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发愣,男人又去而复返,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又拿出帕子擦拭唇角,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
“你既然已醒,那我就直说了,想必你也看到了,我需要借你身子……”他说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身形一晃,撑着一旁的桌子,当着秦安的面吐了起来。
秦安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卧槽这混蛋把她绑过来,自己倒是先吐起来了?!
“抱歉,水土不服。”顾容沉吐完之后,更加虚弱了。
早晨他已经吐过了,现在又吐,这是连胆水都吐出来了。
秦安猛地跳起来,指着他道:“你大爷的,你什么意思?你丫白嫖还嫌老娘丑,你心理变态啊!”
顾容沉揉了揉眉心,已经没有力气跟她说话了,他缓了缓,道:“你走吧。”
本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速战速决,但现在看来,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今日没有去衙门,并非是摆架子,而是因为早晨吐的虚脱了。
秦安额头青筋暴跳,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人是来搞笑的吧?
“你把我绑来,现在又让我走,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了?今儿我还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挑衅地看着他,嫌她丑是吧,那她就好好恶心他一下,最好吐死他算了!
顾容沉瞥了她一眼,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都说秦家二小姐心智不全,倒是我看走眼了。”
秦安冷哼道:“哟,感情你这是欺负我人傻老实是吧,那你有本事吃,就有本事别吐啊!”
他强忍着胃里翻滚,移开视线,对门口道:“来人。”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冲进来两名男子,“爷,有何吩咐。”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把她给我丢出去。”
“我靠,你个神经病,脑子被驴踢了吧!我哪得罪你了!”秦安被这两人架起,她脚悬在空中不断挣扎,恨不得一脚踹死那混蛋。
顾容沉优雅的擦拭唇角,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秦安怒火直冲脑门,一张脸气的通红,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去撕烂他这张脸。
没想到他长得人模狗样,结果就一渣男!
就在这时,外头有跑进来一人,行色匆匆,连礼都忘了行,“督公,不好了。”
“怎么了?”顾容沉瞥了秦安一眼,道:“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喂,你个混蛋,拔吊无情的渣男呜呜呜……”她话还未说完,侍卫便很有眼力劲的堵住她的嘴。
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家爷那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秦安被拖出去之后,顾容沉才将视线投向驿丞:“说吧。”
驿丞擦了擦额头冷汗,忙说:“督公,杨员外家的女儿死了。”
顾容沉淡淡地注视着他,后者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头低的越来越深。
过了半晌,才传来顾容沉的一声轻笑,他走到桌边坐下,端着茶盏,气定神闲地啜了一口。
“我说李驿丞,你是上了年纪,这脑子不好使?还是觉得,本督公太闲了?这种事你不去找县令,来找本督公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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