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都藏着一个不一样的秘密。——序
大巴车在乡间行驶在不太宽阔的公路上,周围的景色在杨逸辰看来熟悉而又陌生。望着周围飞速后退的树木,杨逸辰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好似突然之间释然了。杨逸辰强行麻痹着自己:苏念喜欢的又不是你,能够看着她不就已经很满足了么?还想要求什么啊,喜欢她又不一定非要跟她在一起。想着想着,杨逸辰自己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时,公交车停下了。
下了车,大口呼吸着老家这熟悉的乡土气息,杨逸辰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他现在就只想赶紧回家,给自己爷爷一个惊喜。
飞速奔跑在大街上来回穿插,杨逸辰终于来到了家门前。布满锈迹的大铁门,坑坑洼洼的水泥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丝毫改变。
“爷爷!”杨逸辰推开大门,兴奋的叫了一声,但是却无人应答。
“难道爷爷没在家?门没锁,爷爷应该不会出去啊?”杨逸辰纳闷的四处张望了一眼,家中唯一一件交通工具——那辆自杨逸辰记事起就存在的三轮车稳稳的停在院内。杨逸辰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爷爷如果出门一定是下地干活,怎么会不骑车呢?
杨逸辰冲向爷爷居住的房间,推开门,看到爷爷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杨逸辰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而后轻轻走到床边,小声喊道:“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啊。”床上的老人应了一声,睁开眼看到了杨逸辰,忙欠身坐了起来,笑道:“逸辰回来了啊。”
望着爷爷那起身略显艰难的动作跟那张遍布皱纹有些苍白的脸庞,杨逸辰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道:“嗯,我们放假了,国庆节,我就回来看看。我看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生病了么?”
爷爷摆动着瘦骨嶙峋布满老茧的手掌,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知道你要回来也没做饭,你吃饭了没?”
杨逸辰不露声色的拭去眼角溢出的清泪,笑道:“没呢,您歇着吧,我去做饭。累了一天不吃饭怎么行呢。”
杨逸辰扶着爷爷躺下,帮爷爷盖好被子,说道:“您先休息吧,我去做饭。”
爷爷说道:“别麻烦了,我也不饿,我给你个钱你去买点东西吃吧,别做了。”
杨逸辰说道:“没事,我想吃我们自己种的菜了,我去后院摘点,您就休息吧。”杨逸辰转身逃一般的从房间内出来,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早已是止不住流下脸颊。
“爷爷,都是我不好,我如果能在家天天陪着您就好了。”杨逸辰回头瞥了一眼屋内,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道:“爷爷,放心,等我毕业了,挣大钱了,一定让您天天享福,再也不用这么累了。”
来到后院,这里被开辟出一小片菜地,种的有白菜跟豆角,本来这里被爷爷管理的一颗杂草都没有,但是现在竟然已经杂草丛生。杨逸辰也没有多想,准备有空帮爷爷把这里的杂草除一下,帮爷爷减轻一下负担。当杨逸辰摘了一把豆角准备回去做饭时,突然发现一旁的墙根处堆积了一下已经枯死的杂草,杂草旁还有一滩红色的水渍,虽然已经干涸的七七八八,但是红色依旧没有消退。
杨逸辰回到爷爷的房间,本来厨房是在另一间房间的,但是爷爷为了省事将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豆角放下,杨逸辰轻声问爷爷:“爷爷,我们后院杂草堆旁边的那摊水是什么啊?你打的农药么?”
爷爷因为杨逸辰回来,自然已经睡不着了,听到杨逸辰的问话,爷爷说道:“那是我今天下午准备除草的时候胃里难受吐出来的。”
“啥?”杨逸辰手中的切菜刀因为爷爷的话不小心切到了手上,鲜血随即渗出。杨逸辰也没去理会手上的伤口,放下菜刀就冲到爷爷床前,不敢相信的问道:“那是您吐得?”
爷爷听出了杨逸辰语气中的担忧,笑道:“没事,人老了身体总是喜欢出些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那可是血啊,都吐血了还没事呢?你去看了没?”杨逸辰急切的问道。
“唉,我的身体我能不知道么,花那些冤枉钱干嘛?又治不好病,不净浪费钱么?你爸爸妈妈外出挣钱也不容易,能省点就是点呗。我喝点热水,养养胃就好了。”爷爷说道。
“生病不能拖,你这多久了?挣钱不就是花的么。走,跟我去看病。”杨逸辰语气强硬的道。
“也没多久,上周周六吃了点你二奶奶给我送来的从喜宴上带回来的菜,应该是吃坏肚子了。没什么大问题。”爷爷解释道。
杨逸辰的爷爷一共兄弟四个,杨逸辰的爷爷是老大,而杨逸辰爷爷口中的二奶奶就是杨逸辰二爷爷的老伴,不过二爷爷去世的早,爷爷没少帮二奶奶的忙,再加上杨逸辰的奶奶在杨逸辰爸爸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就只有杨逸辰的爸爸一个孩子,所以二奶奶也时常会送一些好吃的来给独自在家的爷爷改善一下生活。
“不行,走,我们看看,没事自然是最好,花钱求个心安理得,钱可以再赚嘛。”杨逸辰扶起爷爷,就准备带爷爷去村里的诊所。
爷爷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是在杨逸辰的强烈要求之下还是妥协了。
杨逸辰将三轮车推到门口,找了一个破旧的被褥垫在车上,把爷爷扶了上去,然后又从爸爸妈妈房间拿了一床被子给爷爷靠着,然后带着爷爷走向了诊所。
诊所跟杨逸辰家隔着一条街,不算太远,五分钟杨逸辰就骑着三轮车停在了诊所门口。
开诊所也是杨逸辰的一个爷爷,名叫杨洪利。虽然才三四十岁,但是杨逸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排的辈分,勉强算得上亲戚。
现在刚好是吃过晚饭的时间点,天色也暗了大半。杨洪利正躺在诊所门口的竹椅上,安逸的享受着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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