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生

第一卷 阎王令 第034章 一入江湖岁月催

    
    茶香,也是焚香。
    江湖儿女多豪爽,喜喝酒,纵欢唱。
    昔年酒量与日渐低的时候,我喜欢上茶,只喜绿茶,喜欢那里的清淡寡欲,不喜欢其他,如那铁观音、大红袍,口味极重,喝一口,仿佛喝下这红尘苦海里的一口水,满嘴浊气。
    绿茶自也不是每一种都喜欢,只是都愿意喝,但相比碧螺春这近似花茶的,君山银针这般名声雅致的,我独喜欢龙井。
    只是对于品茶,我却没有什么讲究,不必非是那狮峰龙井,西湖边上随便一户茶农家的粗茶龙井,我喝下去,便极满足。
    ——只是,这对于昔年的我来说,终究算不上是一件快乐的事。
    因为开始喝茶,代表着我不敢再醉了。我需要活的清醒。
    清醒用来做什么呢?只能用来思考。
    而无论思考的是什么,都离更早时,我那可以没心没肺欢笑,可纵酒狂欢的的岁月,越去越远。
    酒醒花前坐,酒醉花下眠。花开花落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这才是真正无拘无束的日子样子。
    是我们少年时的样子。
    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丐帮少主,好久不见,”既然不再装傻,干脆坦荡,我开口,与他相认,回身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抿一口龙井,茶微凉,人怅然。
    “是啊,二十年,真的是,好久不见。”丐帮少主也不再遮掩,原来他也早就把我认出来了。
    两个旧识装着互不相识在飙戏,呵呵,红尘多可笑。
    旁边,一直陪在师父身侧安静倾听的徒弟,也就是招聘我的人,也是我未来负责陪练的真正对象,这时候却是开口了:“师父早已经是丐帮副帮主。”
    “哦?副帮主了吗?”我听完微微愣住,想当年还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越发感叹,面上拱手一礼,笑道:“失敬失敬,恭喜,恭喜。”
    昔日丐帮少主,如今的丐帮副帮主淡然一笑,说道:“这副帮主不容易当啊。我倒是更羡慕你,可以始终自由自在的藏身在市井百姓之中,没事偷着乐。”
    “哎,我还乐什么啊。若是我真的在自由自在,今日你又怎么会找上我?”嘴上说着,心里又思考着虽然只是简单几句,但显然丐帮早已对我的人生有过调查,简直了如指掌。而且最重要的,这是在我今日陷入红尘乱局之前的事情。
    哎,有时候也挺羡慕普通人的,赚几个钱,有个老婆孩子就能活的满足,偏安于一业,人间一偶,就可以三岁见八十,老死此一生。
    ——我不行。
    江湖人,也不行。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你倒是转了性子?当年初见你时,你身边可是莺莺燕燕,豆蔻年华的小美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怕不是夜夜笙歌?倒没想到来日的你,竟然也会有孑然一身的时候。”
    “噗!”我话还没说完,那徒弟却是一口茶水喷出来,在那一边擦一边憋着笑。
    我瞬息间便恍然了,啊!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不对,应该说英雄本色。
    副帮主微微瞪徒弟一眼,转过来瞧向我,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花开坎折直需折,莫使金樽空对月。我丐帮里,什么时候缺过美女。”说完他给徒弟一个颜色,徒弟乖巧的打开电话。
    “你这诗引用的还真是,放荡不羁啊。”既然相认了身份,那自然就从表象之我,变为真实之我,如此一来,那些没必要的社交客套,自然也就与此同时作废掉了。
    所谓礼不可废,在我面前,就是个屁话。
    我越是礼貌待人,说明我心里越没有你。
    客套话又不需要走心,张嘴既来,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聊上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就是没一句是真心话罢了。
    真能用分秒必达来形容。
    这前后不足一分钟的功夫,便有三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大学生走到我们面前。
    好家伙,这都是打,飞机来的吗?
    显然是生活习惯如此,身边人常备着需要,才可能如此。
    见一叶而知秋,单这一点,就足以看清楚,丐帮副帮主平日里是有多风流。
    见我眼神在看见这三个女孩,惊愕复恍然的样子,丐帮副帮主邪魅一笑,说道:“今日没什么准备,不如当年,你先将就着选一个陪坐着玩儿,来日再精挑细选几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送给你。”
    江湖人相处,没那么多假客套,这种场合里,女人的功能只是聊天的润滑剂,是闲聊把玩的趣事,你若不玩,便落个无趣之人。
    我随手指了其中一个,尽管看起来像是这样,但怎么说也是专业人士,是从绘画艺术领域的室内设计师走出来的人,这一双眼睛对美的探查,早已似火眼金睛,所以我其实选了个我最喜欢的。
    喜欢,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很表象的词。只要我有心情,我一天之内喜欢上五七八个美少女,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三个美女自然是陪我们三个男人,一人一个。
    显然他她彼此都是早熟识的,不过也正常,这都是丐帮的人。
    他徒弟瞧起来,还似个初哥,被刚坐下来的女孩子调笑两下,瞬间脸红脖子粗起来,在那里坐立难安。
    我看的想笑,但怎么说也是初次见面,总该给人家汉子留个脸面,于是我假装喝茶,想压下嘴巴上几乎就要憋不住的笑意。
    哪曾想,那女孩竟然极大胆,竟然在我这完全陌生男人面前毫不避嫌,更不遮羞,直接伸出手在他挡下摸了一把。
    下一秒,只见他真个初哥样子,紧张的双手一把捂住裆,贼眉鼠眼的看旁边女孩,恨恨声说了句:“别闹!”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我下一秒咳嗽里哈哈大笑起来。
    他师父丐帮副帮主也是一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许久后,丐帮副帮主对我解释道:“丹田一道你也是懂的,没练成前,不可近女色,否则功亏一篑。”解释完,他拿手指在身旁女孩的胸尖上触划而过,别有深意的笑起来,看着我:“但对咱们已经练成丹田的男人来说,就无所谓了。”
    这是要,考校我?
    说起来,我自二十五岁以后,十几年来碰过的女人屈指可数,皆是一下欢乐,不曾恋爱。对女性的身体结构细节,我还真是的确抓不准了。
    这一手对豆子的准度拿捏,我自问还真不见得做得到。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年轻时睡过百多美女的男人,总不至于像那初哥一样丢人。
    我自然而然的搂过身旁女孩,我喜欢瘦且窈窕的女孩身材,所以一手臂的长度揽过她的身体,丝毫不是难事,手掌落在她另一侧的肩窝处,刚好还够长出四指,
    我便用这四指在她侧胸揉捏两下,同时对身旁美女微微一笑,瞧着她也一样巧笑嫣然、眉目含春的样子,心情大好,转过头来对丐帮少主同样邪魅笑起来,说道:“咱们啊,彼此彼此。”
    丐帮副帮主见到我动作,笑容里多出一抹轻松,叹道:“都传你已戒色,我还真担心你完全不碰女人了。”
    “戒色是真的,但也只是不动心而已。这肉身不过皮囊,若能多欢乐,哪来那么多计较。”我说到这里,想及身边乱局,又叹:“只是身边围绕着许多人在阴谋诡计,个个女人,几乎皆有问题,使人轻松不起来。又哪里能任性把玩。你也知道,红颜祸水的道理,若是遇见枕边一刀,谁能保证防备得住,那般蠢死,我非死不瞑目不可。”
    丐帮副帮主听完也是感叹,对我说:“若早知你今日会如此,当初倒不如直接拉你进江湖,昔日里你看到那些个妙龄美少女,若你入江湖,就都是送给你的礼物。我当年可一个也没碰过。”
    “今日怕是早都睡腻了吧。”我其实当年就隐隐察觉到那些女孩非拉着我要我买花,还只准我选一个女孩子的花,买一朵。
    “这个是当然的。”丐帮副帮主当然不会浪费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们。
    只是当年我哪里知道什么江湖,虽然能察觉古怪,但想不清楚。今日回想起来,才明白是这么回事。
    但愿意跟我睡,我还是看懂了的。
    只是啊,
    “既然你对我的人生了如指掌,你也该知道,我那时候刚和初恋分手没多久,心里面哪里还装得下新情新女人。”回想起少年时的我,我这一生虽然玩女许多,但却只谈过两次恋爱。
    初恋是我的铭心刻骨,
    第二次恋爱则是她追我许久后的结果,分手后我才发现我并不爱她,这段恋爱对我唯一的意义,只是使我忘记初恋的疼痛。
    在这之后,我便去学习艺术设计,从那以后,始终都在学习不同的知识,见识不同的世界,摸索着自己的本心,就再没有恋爱过了。
    “那已经是你分手后半年,何况你的初恋也不过只有三个月而已。”丐帮副帮主果然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
    我也懒得计较他们为什么要对我的人生了如指掌,只是叹息:“情之一物,哪有道理好讲。计算时间,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也都过去了。今日的我不是很好?不恋爱不结婚也不交友,如此孑然一身,自在活着,等熬过这些人间纷乱,我便可以重新隐藏起来,任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四海为家,若有心情,依然可以狂歌饮酒,享乐花海。”
    “嗯,这句话中肯。似你我这般男人,怎能被家室女人捆绑住,这花有重开日,年年十八岁,数不胜数,何必整日对着一个黄脸婆,听她整日里说三道四,尽是妇人之言。”丐帮副帮主的语气里,显然隐藏怨念。
    我听着却是心情又好起来了,
    人嘛,看自己已然战胜踏过的磨难,别人还在里面挣扎痛苦,自然会觉得欢乐多,这是人之常情。
    我成道后,早已不为女色迷惑,更不为情爱烦恼。便是人间所谓情义,也不过莞尔一笑的东西。
    我看着他笑道:“看来你平日里应该没少被女人们呱噪。”
    “哎,你以为副帮主就只需要每天练功夫睡美女,其他什么事儿都不干吗?——练功夫,是为自保也是为在丐帮中能安身立命的本事,玩女人不过就是苦里寻乐的放松,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自己调整好最佳状态,好应对每一天,解决不完的麻烦。”丐帮副帮主与我谈话,显然也是真实的他,而不是表象的。
    他和我不同,我对他还有陌生,他对我却没有,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观察我这么多年,这情义早已在岁月里不自觉间孕育,更知我品性,所以此时与我谈话,不仅真诚,而且交心。
    可是人世间最麻烦的事,恰恰就是交心,因为交心久了,就会肝胆相照,
    可我终究不是个江湖人,解决江湖事,刀口舔血自不必说,更有许多险恶手段,比刀枪更凶,真是连一晚安稳觉都难以睡好。
    我实在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又招惹来一堆麻烦。
    只是,万般皆是命,趋吉避凶不可取,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命里如何便如何,安天命一途。
    我是天命大道的成道者,是正统的古修传承,讲求顺天应命,而不是剑走偏锋的逆天改命。
    说起来天地本就与世无争又强大至极,你真个毁天灭地给我看看?——尽是吹牛逼罢了。
    “女人这东西,的确很烦人。不过也不能只有我被烦,你也是要遭罪的。”丐帮副帮主忽然对我说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话。
    “这是什么话,我和你丐帮女人可是干干净净一清二楚的没关系,你少来唬我。”我心说,这些年里,我可也没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少烦我,早就腻歪,现在好不容易把一切因缘全部斩断,六根清净,竟然还想使女人烦我?
    ——我长的像傻逼吗?
    “呵呵,是吗?我倒是听说,你睡过一百多个美女。”丐帮副帮主这话语声,忽然变得有点阴阳怪气起来。
    然而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一口丹气足!
    ”少来!我的确睡过一百多个美女,但那都是我二十五岁前的事情,虽然当年个个都是花季美少女,但今日也早都年过三十,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原本的目标也和许多男人们一样,类似玩游戏刷成就,想要睡一千个女人,达成千人斩的成就。
    然而当我睡到一百多个女人以后,我发现,我已经开始记不清女孩子的样貌,往往昨晚睡的美女,今日忙一天工作下来后想起来,竟是连容貌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我今时今日的脸盲症,就是当年睡女人太多留下来的副作用。
    而对女人的那点事儿,也早就腻歪,就像是每一天不停的在重复着玩游戏还是打超级玛丽这种的重复循环,玩上一百多次循环了,竟然还要玩八百多次,才能刷出一个美女千人斩的成就。
    就是真被我刷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我由此放弃了千人斩的目标,也同时睡腻女人,开始洁身自爱,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其他各种不同的知识里。
    而这一经历,在佛学里,便是——执迷与放下,的过程。
    所以,今日的我,无论是否睡女人,根本不影响我的道心。因为我的人生经历里,早就已经度过女色这一劫。
    ”不错,以我们的年纪,当年睡得女孩们,基本上也只比我们小个七八岁,的确都已经年过三十。女人不是男人,三十岁的女人,要么早已结婚生娃,要么就是基本上结不了婚的。——不过,你就没觉得一点奇怪?你睡的女孩里,以闽南童养媳的身份者最多,且个个都很漂亮。“
    ”难道?“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后知后觉其中的确古怪。必定普通人可不似我,能睡到那么多童养媳身份的女孩。
    虽然闽南童养媳的旧俗还有,都是为了生儿子的原因,倒也不奇怪。不过国家抓这类事也是越来越紧,再像古早时那样,生女儿狠心一点的直接丢进山里喂野兽或者心善些的送给别人家做个童养媳,这种事已经不算多见。
    而看天下,能够真的将这些童养媳收养起来,并共同谋生的,还真的就是古来的丐帮有此作为。
    这还真是像极了丐帮的手段。
    我想明白这一点后,便觉得有气。
    好家伙,原来那么早,我玩的女人就被你们动过手脚,幸亏我没恋爱,要不然,鬼知道你们对我什么心思?怕若有歹心,我的坟头如今早已长满草了。
    想到这居心叵测,我心冷下来,虽然身旁有美女作伴以润滑气氛,不至于当场翻脸,横眉冷目,但语气还是冰冷起来,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丐帮还真是了不起啊,连我这么一个小老百姓都不肯放过,处处埋伏。我倒是好奇,你们这么做是为什么?我自问只是个屌丝,利用价值,远不值你们这大费周章的价钱。“
    副帮主也不介意我的态度变化,只是邪魅笑着,说道:”河南那个少林不过二十多年根基,浅薄的很,且和尚竟然追逐名利,不得人心,江湖人多不信任他们。但如今江湖鼎盛,红尘事多,许多争端都需要有人公正,但却没有能过够服众的合适人选,我们丐帮古来和你们佛门便交情不弱,甚至你的师父,怕是和我祖师爷也有昔年的交情,我们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请你师父出山,为江湖纷争做个公正。“
    公正?
    话说的轻巧,江湖里多是血雨腥风,若无本事服众,怕是前脚去做公正,后脚就被人割了脑袋。
    再说,
    ”你既然知道我师门是佛门,就该知道,佛修讲求六根清净,世间无我。——况且我也不瞒你,我师父他老人家年过两百岁,而且正在深山里坐枯禅,已然几十年的岁月,怎么还可能理人间事。你江湖事虽特别,终究也只算凡人的事,我师父不会管的。“
    副帮主依然邪魅笑着,反问道:”你如果会死,也不管?“
    ”呵呵。“我冷笑出来,笑道:”生死不过本分,谁生出来不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没听过,朝闻道夕可死矣,这句话?我如今已然成道,本就已经功德圆满,不需要更多追求,只是顺天应命的活着,若你能弄死我,我也无妨。只是,你能不能弄得死我呢?“
    ”我可不想弄死你。我的丐帮可不是你的敌人。“丐帮副帮主干脆利落的说。
    ”是吗?“我脑海里回想起在阴曹地府里被我杀死的那个丐帮人,冷笑道:”据我所知,丐帮来历,可没那么单纯。你丐帮有净衣宗和污衣宗之分,为营生,做的恶事可也不少,污衣宗以讨饭为生,有不少孩童在你们手里被打折四肢,借此来博得世人同情吧?净衣宗不做讨饭的生意,但背地里更脏,拐骗孩童,卖予他人,这些事你敢说你们丐帮没做过?“
    副帮主不屑一笑:”世事有两面,全看你怎么看。年幼骨头弱,练功夫骨折,根本就是寻常之事,以此身躯讨饭,是因为不讨饭就没饭吃,有什么错?至于那些穷人家不要的孤儿,若遇到有如富裕人家喜欢,愿意收养,那也是他们的福分,一举两得,又为什么不能做?“
    ”是吗?那偷别人家孩子卖,你也能说得通喽?“我面露不屑。
    副帮主眼睛一睁,瞪着我:”我丐帮虽不如你佛门久远,但也近千年传承,顶天立地!你所说的那种事,我丐帮人不屑做,也不会做!“说到这里,他眉间显出几分愁苦,继续道:”只是丐帮弟子人数众多,争权夺利的事情也不鲜见,却是有丐帮败类,坏帮门规矩,偷做坏事。我若力所能及,定然杀之!“
    ”哦?“我闻言陷入思索,
    的确,任何一个集体里,都会有坏人出没,但这和集体本身无关,
    因为一颗屎,坏人一锅汤,也是狭隘。
    ”这么说,你不是坏规矩的那个人?“我认真看向副帮主。
    说实话,在我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他的邪恶,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副帮主认真点头,随后压低声音说:”我也不瞒你,待老帮主百年后,我便是丐帮帮主,是正统传人,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来争取位置。我出身在污衣宗,而净衣宗里的长老,对这帮主位置,却是有野心,这些年,他结党营私,送出去不少钱,这些钱的来历,虽然没有证据,但恐怕正如你所说,是作恶事来的。并且,听说他还用大量钱财结识了不少江湖邪修,——我也不瞒你,前几天尾随你身边的,就有一个丐帮弟子,是他的人。那人现在变得就像是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整日里浑浑噩噩,跟个失了魂的人一样。帮里有风声,说是他的鬼魂,被你给杀了,净衣宗,恐怕不准备放过你!“
    ”呵呵,他不放过我?那就比谁命硬吧。“我默认了这件事。
    ”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手段,但必定只有一个人,势单力孤,不如随我入江湖,我保证,那些围着你的烂人,只要你入江湖,我就能让他们彻底消失!“
    我不置可否的听着,问:“不如你还是先说说,你背后的那个老板是谁吧。”
    “他,姓王,我这个诚意,你满意吗?”
    我喝下一口杯中的龙井,
    茶已微凉。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红尘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
    那可以没心没肺的酒,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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