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璇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刺激震撼,现在是什么情况?当着萧桦跟朝臣的面,他这是想要干嘛?
萧枫语气低沉浑厚,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用只有云璇跟他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别紧张,没事的,跟本王进来。”
他带着云璇走到萧桦面前,云璇忙对萧桦跟皇后行了个最大的礼,跪拜在地上,“臣妾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枫对萧桦行了个礼:“皇兄,记得三年前我国使臣到北越国时,北越国的皇帝曾经让他的一名妃子,在宫宴上献上了最优美的歌声,据说那名妃子的歌声绝世无双。臣听闻玉嫔娘娘的舞技也是绝世无双,便想着请玉嫔娘娘到宫宴上,为北越国的使臣们献上一舞,此乃礼尚往来。”
萧桦不温不喜的声音响起,“玉嫔平身。”
“谢皇上。”云璇诚惶诚恐的站起身。
皇后的脸色很难堪,可这时候也不敢吭声,咬牙忍着。
宫宴上很快又热闹起来,都以为萧枫说的是真的,一群不明真相的大臣,忙说着好话巴结着。
“既然如此,玉嫔就下云准备一下,为北越国的使臣献上一舞。”萧桦笑着看云璇,但眼中却是一丝笑意也无。
“是,臣妾先下去准备。”云璇行了个礼退下。
重新换好舞裙出来,云璇为大家献上了一曲霓裳羽衣舞,从大臣与北越国的使臣眼中,云璇知道自己跳得很好。
但萧桦的脸上却是越来越难看,舞毕,他便马上皮笑肉不笑的让云璇退下。
离开太和殿以后,云璇气愤的赶走了身边的小李子与清莲,自己一个人在御花园的一处,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生闷气。
“后宫的日子不好过吧。”一个凉凉的声音传来。
云璇瞥了他一眼,不想说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萧枫拉住她的手,云璇当然不会让他拉,萧桦已经恼了,她再不躲开萧枫就等于火上浇油。
她奋力挣扎,萧枫手上的力气很大,根本纹丝不动,视线停留在云璇的红唇上,“不好看。”
在玉兰别院时,他就不喜欢云璇化妆,他总是喜欢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要擦。
“皇上喜欢就行。”
他放荡不羁的眉目漾起浅笑,“本王不喜欢。”
云璇冷冷看他,“皇上喜欢。”
萧枫自始至终望着她,突然捏住她耳垂,粗糙的指腹轻轻捻动,“玉嫔娘娘打算怎么谢本王?”
云璇满脸冷淡,问:“谢你什么?”
“本王这一出英雄救美,还不值得你谢吗?”
“四王爷是帮本宫还是害本宫?皇上根本就没看过本宫跳舞,你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本宫的舞技绝世无双,你以为今晚过后本宫还有好下场吗?”
萧枫仍旧兴致十足把玩她的耳垂,“你惹恼他,大不了回去讨好,再狼狈也是他一个人看。本王不出手帮你,玉嫔娘娘就是今晚全场最丢脸的。”
云璇将他手拂开,“那也不用四王爷帮。”
他挑眉笑,“怎么进了宫,性子都变了?变得这么烈,这么泼辣。”
萧枫举起手,凝视着掌心的一枚银白色的珍珠耳钉,风流又痞气,“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云璇认出耳钉熟悉,下意识摸耳垂,是她的。
这是萧桦赐给她的,萧桦说她白嫩玲珑的耳垂,戴上耳饰最迷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云璇伸手抢夺,他侧身从容不迫避开。不管她怎么抓,就是碰不到他的手。
萧枫睨着云璇面红耳赤的模样,直到一团黑影同时笼罩住她和他。
熟悉的气息传来,云璇像是瞬间被人点了穴道。
“你们在干什么?”
萧桦的语气不急不躁,不冷不热,却暗藏冷冽的杀机,特别瘆人。
云璇全身僵硬,不敢回头看,她的另一只手还被萧枫握在手心,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萧枫越过云璇头顶淡笑,“皇兄,宫宴散了吗?怎么丢下一整个太和殿的大臣与来使溜出来了。”
萧桦的火气濒临爆发,“这要问四弟了,什么时候跟朕的玉嫔这么熟了。”
萧枫垂下眼眸,凝视着云璇鬓角因他呼吸而轻轻颤动的发丝,“不回头看看吗?你的皇上来了。”
云璇狠狠甩开他的手,惶恐不安的站到萧桦身边,紧张害怕得连向萧桦行礼都忘记了。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桦冷着脸问。
萧枫耸耸肩,淡淡的说:“看到玉嫔娘娘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站在殿门口,臣弟一时心软,忍不住想要当一回英雄。”
“四弟最近很有兴趣多管闲事。”萧桦暗示着,这已经不是萧枫第一次出面帮云璇。
萧枫笑了笑,“偶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萧桦冷笑,“四弟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不见天日的井底,不管藏得多深,总有露陷的时候。”
萧枫的痞子劲说来就来,“还真没听过。”
萧桦冷冷的勾了下嘴角,转身就离开。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了仍然站在原地的云璇一眼。
那一眼要多阴森有多阴森,恨不得把云璇砸出千疮百孔,云璇不敢怠慢,匆忙跟过去。
夜间的御花园里只有微弱的灯笼照着,云璇紧紧的跟在萧桦后边快步走着,不敢看他的脸。
走到拐弯处,萧枫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见时,萧桦突然蛮横拽起云璇的手臂,拉着她大步向前走,云璇吓得一激灵。
一路上,连一个宫人都没看见,云璇知道肯定是萧桦让人清场了,鸦雀无声的御花园,只有他怒意膨胀的呼吸,和她惊惧的心跳。
一路上云璇都不敢说话,进了乾清宫,他命令太监宫女都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萧桦把云璇压在门上,揪住她头发,把她的脑代朝上吊起。
云璇仰面看着他,他暴戾的面容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墨,阴森得化不开。
“玉嫔,你进宫多久了?”
云璇知道从她出现在太和殿的那一刻,到萧枫别有用心的走到她面前,他就濒临爆发,忍到现在是他的极限了。
“快半年了。”
“朕的规矩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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