都跟丢了?
“这帮废物,喝点酒就找不着北了。”
大汉挠挠胸口,他妈的管他们死活,还是跟上小妞吧!
这般想着,一转身,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
大汉嘴里哈着酒气:“你他妈谁啊?”
陈风没动静,两手抱在胸前,冰冷地看着这个流氓。
“你他妈谁,哑巴了?”
大汉单手推搡了陈风一把。
陈风依然是没有吭一声,只顾着左右四周,这会儿没什么人了。
“老六和山子在里面喝醉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大汉顺着陈风的手指,看向了一条黑漆漆的巷子,再看一眼不远处,那个小美妞还在等车。
“真他妈烦,带我去。”
大汉左摇右晃地跟着陈风往巷子里边走,很快听见里面传来几声轻微的惨叫声。
光线昏暗,大汉揉揉眼睛,赶紧拿出手机一照。他娘的,几个兄弟被扔到垃圾桶里面了。头朝下,腿朝上。
“我草,这谁干的?”
啪!
大汉刚一恼怒,直接猪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得生疼,而且这力道,估计牙齿得崩掉几块。
“哎哟,我的牙!”
咔嚓!
“啊!”
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壮汉惨叫连连,直接跪到在地上。
“这是你刚才摸了那个女孩的脏手,我给你废了。从今往后,让我再碰见你调戏女人,你这脖子,看看是不是比手还结实?”
陈风俯身,拍了拍他的大饼脸。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其实大汉喝得不少,陈风长什么样他都记不清了,这黑暗中被人打成狗,真是吓得半死。
“那里还有一个垃圾桶,钻进去,天没亮不准出来。”
“啊?你饶了我吧!”垃圾桶里面什么都有,这样钻进去,不毁容也得臭死啊!
“钻不钻?”
“我钻,我钻!”
“唔唔唔……”
看着一排壮汉都被收拾干净,陈风拍拍手,赶紧出了巷子。
看到宋琳正要上公交车,远远地叫了一声:
“宋琳。等一下。”
“陈大哥?”宋琳见到陈风,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连车都不坐了,激动得冲过来。
陈风长吁了一口气,摸着宋琳的小脑瓜子。
“你这个小丫头,现在都几点了,你在这里干嘛?”
陈风有些责怪地看着面前的小可人。今天要不是自己出手,她真的就危险了。
宋琳甜美一笑,露出两颗醉人的小酒窝:“我……去朋友家玩,所以……下次不敢了。”
陈风双手叉腰,看着这个好妹妹。
“你少蒙我,做兼职是吧?做兼职也找个离家里近点的,你刚才被一帮人给盯上了知道吗?”
宋琳听完,又惊又恐,难不成是先前饭店里闹事那些人?
“陈大哥,谢谢你,我这兼职是同学介绍的,而且经理也挺好的。”
宋琳一脸的小抱歉,不敢看陈风的眼睛。
“好什么好,干了一晚上,才六十块。”
宋琳有多辛苦,他今晚全看在眼里。而且还有被坏人盯上的风险。
“走吧,打的回去吧!正好我也很久没见宋大叔和周阿姨了。”
路边拦了一辆车,陈风和宋琳坐在车后边。
宋琳的小脸有些通红,只是车里太黑,看不出来。
“好端端的怎么做兼职了?”
“我……我爸妈在市场卖菜也挺辛苦的,想帮他们分担一些压力。”
陈风啧了一声:“旧城区的拆迁款,还没发放吗?”
一提到这事儿,宋琳有些失望。
“还没呢,听说,那个江老板,未必会拿到改造权。有个天北集团也争得很厉害。所以,现在还没着落。”
原来如此,十五号才是以武决胜的时候。
陈风暗下决心,一定要帮江辉煌拿到改造权。如果落到天北集团手里,旧城区居民的拆迁款,只会更少。
不过眼下,宋琳这样做兼职也不是办法。
“小琳,饭店的兼职,你明天不用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珠宝店的兼职,薪水比现在高,而且,老板是我的熟人,不需要担心有人欺负你。”
陈风想了想,还是让宋琳去东泓那边,每天也能早点下班回家。
宋琳一听,感激得不行。
“陈大哥,那太谢谢你了。”
现在她每天傍晚六点钟过来做兼职,一直到十一点,五个小时六十块。确实不容易。
一路闲聊了几句,陈风发现没一会儿宋琳就在车上累得睡着了。
“师傅,把空调调高一些,我妹妹睡着了。”
“好!”
到了旧城区,安全护送到宋家门口。
“陈先生,您好久没来了。”
宋大明憨厚一笑,淳朴老实。
陈风点点头,笑道:“是啊,最近比较忙。”
“进来坐会儿,我去买点酒,咱们喝一杯。小琳,去让你妈炒几个菜,就说陈先生来了。”宋大明穿着拖鞋,正准备往外走。
“好的爸!”
“宋大叔,不用了,太晚了,改天吧。”
陈风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塞到宋大明手里。
“宋大叔,这里边是一点钱,你拿着。”
“你……你给我钱干嘛呀陈先生?”
宋大明是个老实巴交的淳朴人,从没有占便宜的念头。陈风就过宋琳的命,是宋家的大恩人。
哪有人收恩人的钱?
“宋大叔,别推辞,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我先走了。”
“陈先生!”
“陈大哥!”
陈风塞万卡之后,担心他们不收,赶紧溜了。宋琳和老爸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
“这个陈先生,真是……”
宋大明鼻子一酸,感动得一塌糊涂。
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竟然遇到这么好的人。平时谁看得起他们卖菜的家庭啊?
陈风回到林家附近的街口,刚下车,耳根子一动。
黑暗中有人在盯着他。
索性也没有回家,两手插着兜,走在路边绕弯弯,也不着急。
待来到小公园的一棵树下,陈风坐在石椅上,手臂枕着膝盖。
“出来吧!”
那尾随的鬼祟家伙,这才小树林后边冒出来。
石泉,袁武义的徒弟。
“陈先生,这次来找您,是有事情向您透露。”
陈风眉头一皱,石泉上次被自己在马涵雨的床上修理过之后,总算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你居然回来告诉我?不派狙击手杀我已经很难得了。”
石泉脸色一变,心头慌得不行。
“陈先生,我……不敢!这次给陈先生带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希望陈先生能够帮我把身上的‘焚印咒’给去除。”
石泉摸着自己肩膀上的一道红色掌纹。
这东西,他最近查过,仅仅查到一丝皮毛。只是传闻一旦发作,如同毒火攻心,焚心而死。死状会比自己师父袁武义,更加惨烈。
袁武义起码还有全尸,要是发作,石泉恐怕会被烧成灰。
可陈风从不受威胁,也不接受没必要的交易。
“这消息你自个留着吧,我不需要。至于你身上的符咒,我暂时不会帮你解开。”
丢下一句话,陈风起身准备离开。
“陈先生,陈先生,你听我说,这次他们有大动作了,不铲除你,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风的身形定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石泉那慌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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